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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讲道

陶恕是个自学成才的语言文学巨匠,他对语言艺术的掌握鲜有其匹。许多人,包括不少大学的学生,都慕名来听他的讲道。他们注意到,陶恕绝对不仅是个语言大师,他对上帝的了解以及他的属灵经验也都是真才实学。——同工兼好友 罗伯特·巴特尔牧师

陶恕最主要的工作是讲道,其他的工作都是围绕着讲台展开的,比如写作,就是讲道的延伸。他通过讲道和写作,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对上帝的渴慕。陶恕以他独树一帜的讲道风格在三四十年代的芝加哥地区吸引了广泛的关注。一般讲员在讲道中会严谨地解释经文含义,技巧性地总结经文要点。但陶恕不同,他直接带着听众一起进入到与上帝的同在之中——这就是他讲道的目的,他的终极目标。他的讲道从不矫揉造作。

他认为修辞方法,比如为了押韵而刻意修饰词句等,会使讲道变得过于造作,因此不愿采用。任何可能分散听众对信息的注意力或有碍听众认识上帝的元素,他都会毫不手软地去掉。他的讲章温暖清新,就像在日光之下怒放的鲜花,散发迷人的香气,令闻香之人心中愉悦。他不愿像平庸的传道人那样泛泛而谈,所以他为讲章付出了大量心血。他也不愿自己的讲章平庸乏味,所以他调整讲章的结构,让讲章更像一篇专栏文章。他喜欢教导属灵原则,而不是老生常谈经文释义。他身上闪耀着一种圣洁的光辉。

圣洁和权柄

当他走上讲台开始讲道时,听众会感到他就像是以色列的大祭司亚伦。他已经在上帝面前为百姓求告过上帝,现在他准备向百姓说话,并为百姓祝福。陶恕的父亲有一次评价说:“你讲的道,总是听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陶恕在讲道前要花很长时间精心预备。他把要点认真地写在一片长约25厘米、宽约20厘米的纸上,然后把纸对折,夹在《圣经》中。他主要靠祷告预备讲章,他的讲章是祷告的结晶,他用讲章宣告他在祷告中的得着。

陶恕认为,有一些真理被忽视了,因此应该在教导中加以强调,包括普世宣教、先知预言、属灵医治、分别为圣、圣灵的工作、内心的洁净、基督的内住、敬拜上帝的重要性,以及胜过人的软弱和罪的试探等等。他认为教导时应该勇敢坚持新约时代教会的传统。

独树一帜的讲道风格

麦卡菲曾担任陶恕的助理多年,由于陶恕自己没车,所以在那段日子里,麦卡菲常常开着车载他去周边各地讲道。他应该是听陶恕讲道最多的人。通常,陶恕上车不久就会拿出一本书来读,经常读华滋、卫斯理(Wesley)、费奈隆(Fénelon)、弗雷德里克·费伯(Frederick W.Faber)等人的著作。每当他读了几行书之后,就会把书搁在膝盖上,开始侃侃而谈。他俩在旅途中曾详细探讨过莎士比亚剧作的每个情节。

陶恕在聊天中还经常说起伯恩(Burn)的诗作《塔姆·欧香特》(TamO’Shanter)是如何感人肺腑,华兹华斯(Wordsworth)的山水田园诗是如何意存高远,弥尔顿(Milton)的文笔是如何出神入化、气势磅礴。麦卡菲评价说:“陶恕通过敬拜来陶冶灵性,通过哲学和文学名著来陶冶情怀。”“陶恕在讲道时,就好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最初几分钟,它从翅膀下探出头来,闪烁双眼观察四周;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展开双翼,摆动尾巴;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它一下子腾空而起,在天际间翱翔。“他总是稳稳地站立在讲台后面,极少四处走动,也不手舞足蹈。他讲道时语气平稳,情绪稳定。他擅长通过措辞加强语气、强调重点。”

陶恕在讲道中,总是右手持《圣经》,左手持讲道大纲。有时他会不知不觉松开手,把《圣经》放在讲台上。麦卡菲说:“我观察到,每当陶恕出现这个动作时,就表明他突然醒悟到一些他在预备讲章时没有留意到的信息,所以这时就要特别留意听讲了。

”慕迪圣经学院的雅各·格雷曾经提到过,在他生平所认识的人中,能够一边讲道一边思考的寥寥无几,而陶恕就是其中之一。人们在听陶恕讲道时,经常感到他滔滔不绝,就像是打开的水龙头,要等到水流够了才能关上。他通常先读一段简短的经文作为开场白,然后说“现在我要开始讲解了”,接着听众便完全沉浸在他的讲道里,根本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他突然说“好了,时间已到,今晚就讲到这里”。陶恕对于讲道的态度从来都是不急不缓,他不愿受到时间和日期的束缚。他要跟随的是上帝的云柱,而不是日程安排。

《约翰福音》是他最喜欢的《圣经》书卷之一,他曾用了整整三年时间讲解这一卷书。会众并不厌烦,也不觉得他絮叨,因为陶恕十分有力地向会众宣讲活泼、精彩甚至使人震撼的永恒真理。

有的放矢,精心准备

陶恕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预备讲章。在有轨电车、火车、汽车上,他只要一坐下,就会立刻掏出一本什么——有时是一本读了一半的书,有时是一本活页笔记本——这样他就可以随时记下一些讲稿。他总是无休无止地阅读、学习、思考、写作。有时候,陶恕提前两至三星期就可以把讲章的大纲预备好。但也有时候,感动来得并不容易,他会为了一段经文或一个词而冥思苦想。“一旦想清楚了,”他说,“表达的时候就会如同行云流水。

”陶恕从来不讲肤浅的道,他所有的讲章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写就的。他有一种能力,能够使听众在上帝话语的光照下自我反省。他还逼着听众和他一起思考。肤浅的人是不会喜欢陶恕的,但如果你真的想要认识上帝,就会爱他。人们常常觉得他传讲的信息力量十足,并且一气呵成,他们甚至盼着他能缓一缓,好让他们多少喘口气。陶恕的原则是,在安排讲道日程的时候安排一段时间,连续讲完一段经文、一卷《圣经》或一个主题。他在《约翰福音》系列讲道中就是这么做的。他认为这样能够使他系统地预备讲章。他强调传道人在学习和阅读的时候,应该有的放矢。

随着年月的增长,陶恕对书的胃口越来越大,藏书的数量也增加了。每当他受邀去别的大城市讲道时,他经常会抽空逛旧书店,在浩如烟海的旧书堆中淘宝。他偏爱冷僻的书,藏书中有不少是一般的爱书人压根没听说过的。他爱读神学、历史、哲学、诗歌、文学等方面的著作。

他钟爱古籍,特别是早期教父和基督教神秘主义者的著作。在所有的书中,《圣经》是他眼中最尊贵的,也是他读得最勤的。他有40余种版本的《圣经》,希望能够借助词典和经文索引弄清所有有争议之词的词源和含义。

他花了大量的时间背诵经文,对《圣经》烂熟于心,因而也能准确地引用经文。陶恕很早就明白,只有培养对语言的敏感,遣词造句精准,讲道才能更好。他厌烦那些他称为“死词”的词汇,也明确地反对套话。他担任《宣道生活》主编后,编辑了一份“禁用词汇清单”,一一列上了那些他认为被滥用或缺乏使用价值的单词和短语。他坚持稿件中不能出现这些,否则不能刊发。

陶恕平常说话的嗓门不高,而且鼻音浓重。他觉得发声有待改善,于是按照自己的典型思路去书店买了许多关于发声训练的书,学习发声控制法。他在办公室里放了一本弥尔顿的《失乐园》,从教堂借了一个乐谱架,经常把这本书放在谱架上大声朗读,为的是练声以及学习声音控制——这本书他至少朗读了四遍。他还用吹气球的方法锻炼肺活量。他的公文包里总是装着气球,以便随时练习。他这么努力,不是为了自己的虚荣,而是要更好地侍奉上帝。

按部就班的敬拜敬拜

聚会对于陶恕来说,是重中之重,每一个环节都必须事先计划周详以及认真祷告。他对于事先没有很好的预备、临时东拼西凑的敬拜嗤之以鼻。他曾说:“经过祷告和计划的敬拜程序,与在敬拜中享受喜乐、自由,这两者之间是毫不冲突的。经过祷告的、有计划的敬拜,其好处在于可以令人心存敬畏,避免招致非议。”陶恕坚持敬拜必须按部就班,却有一个例外,就是从不事先选好回应的圣诗。陶恕希望圣灵在最后的时刻感动他们,使大家知道该唱哪首歌。

在南城宣道会侍奉时,他在台上讲道,麦卡菲就负责选择回应的圣诗。后来麦卡菲在南城宣道会的侍奉告一段落,离去前,陶恕曾向他“坦白”说,他其实一直有个小小的习惯:“每当我讲完道坐下,我会在心中暗自猜测:‘不知道他这回会选哪首圣诗呢?’我猜的经常和你选的一样。”陶恕在讲道时非常有控制力,不会任由情感冲昏头脑。听众能够感到,他的讲道有上帝的恩膏,同时也会感到这位先知被先知的灵掌管着。

陶恕在讲道中采用的比喻,有时充满奇趣,给人感觉像在新的《圣经》译本里突然读到一句很另类的翻译。他的比喻总是恰到好处,听众一下就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陶恕博学多识,因此即使是私下谈话,他说的话也常常充满寓意。陶恕讲道非常直率,并且一针见血。他向听众传达生命的法则,呼召大家直面又真又活的上帝,成为主的门徒。他不讲那种处心积虑吸引浅薄之人的“道”,所以也确实吸引不了那些人。来听他讲道的人,若不是就此信了主,就是觉得上帝的道过于锐利而不愿再来。

在他的芝加哥教会,上午主日敬拜的人数总是在400至500之间。陶恕很少在讲道结束时呼召人们信主。虽然他不是特别反对这种做法,但他自己不倾向这么做,因为他对于人们在这种场合中的回应多少有些怀疑。偶尔,在主日晚间的布道聚会中,他也会告诉听众:“在我右手边有个房间,待会儿有人会在房间里打开电灯等待,如果你愿意做决志祷告的话,他们会在那里接待你。”仅此而已。

有个主日,在一次充满能力的讲道之后,陶恕告诉会众说:“我明白,如果现在做信主呼召,可能会有许多人表示愿意,但我担心我这么做是出于血气。所以我希望你们在聚会结束后,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往家赶,然后在你的卧室或客厅里拿出《圣经》,一边读,一边问上帝:‘上帝啊,你想告诉我什么呢?’”虽然当场站出来“决志信主”的人并不多,但这不表示上帝的灵没有工作。很多次,陶恕离开教会,刚进家门就接到电话,有人告诉他自己在听道之后信了主。这正是陶恕所希望的,因为这样的委身决定不是出于一时冲动,而是经过仔细考量的。陶恕很关心人是否与耶稣基督真实地建立了关系。于是,在陶恕的教会中,信主的人不断加添。

直言不讳的讲员

陶恕经常接受各个宗派的邀请担任营会讲员。多年来,他的日程安排都十分紧凑,很多人看到他竟然能忙得过来,都大呼不可思议。其实和很多巡回讲员一样,陶恕也有他的“出差讲章”。陶恕经常在大会中讲那些他在自己教会中讲过、结果特别蒙福的讲章。

在一次营会期间,陶恕和路易斯·金博士夫妇共进晚餐。金博士的太太以斯帖是在宣道会中成长的。于是陶恕询问金太太:“您有没有听过我的一篇讲道,叫做《白发是荣耀的冠冕》?”

“嗯,听过。”金太太回答说,“怎么了?”

“哦,我在想,”陶恕若有所思地答道,“您觉得我在今晚讲这篇道合不合适呢?”

“我觉得挺适合的。”

“这篇道我已经讲过32遍了,”陶恕说,“要是今晚再讲一遍,那就是第33遍。”

于是那天晚上,陶恕再一次讲了这篇道,并且令听众印象深刻。在必要时陶恕会变得异常严厉。有一次陶恕受邀在一所“圣洁教会”的献堂礼上讲道。在陶恕看来,整个献堂仪式十分冗长,并且过于轻浮。其中有个节目更令陶恕觉得难以容忍:有个女声三人小组献唱了一组世俗流行歌曲选段。当轮到陶恕讲道时,他没有讲他预备好的讲章。

“你们这些‘圣洁的子民’究竟是怎么回事?”陶恕用这句话作为他讲道的开场白,“你们本来不是有标准的吗?可现在,要是你们自己不说,有谁能知道你们竟然是基督徒呢?”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有陶恕做得出来,他把整个教会批判了一通,给了他们一次刻骨铭心的属灵管教。陶恕从来不会给人留情面。他在讲道时从不会为了再次受邀而留有余地。他曾和伦敦著名讲员钟马田(Dr.Martin LloydJones)提过,他几乎已经把全国所有的大型圣经营会都得罪遍了,他们再也不会请他去讲道。

陶恕看重的不是个人名誉,他的目的是只高举耶稣基督,并奉上帝的名讲道。至于结果如何,那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但与此同时,陶恕几乎从不在公开场合指名道姓地抨击那些偏离正道的教会或个人。“如果我们因为反对某个宗派的所作所为而抨击他们的话,就等于是发动了一场小型战争。所以我们不妨以更宽阔的思路处理他们的偏差——不需指名道姓,只要指出弊端,并警告大家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我们只要把属灵的法则和其中的原则摆明,并指出他们如何违背了信仰,就可以放心,因为有智慧的人自然会明白该如何对号入座。”

有些年轻的神学生有机会与陶恕单独交流,这些人大多是在陶恕的教会聚会的。其中有个学生,在与陶恕讨论时,趁机请教陶恕整理文件的要诀。“你真的对这个感兴趣?”陶恕问他。在这个学生给出肯定的答复后,陶恕打开他书桌最底下的抽屉让他看。抽屉里放着一大堆纸。“我嘛,就是这样搞定的。

”陶恕常常教神学生讲道,乐此不疲。他认为牧师最重要的职分是讲道,因为照他看来,从古到今,教会正是借着讲道使万人归向耶稣的。

讲道始于祷告

“真正的讲道都是从祷告开始的。”陶恕教导神学生说,“不管传道人有多大的学问,只要讲章不是经过祷告得来的,就不是来自上帝的。不要为了讲道而生编硬凑讲章,因为传道人的话必须是来自上帝的。一个人在讲道时,是上帝在向听众说话。”陶恕自己没有接受过太多正规教育,但他认定“传道人的受教育程度越高越好”。他把传道人比作艺术家。“艺术家的工作是和水彩、油彩、岩石、黄金、琉璃、大理石打交道,而传道人的工作是和一种称为‘人’的材料打交道。

艺术家懂得什么是抽象的美,他把美表现在具体、可见的作品上;传道人认识耶稣基督,他要让人在生活中看见耶稣。艺术家有天赋,传道人有圣灵。艺术家从同行那里获得灵感,传道人在祷告中获得感动。艺术家的工具是画笔、凿子、喷枪,传道人的工具是语言。艺术家必须把工具用得得心应手,传道人也是如此——在入门阶段可能会手忙脚乱,但业精于勤,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会游刃有余。”陶恕认为,每个传道人都必须培养“有选择地读书”的习惯。

“千万别去读所谓的‘好书’。”他告诫说,“每年都会出版许多‘好书’,但这些书大多是老调重弹,换汤不换药。所以,我们最好回到经典,在经典中学习长进。应该读清教徒的名著和神秘主义者的著作。再读些好诗吧,把它们背下来,我们可以从名著中学会表达。

”陶恕推荐了一些文学大师作为研究对象,希望大家多读这些人的作品以提高语言能力:约翰·班扬(John Bunyan)的惜墨如金,约瑟夫·爱迪生(Joseph Addison)的清新雅致,弥尔顿的华丽和深刻,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妙趣横生(就从《圣诞颂歌》[A Christmas Carol]读起吧!),培根(Francis Bacon)的简明、庄重。陶恕还推荐斯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约翰·罗斯金(John Ruskin)、托马斯·卡莱尔(Thomas Carlyle)、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等大师,以及华兹华斯、布莱恩特(Bryant)、布莱克(Blake)、济慈(Keats)、雪莱(Shelley)等人的诗作。“培养对词的敏感,”他告诫学生,“要重视词和用词效果。

要有本好的辞典,碰到生僻的单词,就查辞典学会它,好增加你的词汇量。有些人担心知道的词太多,讲出来的话别人会听不懂。其实正相反——词汇量大,说话才会严谨。正确措辞是必须掌握的本领。”

陶恕总是能用正确的词把话讲到点子上,这是他讲道的标志之一。有一回陶恕和儿子温德尔(Wendell)吃饭。温德尔告诉他,有一些平庸的牧师讲道时,他听不太明白。这些人讲得太抽象了,而且意思模棱两可。于是陶恕评论神学教育说:“他们先是要求新生列出所有词义明确的词,然后再教他们一些永远不会得罪人的空谈或套话,最后要求他们决不使用那些词义明确的词。”接下来他突发奇想,提议说神学生必须到店里去卖土豆削皮刀,直到学会和人沟通为止。

陶恕心得···

传道人首先应该关注人,而不是理念。我们发现许多聪明人对人很冷漠,对理念却很热衷,这样真是很糟糕。这些人可能一辈子忙于传播宗教理念,却缺乏对人的爱,真是如此。

·有些人说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是令人敬佩的。但是也有些人言谈粗鲁,却误以为自己是“直截了当”,并且还沾沾自喜。问题是他说什么都“直截了当”,没有温柔的时候——人间所有的悲欢,到他嘴里都变得“直截了当”。或许他死的时候,人们就应该把他直截了当地埋了,没准儿这对于他是最仁慈的呢。愿上帝使我们的欢笑和泪水像活水的泉源一样,涌流不息。

·很多传道人会为着修订本《圣经》(Revised Version)的注释而感恩不已——在遇到麻烦时,这实在是一份大礼。但是如果某个教导必须借助《圣经》注释的支撑才能站住脚,我就对它持怀疑态度。如果教导没有足够明确的经文支持,就最好放弃,因为这个教导很有可能是错的。

·人类的一切盼望都源自一个假设,就是人性可以从旧有的样子转变到应有的样子。要是人性顽梗不变的话,这世上一切的盼望就都破灭了。

·希望是我搞错了,因为我得知教会走偏,又重拾了对圣日、月份、节期的热衷!要是真有这事,就让我们一起反对吧!是基督付上了极重的代价,才救我们脱离这轭,使我们得到自由,所以我们不能再受这轭的束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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