五、祷告如何塑造历史


    祷告对我来说,它塑造历史的能力已不只是一种抽象的神学概念。我有很多见证证明这种能力的彰显。在这一章中,我将要介绍四个有关的场合。为了有效地说明,我所选择的情况,它们所涉及的都是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政治背景。

    北非的战争

    从1941年到1943年,我作为英军的医务人员在北非工作。当时我属于一个小型的医疗单位,它服务于两个英军的装甲师-第一和第七装甲师。第七装甲师后来因作战出色而得名"沙漠老鼠",象征一种北非的白色跳鼠。

    当时,处在沙漠中的英军士气十分低落。基本问题是士兵们对他们的长官毫无信心。我自己也是军官的儿子,许多像我这个年龄的人都有着同样的背景。我那时已有一些判断事物的价值标准,作为一个集体,那时身处沙漠中的长官们 的确十分自私,无责任感,而且纪律涣散。他们主要关心的不是士兵们的健康,也不是战争的胜负,而是他们自己身体的舒适。

    我记得有个长官得了痢疾,要送往开罗的一所后方医院。为了去开罗,他要求用一辆有四个铺位的救护车送他,还要一辆1.5吨位的卡车运送他的用具和个人物品。 可在当时我们不断地被提醒,卡车和汽油已相当紧缺,要尽可能节省使用。后来这位长官又从开罗被送回英国(仅发作了一次疟子就这么大张旗鼓实在没有必要)。数月后,我们从英国转播的无线电广播中听到了他的讲话。他对在沙漠上作战的艰难作了极其生动的描述。

    在那段时期,我们最大的艰难就是缺乏水。对水的供应采取了严格的配给制。我们的军用水壶只能隔一天灌一次。这就是我们的全部用水-洗漱、剃须、饮用、做饭等。然而,长官们在他们的食堂里每晚伴随喝威士忌所消费的水比配给普通士兵的总用水量还多。

    这一切所造成的后果就是英军有史以来最长距离的撤退-总长约为七百英里-从特里波利的阿吉拉(El Agheila)撤到阿拉曼(El Alamein)。在那里,英军掩壕固守,准备作最后的反击。一旦阿拉曼失守,那么就为轴心国控制埃及,切断苏伊士运河和进入巴勒斯坦打通了道路。那里的犹太人就会遭到 象他们在纳粹控制的欧洲国家里所遭受的同样悲惨的待遇了。

    大约在这之前十八个月左右,在英国的英军士兵营里,基督赐给我一个非常惊人和强烈的启示,使我亲身经历了神大能的实在。在沙漠中,我没有教堂或牧师为我们提供团契或帮助。我只好依靠神为我们每一个基督徒提供的两个最基本的供应:圣经和圣灵。我很早就从新约的教导中看到,禁食是基督徒训练自己的一种常用方式。在我呆在沙漠的整个期 间,我都把每周三当作为禁食和祷告的特别日。

    在英军撤往开罗门户地区的那段漫长且令人丧气的时间内,神使我心中产生了一种重负感,要我不但为沙漠中的英军祷告,也要为整个中东地区的局势祷告。然而,我却看不到神将会如何赐福给那些既不配,又不称职的指挥 官们。我在心中思寻着应该怎样祷告才能使它既是发自真诚的信心,又能针对局势的需要。后来,似乎圣灵让我这样祷告:"主啊!为了你的荣耀,求你赐给我们这样的首领,使你能籍着他们让我们得胜。"

    我每天不断地做着这样的祷告。终于英国政府作出决定派另一个人来接替在沙漠中的英军指挥官。他们挑选的这个人原来是一名上将,被称为"轰炸机"哥特(W、H、E、"Strfer" Gott)。不幸的是,他却在飞往开罗接替指挥职位的途中因座机被击落而死亡 !在此危急关头,英军在这主要战场上却没有一名指挥官。当时,英国首相温斯顿.邱吉尔(Winston Churchill)亲自出马处理此事。他任命了一位不太出名的军官,名叫蒙哥马利(B、L、Mongomery)为指挥官,并让他急速飞离英国 前往沙漠就任。

    蒙哥马利是一位福音圣公会主教的儿子。他是一个完全符合神要求的人,既公义又敬畏神,同时也是一位极其律己的人。仅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将一套全新的纪律观念灌输给了他手下的官长们,并从此恢复了士兵们对上级的信心。

    后来阿拉曼的主战役结束了。这是到当时为止,盟军在整场战争中赢得的第一个主要胜利。它最终阻止了轴心国对埃及、苏伊士运河以及巴勒斯坦的威胁,使战争的进程向着有利于盟军的方向发展。毫无疑问,阿拉曼战役成了北非战场的转折点。

    战役结束后两至三天,我发现自己在沙漠中比前行的盟军落后了几英里。这时,在我身旁的军用卡车的后挡板上挂着一部小型的便携式收音机,它正在转播一位时事评论员的叙述,他在战役发生的前夜正好在蒙哥马利的指挥部并亲眼目睹了当时发生的情况。他回忆起蒙哥马利当时公开地号召他手下的军官和士兵要为战役祷告,并说到:"让我们祈求主,万军之主赐我们胜利。"当这些话从那台收音机里传出来的时候,神清楚地对我的灵说:"那就是对你祷告的应允。"

    这件事充分证实了诗篇七十八章6-7节中所论述的提升的真理。英国政府挑选了哥特作指挥官,而神却撤掉了他并兴起了蒙特玛利,一名神拣选的人。神这样做不仅荣耀了他的名,同时也应允了我的祷告,这是神籍着圣灵当初感动我所做的祷告。籍着这一代祷,神还保护了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免遭轴心国势力的控制。

    我相信神在那时赐给我的祷告也完全适用于其它的军事和政治场合:主啊!为了你的荣耀,求你赐给我们这样的首领,使你能籍着他们让我们得胜。

    以色列国的诞生

    1947年期间,巴勒斯坦的前途被提到了联合国大会的议题上来。当时英国仍然管理着这个国家,它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刚结束不久受国联委托实行管理的。1948年11月29日,联合国投票决定将该国一分为二,分给独立的犹太国一小块地区,国家的其余部分给阿拉伯人,耶路撒冷全城由国际控制。英国管理该国的终止日以及巴勒斯坦新政治秩序的起始日被定在1948年5月14日。

    就在联合国赞成将巴勒斯坦一分为二的决定公布不久,该国的阿拉伯人在来自周围的阿拉伯国家渗入者的帮助和唆使下,就着手对他们中间的犹太社区进行不公开的宣战。该国的几个主要地区实际上已被武装的阿拉伯团体所占领,处于类似无政府管辖的状态之下。到1948年初期,耶路撒冷城里的犹太人已经被围困住了。他们几乎被完全切断了食物和其它商品的供应,处于一种接近饥荒的状态。

    就在新犹太国开创的那天,周围所有的阿拉伯国家都同时向它宣战。当时犹太人约有六十五万,仅拥有最基本的武器设备,没有正式的军队,但他们却要面对每一个边界的阿拉伯世界。当时阿拉伯人多达五千万,还自吹拥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和大量的武器供应。阿拉伯国家的首领们公开地宣称他们要彻底毁灭新生的犹太国,并将犹太人扫灭到海里去。

    在此期间,我太太莉迪亚(Lydia)和我以及我们领养的八个女儿正住在耶路撒冷犹太人居住区的中央。我们所住的那个大房子正好在城市一个主要十字路口的东南角。这个路口的一条街叫乔治王大街(King George Avenue),另一条街向东通向老城的雅法大门。莉迪亚在过去的二十年间一直居住在耶路撒冷城内或近郊。她亲眼目睹了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在这个地区的一系列早期冲突。她记得犹太人长期以来一直在一种缺乏武装、缺少准备的状态下抵抗着阿拉伯人的攻击。而在当前的紧要关头,似乎阿拉伯人对犹太人的优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得多,战败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于是,莉迪亚和我就在一起从圣经中寻找来自神的激励或指引。我们一天比一天更加坚信,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正是以色列回归的日子,这也是他们的先知和领袖在漫长的痛苦与流亡生活中盼望 好几个世纪,正如诗篇一百零二章12-13节所说的日 子:

    "惟你耶和华必存到永远,...你必起来怜恤锡安,因现在是可怜她的时候。日期已经到了"。

    我们认识到我们眼前所看到的正是神对以色列的应许的实现,以赛亚书四十三5-6说:

    "不要害怕,因我与你同在。我必领你的后裔从东方来,又从西方招聚你。我要对北方说,交出来。对南方说,不要拘留。将我的众子从远方带来,将我的众女从地极领回,"。

    圣经中的这些以及其它地方的经文使我们确信,犹太人回归他们的国土完全是在成就神那至高无上的旨意。如果神的旨意是要复兴以色列,那么他就不会让犹太人被赶逐出去或被毁灭。这就让我们有了信心为以色列的解救而祷告,这一信心的基础不是建立在民族主义的偏见上,而是建立在圣经对神的旨意的启示上。

    当圣灵就神的这个旨意让莉迪亚和我合一祷告的时候,我们的祷告正好符合马太福音十八章19节所说的条件:

    "我又告诉你们,若是你们中间有两个人在地上,同心合意的求什么事,我在天上的父,必为他们成全"。

    有一天当我们在一起祷告时,我听见莉迪亚做了这样一句简短的祷告:"主啊,求你让阿拉伯人都瘫痪吧!"

    当全面的战斗在耶路撒冷爆发的时候,我们的房子只离前线还不到四分之一英里,前线就在老城的西城墙一带。在战斗开始的六周里,我们算了一下,大约有150块小格子窗玻璃被子弹给打碎了。这期间的大部分时间,我们一家人都住在地下室的一大间洗衣房里。

    由于我们的房子处在战略性的位置,我们家的后院就被哈伽拿卫军所使用。哈伽拿卫军当时是自发的犹太抵抗力量,后来发展成正式的以色列军队。他们在一个名叫菲民哈斯(Phinehas)的年轻人的指示下在后院设立了一个观察哨。正因如此,我们逐渐和几个年轻的犹太战士相处得很熟,他们有男有女,都是负责这个观察哨的。

    1948年6月初,联合国勒令停战四周,使冲突双方有了一个短暂的平静。停战期间的某一天,几个年轻的犹太战士坐在我们的起居室里,随便谈论着他们在战斗初期的经历。

    "有件事我真不明白,"一个年轻人说。"我们进入阿拉伯人的地区,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十倍,武器也比我们好得多。可有时他们好像完全失去了反击我们的力量,就像他们都瘫痪了一样!"

    就在我们家的起居室里,这名年轻的犹太战士重复了一遍莉迪亚几周前做祷告时所说的同样的话!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神的信实感到如此的奇妙。这不仅是由于神应许了莉迪亚的祷告"让阿拉伯人都瘫痪,"而且还因为他竟然让犹太战士在我们家的起居室里就他所成就的事向我们做了第一手客观的见证。神让以色列回归的旨意就通过这奇迹般的方式实现了,这比在正常情况下所失去的生命要少得多。

    尽管那些入侵的阿拉伯军队在武器和人数上都占有极大优势,被击败并赶了回去的反而是他们。在这之后的二十年里,以色列又在相继的两场战争中获得了同样戏剧性的胜利,从而巩固了最初的胜利 成果。今天,以色列国已得到了牢固的建立,并且几乎在国民生活中每一个领域都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对于莉迪亚和我来说,所有这一切的重大意义远远超过一个不寻常的军事和政治成就的记录。每当我们获得以色列在不断发展和进步的新消息时,我们都会在内心深处怀着极大满足感的情况下对自己说:"我们的祷告也在其中起了一定作用。"

    斯大林时代的结束

    从1949年到1956年,我在英国伦敦的一个教区里作牧师。当时,我对神在对待犹太人的事仍抱有特别的兴趣,这一兴趣最早是在以色列国诞生时我在耶路撒冷的经历所激发起来的。1953年初,我从可靠的来源得到消息,当时苏联的统治者约瑟夫.斯大林(Josef Stalin)是个不可一世的独裁者,他准备对苏联的犹太人进行全面的清除。

    当我冥想犹太人在苏联的处境时,主就用保罗就犹太人劝化外邦基督徒时所说的话来提醒我,罗马书十一30-31:

    "你们从前不顺服神,如今因他们的不顺服,你们倒蒙了怜恤。这样,他们也是不顺服,叫他们因着施给你们的怜恤,现在也就蒙怜恤"。

    不知怎么地,我感觉神把负责苏联犹太人的责任放在了我的身上。在英国不同的地区,我和几个祷告小组的牧养人分享了这一感觉,他们对那里的犹太人也有一种特别的关注。最后,我决定专门设立一天为苏联的犹太人禁食祷告。我记不清所选的是哪一天,但我确信是星期四。我们组的全体成员都在那天自觉地禁食,并为苏联的犹太人花特别的时间祷告,求神来解救他们,我们自己的会众也在那天晚上聚会,主要就这个题目进行集体祷告。

    然而,在聚会中并没有出现特别戏剧化的属灵彰显,也没有特别感到蒙"祝福"或在情感上受震动。但是,从那天起的两周内,一件决定性的事件改变了苏联历史的进程:斯大林暴死了,享年七十三岁,苏联人民事先没有得到任何他生病或病危的警告。直到斯大林生命的最后一刻,十六名苏联医术最高的大夫还在为挽救他而奋斗,然而却徒劳无效。斯大林的死因被说成是脑溢血。

    有一点是十分清楚的。我们组里没有一个成员祷告求神让斯大林死。我们只是把苏联内部的情况交托给神,信赖他的智慧会赐下所需要的应允。然而我相信,神在这件事上的应允是以斯大林暴病而死的形式临到的。

    使徒行传十二章记录了神对早期教会的祷告所赐的类似的应允。希律王处死了约翰的哥哥使徒雅各,又抓了彼得并要把他在逾越节后立刻处以死刑。在这紧要关头,耶路撒冷的教会便为彼得迫切恒心地祷告,结果神籍着天使行了超自然的神迹,彼得蒙解救出监狱。教会为彼得所做的祷告就这样得应允了, 当然仍然需要神来惩治希律王。

    在使徒行传十二章的结束段中,路加生动地描写到希律穿上朝服,对推罗和西顿人讲论一番。在他讲论结束时,使徒行传十二22记载人们喝彩道:"这是神的声音,不是人的声音"。结果,希律因自己的成就而自高自大起来,他接受了这种喝彩。然而记载的结论是,使徒行传十二23:

    "希律不归荣耀给神,所以主的使者立刻罚他。他被虫所咬,气就绝了"。

    人类历史上祷告所产生的能力有时可能会见效十分迅速且十分可畏。

    这里有待说明的是斯大林之死的后果。清除犹太人的计划并没有实施。相反地,苏联的内部政策开始引进了一段变更时期,其重大性和深远性导致这段时期后来被称为"反斯大林化"时代。斯大林的继位者及前助理赫鲁晓夫(Khrushchev)就谴责斯大林是个对苏联人民进行残忍和无理迫害的狂人。斯大林的女儿,这位在无神论的共产主义教导下成长起来的人,后来却逃离本国,在一个她父亲生前不断对其进行辱骂的国家里寻求避难。她最后也信仰了那位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犹太人,而她父亲对这个犹太人的追随者曾残酷地迫害过。

    肯尼亚诞生前的阵痛

    从1957年到1961年,莉迪亚和我在东非的肯尼亚一直是从事教育的传教士。当时我在西肯尼亚一所教师培训学校当校长。

    在这一时期,肯尼亚为了从莫莫(Mau Mau)运动的血腥苦难中恢复过来仍在作着痛苦的挣扎。这一运动不但在非洲人和欧洲人之间,还在非洲各部落之间造成了极大的不信任和仇恨。与此同时,肯尼亚还在为脱离英国统治和国家独立做匆忙的准备。这件事最终在1963年得以实现。

    在一九六0年,肯尼亚西部的比利时兼管的刚果获得了自由。因为没有适当的准备,刚果内部不同的非洲团体不能满足自治的种种要求,因而沦入持久的系列血腥内战。刚果境内的许多欧裔居民纷纷东逃来到肯尼亚,也一并带来了他们身后可怕的战争、混乱的图片。

    在这种背景下,政治家们对肯尼亚前途的预测可以说是一片黑暗。通常的预测是,肯尼亚会步刚果那种悲惨历程的后尘。但是,由于内部对抗势力是莫莫的传统,所以肯尼亚的问题会 变得更严重。

    1960年的秋天,我作为传教士中的一员,主持了在西肯尼亚为非洲青年举办的为期一周的奋兴会。大约有两百名非洲青年参加了奋兴会,其中大多数不是教师就是学生。而这些学生中有相当数量的人是来自我当校长的教师培训学校。

    奋兴会结束于一个星期天。在最后的晚礼拜上,我们目击了彼得在使徒行传二17所引用的约珥的预言在这里得到了应验:

    "神说,在末后的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你们的儿女要说预言。你们的少年人要见异象。老年人要作异梦"。

    一位来自加拿大的传教士做了结束的发言,由一位从我们教师培训学校毕业的名叫威尔逊.曼博雷奥的年轻人将发言译成斯瓦希里语的。礼拜的前两个小时,聚会按着正常的模式进行,但在传教士发言后,圣灵以至高的大能进行动工,并将聚会提升到一种超自然的状态。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几乎所有参加聚会的超过两百名的成员都在没有明显人为领袖带领的同时进行着崇拜和祷告。

    一时间我确信,当时的会众作为一个群体已经触到了神,并且可以自由使用他的大能了。神对我的灵说:不要让他们去犯五旬节派信徒过去常犯的错误,不要把我的能力浪费在灵里的自我陶醉上。告诉他们要为肯尼亚的前途祷告。"

    我开始向讲走去,想把心中所听到的神的信息告诉会众。在去讲的路上我走过莉迪亚身边,她就坐在靠走道的座位上。当时她伸出手拦住了我。

    "有事吗?"我问她。

    "告诉他们为肯尼亚祷告,"她说。

    "这正是我要上台说的,"我对她说。我明白了,神在对我说话的同时也在对我妻子说话,我就因此把它当作是神指引的确认。

    上了台,我请大家安静下来,并将神的挑战告诉了他们:"你们将来要成为百姓的领袖,不但在教育上,而且在信仰上。圣经所托付给作基督徒的你们的责任是要为你们的国家和政府祷告。你们的国家现在正面临着历史上最关键的时刻。让我们一起合一为肯尼亚的前途祷告吧!"

    威尔逊.曼博雷奥当时也在讲台上,将我的话译成斯瓦希语。当开始祷告的时候,他在我旁边跪了下来。我就领着大家祷告,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和我一起大声祷告。这合在一起的祷告声越来越大,它使我想起了启示录十九章6节的经文:

    "我听见好像群众的声音,众水的声音,大雷的声音。"

    当祷告声增强到顶点时,它意外地停了下来。就好像有个无形的指挥突然落下了他的指挥棒。

    安静片刻,威尔逊站了起来并对会众说:"我要告诉你们主在我祷告时向我显明的事。"我明白了,当他跪在我身边祷告时,神赐给他一个异象。

    威尔逊首先用英语,然后用斯瓦希里语讲述了他看到的异象。"我看到一匹红色的马从东方向肯尼亚奔驰而来,"他说。"它是一匹烈马,有个很黑的人骑在上面。在它后面还有好几匹马,也都是红色的烈马。当我们祷告的时候,我看到所有的马都调回头向北跑去。"

    威尔逊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我求神告诉我所看到的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他回答我的话:"唯有我的儿女在祷告所发出的超自然的大能才能消除临到肯尼亚的灾难!"

    在这之后的好几天里,我一直在思考威尔逊那天晚上所告诉我们的话。我发现威尔逊的异象和撒迦利西书一章7-11节中所记载的在某些方面有些相像。我就问威尔逊他是否熟悉撒迦利亚书中的这段经文,他回答说他并不熟悉。我逐渐得出了结论,神籍着这个异象给了我们一个确据,这就是他已垂听了我们为肯尼亚的祷告,并会以某种肯定的方式来为这个国家作出干预。后来在肯尼亚历史上发生的几件事也证实了这一点。

    在英国统治期间,肯尼亚是组成英属东非的三个国家中的一个。另外两个国家是西面的乌干达和南面的坦噶尼喀。(坦噶尼喀后来被称为坦桑尼亚。)肯尼亚最终在1963年12月12日获得了独立。另外两个国家在这之前已经获得独立。独立一宣布,肯尼亚政府就正式选举成立,乔莫.肯亚塔(Jomo Kenyatta)为国家第一任总统。

    1964年元月,威尔逊看到的异象在肯尼亚的历史上得到了准确的实现,一场血腥的革命在离肯尼亚东海岸不远的桑给巴尔爆发了。这场革命是由一名来自乌干达的非洲人领导的,他曾在卡斯特罗(Lastro)统治下的古巴接受过革命战术的训练。这场革命成功地推翻了苏丹对桑给巴尔的统治。

    在同一个月,一场革命运动席卷了坦桑尼亚的国民军队,其影响力也波及到肯尼亚的军队。他们的目的是要推翻肯尼亚所选举的政府,并以共产党控制下的军事独裁统治来取而代之。

    就在这危机时刻,肯尼亚的新总统乔莫.肯亚塔以智慧果断地采取了有力的行动。他援引了英国军队的帮助,平定了肯尼亚军队中的革命运动,并恢复了整个国家的法律和秩序。结果肯尼亚正式选举的政权得到了保护,共产主义者利用军事进行颠覆的企图被彻底地挫败了。

    在威尔逊的异象中,那几匹红色的马调头离开肯尼亚向北跑去。沿着非洲的海岸线向北,肯尼亚的上面是索马里。共产主义者发动的军事政变在肯尼亚失败了,却在索马里得逞了。有人后来把索马里形容成"共产主义的军事大本营。"

    和肯尼亚接壤的另外几个国家也同样经历了严重的政治问题。向南在坦桑尼亚,强烈的共产主义影响造成了对政治自由的各种限制。向西的乌干达历代以来政府不稳定,部落内部常有冲突,穆斯林们竭力要控制国家,让伊斯兰教成为国教。然而在这一切动乱之中,肯尼亚却成功地维持了国家的秩序和进步,并在政治和宗教方面获到了很高程度的自由。

    肯尼亚政府对基督教一贯采取友好合作的态度。尽管总统肯亚塔本人不是基督徒,但他却正式邀请了在肯尼亚的不同基督教机构对国家的每一所公立学校进行基督教的教导。从许多方面看,肯尼亚成了基督教的战略中心,受过培训的当地基督徒能够从那里将福音传给所有的邻国。

    有时候神会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让我们获取信息。1966年10月,我正好在哥本哈根的一家旅行社里准备订购飞往伦敦的机票。在我等待出票的时候,我随手拿起一本英语版的伦敦时报,结果上面有一期专门报道肯尼亚的十六页的特刊。这期特刊的主题大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非洲大陆涌现了将近五十个新国家,而肯尼亚被证明是这些国家中最稳定和最成功的国家之一。在翻着特刊的每一页时,我都好像听见神无声的声音在我的灵里说:"当基督徒籍着信心为他们国家的政府祷告时,这就是我所能做的例证。"

    当我决定记录下神对待肯尼亚的方式时,我写了一封信给在内罗的威尔逊.曼博雷。我大概描述了一下我对神在1960赐给他的那个异象的回忆,并请他指出如何将我的描述写得更准确,我还问了他对当时肯尼亚的现状有何看法。他在1972年6月30日给我写了回信,下面是这封信的部分摘录:

    感谢你的来信。这是永生神的灵引导你让我写下这些事的......。

    主动工的方式是多么地美好啊。我和另一名热爱祷告的弟兄在祷告中一直求主赐你力量。当我们在这么做的时候,我收到了你的来信......

    关于我在1960年看到的异象,我认为你已描述得十分准确,所以不需要什么补充了......。

    目前肯尼亚人正过着祥和的生活。经济发展稳步上升。外国投资井井有条。非洲人民的商业活动也在这个国家的每个城市中兴旺发达。肯尼亚取得的成功完全是因为现有政府的稳定,而这和总统乔莫.肯亚塔的出色领导分不开的。

    我可以说在这样的时刻是神拣选了这个人来领导我们的国家。我和这个国家中许多其他虔诚的基督徒都在为他祷告,求神赐他智慧。

    这个国家的许多人都不知道,当肯亚塔总统在这世上的日子尽了以后,谁有能力成为他的接班人。在人的眼里,可能还没有一个人能像肯亚塔这样被所有的国民所接受,有像他一样的才干和领导能力。然而,我坚信,也同样告诉所有遇到的人,"神将会预备"一个人,不过这只能是圣徒恒切祷告的结果...。

    我们感谢神,肯尼亚比其它邻国能够享受更大的自由来崇拜神。在坦桑尼亚,宗教特别是基督徒正遭受压制。露天的福音布道会是不允许的,除非你有政府的特许......。在乌干达,军事政府是由阿明将军领导的,他是一名穆斯林,却在敦促所有宗教机构的大联合。最近阿明将军自己也参与了一种混合的崇拜,就是去基督教堂做穆斯林的祷告......。

    索马里军事政府属于社会主义形式的政府。索马里和东方的社会主义国家苏联和红色中国有着密切的关系。正象坦桑尼亚接受中国的缓助一样(包括军事训练和提供中国制造的米格战斗机),索马里也接受大量的财政和战斗机缓助......。

    在过去这些年里,肯尼亚及其邻国的历史已显明,神在1960年赐给威尔逊的异象得到了准确的应验。神为肯尼亚作出的干预是出于一群基督徒的合一祷告。他们是根据圣经的教导一起为政府和他们国家的命运做祷告的。

    当你在思索这一事件中神的信实的时候,请记住威尔逊在叙述他的异象时最后的那段话:"唯有我的儿女在祷告时所产生的超自然能力才能掉转临到肯尼亚的灾难!"

    这是不是一个充分的理由让我们相信,这段话既适用于我的国家,也适用于你们的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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