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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朵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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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积云中的糙面云,黛西·道森摄于英国西萨塞克斯郡索斯威克镇。

糙面云,最早由赏云协会成员鉴定为新的云彩特征,它可以出现在层积云和高积云的云层中。这种罕见的动荡且混乱的波云,主要出现在风暴附近。这一分类在2017年被正式定名,多亏那些每天出门或出门时碰巧注意到天空的人所拍的照片,比如在停车场拍的照片,而不是官方天气观察员拍摄的照片。在移动通信技术的支持下,这种分布式观察天空的视角,最终可能会像卫星一样,成为我们观察大气的革命性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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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轮,伊丽莎白·弗雷豪特(会员编号40658)摄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梅里韦瑟海滩。

这里的双彩虹看起来好像被光线穿透了。这种效应被称为彩虹轮,因为光线偶尔会出现在整个彩虹的周围。光线在向地平线射去时,由于透视效应而会聚在一起。这是反曙暮光条的一种形式,观测者身后的太阳光,照射到观测者前方高高的积云上,投射出影子。由于透视效应,光束的影子在太阳对面那一点,即对日点上呈扇形散开。由于彩虹的中心也位于对日点上,这样一来,彩虹里面的光束就像自行车轮的辐条一样。真是一个很嬉皮的自行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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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勃空间望远镜拍摄的土星紫外波段的极光图像,叠加在这颗行星的可见光图像上。

地球并不是太阳系中唯一能产生极光的行星。极光也出现在四颗气态巨行星上,包括土星。极光是由太阳释放的带电粒子形成的,太阳风在被行星的磁极吸引之前,被行星的磁层捕获。这些粒子激发高层大气中的气体原子和分子,使它们发光。土星的大气中有大量的氢气,这意味着它的极光主要在紫外波段可见,而不是可见光波段。土星的极光在地球上用望远镜观测是看不到的,因为我们的大气层过滤掉了大部分紫外线。幸运的是,哈勃空间望远镜高高运行在通透的太空中,它可以捕捉到紫外波段的极光,从而揭示在土星遥远的两极上舞蹈的极光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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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云和荚状云的倒影,映在玻利维亚乌尤尼盐湖的表面上。

玻利维亚乌尤尼盐湖的面积为10582平方千米(约4086平方英里),是世界上最大的盐湖。雨季过后,部分地区会被几厘米深的雨水覆盖。这样的浅水里不会产生波浪,乌尤尼盐湖成了映照天空的一面大镜子。简直就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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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积云、积雨云和缟状云,亨里克·瓦里马奇摄于芬兰拉普阿。

天上的云彩时而稀薄,时而浑厚,它们游移不定,缺乏对称,毫无秩序。它们是遵循自己的法则呢?还是不遵循任何法则?有的云朵不过是几缕白发;有一朵云又高又远,已凝固成金色的石膏,是用不朽的玉石做成的。它的后面是一片蓝天,纯蓝,深蓝,从未滤过的蓝色,从未记录过的蓝色。

选自《幕间》(Between the Acts,1941),弗吉尼亚·吴尔夫著,可参见《幕间》,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年出版,谷启楠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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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卷云,彼得·范德布尔特摄于荷兰弗里斯兰省海伦芬市奥兰杰伍德村。

卷云是十云属当中的一种。与其他云属一样,我们可以通过添加一个或多个术语对云属进行限定,这就是云种和变种,它们可以更具体地描述卷云的特定实例。用来描述卷云的术语往往是描述它们很高,有着冰晶条纹。这里展示的“乱卷云”的“乱(intortus)”,在拉丁语中的意思是“扭曲的”或“纠结的”。它不像毛卷云(条纹对齐成长长的平行细丝)、钩卷云(从逗号状尾部拉出丝丝缕缕)和絮状卷云(排列成蓬松的絮状)那样规则有序,乱卷云这个卷云变种,被对流层上层变幻莫测的气流搅得乱七八糟,因而方向随机、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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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手持摄像机的天使,安妮·哈顿(会员编号14125)摄于英国威尔特郡肯尼特和埃文运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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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分的海面蒸汽雾,也称蒸汽雾,玛格丽特·D.韦伯斯特(会员编号40825)摄于美国缅因州南波特兰市。

在美国缅因州的这片积雪覆盖的海岸上,日出时分的景象显示这片大西洋上有一层海面蒸汽雾。这种雾是非常寒冷的空气流过相对温暖的水体时形成的。水面上的空气与水面接触后被加热,吸收水面上蒸发的水蒸气。当这样的空气与上方缓慢流动的冷空气混合时,会迅速冷却,其中一些水分会凝结成我们肉眼可见的水滴。这种效应,就像寒冷房间里的一杯茶升起的蒸汽。通常情况下海面蒸汽雾很稀薄,从海面升起,形成柔和的空气柱,在微风中迅速消散。有时候海面蒸汽雾会很密集,就像这个特别的早晨出现的景象。冷却形成的上升空气柱,高度可达20米(约66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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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是积雨云,前景是积云,苏菲耶·邦特摄于比利时霍尔斯贝克市。

云的白度或灰度取决于许多因素。其中一个因素是,你看到的那一面是处于被太阳照亮的面还是处于阴影中。这幅照片中,太阳在前面,在画面右侧。远处的大积雨云看起来很暗,因为光线是从后面照到它上面的,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它有阴影的一面。另一个因素是,云是由水滴组成还是由冰晶组成。低云族的积云由大量小水滴组成。这使它看起来比那些由数量更少、个头更大的冰晶组成的高云族卷云更加密实,由于数量比高云中的冰晶数量多,低云的水滴能散射更多的光,因此积云反射阳光时看起来是明亮的白色,而卷云能让更多的光通过,所以看起来颜色更浅。虽然前景中的积云是从后面被照亮的,但它们正在消散,所以很薄,能让更多的光透过。还有一个因素与我们的感知有关。我们对明暗的判断是相对的,这些小积云在这种灰暗的天空背景下很明亮,而在明亮的天空背景下就会显得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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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保罗·马蒂尼(会员编号27060)摄于美国犹他州布拉夫村,当时有闪电划过了地平线。

云雾状的银河,不像大气中的云彩那样短暂、瞬息万变,它的形状是不变的、永恒的,跨越整个夜空。当然,这并不是由一团小水滴散射太阳光形成的,而是来自我们星系中所有其他恒星发出的光。恒星的数目很可能有上千亿。一个典型的大个儿积云中所含水滴的数目,差不多也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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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度月晕,道格·肖特(会员编号21013)摄于美国阿拉斯加州安克雷奇市。

当太阳的光与大气中的水相互作用时,会产生一系列的光学效应。不太常见但更加魔幻的,是月亮的光引起的光学效应。月亮发出的光可以产生与太阳相同的光学效应,但月虹和月晕现象被观察到的概率要低得多,因为它们通常太过微弱,我们的眼睛难以分辨。当然,月圆之时除外。月亮最亮时,当天空中覆盖着一层冰晶,月亮上会套着一个名叫22度月晕的宽阔光环,这是月亮的银色光芒照射到云层中翻滚的冰晶上,发生折射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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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腓特烈堡的屋顶俯瞰湖、城镇和森林》(Roof Ridge of Frederiksborg Castle with View of Lake, Town and Forest),克里斯滕·科布克绘。

卷层云是十种主要云彩类型中最朴素的一种。它是高空中的一层冰晶,通常会覆盖整个天空,使蓝色天空呈现为一片淡淡的、毫无特征的奶白色。事实上,当卷层云很薄时,很多人会以为根本没有云,他们会说天空的颜色只是比平时变浅了一点。只有当它变厚时,卷层云才开始变得更加明显,就像这个例子中,丹麦艺术家克里斯滕·科布克在19世纪30年代绘制的腓特烈堡的屋顶看到的景色。这种归隐的云不愿长时间待在聚光灯下。通常情况下,卷层云的密度还没有大到引人注意的程度时,就会下沉形成另一种能被我们辨认出的云彩种类:中云族的高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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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虹,埃米莉·沃森(会员编号44218)摄于加纳利群岛特内里费岛。

埃米莉·沃森在特内里费岛度假时,发现了这道雾虹。在岛上的死火山——泰德山的山坡上,当太阳光低低地从她身后照射过来、前方还同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时,她知道,现在是时候来一场雾虹了。埃米莉朝一个有利的地势走去,在那里她可以顺着阳光的方向朝下看,阳光照在下面的云层上。雾虹,或称云虹,是那些比雨滴小得多的水滴形成的彩虹。通常情况下,人们从山坡上俯瞰大雾,或者从飞机上俯瞰高处的云层时,会看到这种现象。在这张图中还可以看到,雾虹的中心处,埃米莉的影子周围有个模糊的彩色光环,这是与雾虹相关的一种光学效应,名叫宝光。出现雾虹这种特殊景象的那天,后来成了一个特别的日子,那一天,埃米莉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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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状高积云,斯蒂芬·英格拉姆(会员编号7328)摄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欧文斯谷。

上升的空气,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对流单体,会使高积云和卷积云排列成规则的图案,小云块间彼此有缝隙。但也有个别情况下,会使它们呈现出相反的图案:将云分割开的那些孔洞呈现出规则的排列。这就是所谓的网状云,这时的对流称为开放单体,形成小云块的那种对流叫作闭合单体。这些孔洞出现在密度更大、温度更低的空气从上方沉下来的地方,而孔洞边缘的云的结构出现在那些密度更小、温度更高的空气从下方漂浮上来的地方。通常描述网状云,说它很像蜂窝。这张照片看起来更像是被炮火击穿的破烂船帆。这种情况,用拉丁语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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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佛罗里达州萨拉索塔上空的积云,玛丽亚·莱尔摄。

所有生灵都俯视地面,
唯有人类被赋予了一张可以仰望星辰、凝视天空的脸。

选自《变形记》(Metamorphoses,约8),罗马诗人奥维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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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云遍布巴西乌鲁比西镇的群山山峰,罗贝瓦尔·桑托斯(会员编号24490)摄。

大多数的树木通过根部获取所需水分,这些水分要么来自雨水,要么来自地下水。但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沿海的红木森林和哥斯达黎加蒙特韦德区的热带森林,研究表明,一些树木在树叶被雾滴浸湿时会直接从中吸收水分。这个过程叫作叶面吸收,对那些旱季少雨多雾的森林里的树木来说,这个过程很有用。无论雾是从开阔的海洋飘进沿海森林,还是从内陆树木繁茂的山坡上升起,这些树叶上的细毛使它们能够捕捉到微小的雾滴,从而跳过“中间商”,直接从云中提取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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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状云,或称滩云,布斯拉·卡拉德米尔(会员编号45062)摄于吉尔吉斯斯坦东部伊塞克湖地区。

当你看到弧状云这种引人注目的云彩特征时,你就会知道,一场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这种云也被称为滩云,它会出现在前进中的超级单体风暴的前面。弧状云的出现是最后的警告,宣告恶劣天气即将来临。这种云并不总是非常明显,但是,为什么要用拉丁语中意为“拱门”或“拱顶”的词来命名这种特征呢?等你看到一个特别大的弧状云,你就明白了。由于透视效应,会使这种低低的云条看上去好像在中间的部位向上拱起,边缘的地方向下弯曲。这样一来,弧状云看上去就像一个灰暗的、不祥的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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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雾,让·格雷拍摄于新西兰南岛埃格林顿平原。

一月份的这场大雾,沿着新西兰埃格林顿山脚下的河流蔓延。被太阳晒热的山坡上,空气上升,较冷的空气被从背阴面拉过谷底,取而代之。经过埃格林顿河时,这些冷空气与夏季温暖海水蒸发的水蒸气混合,形成一道低低的雾,这就是河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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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涡,斯蒂芬妮·阿里纳摄于美国威斯康星州卡泽诺维亚村。

有些人认为倒置的马蹄铁是不吉利的,但观云者却不这么认为。马蹄涡是云彩收集中一个罕见的奖品。马蹄形的优美曲线在风中弯曲,其中心在天空中向上翘起。这种云不仅罕见,而且稍纵即逝。一两分钟后它就会蒸发掉,只在有幸看到它的那些人的记忆中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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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爪星云,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斯皮策太空望远镜摄。新生恒星的热量使周围气体膨胀,吹出泡泡,气泡最终破裂、形成蜂窝状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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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游动在鲨鱼旁边的小鱼一样,在引人注目的积雨云侧翼形成的缟状云,很容易被人们错过。菲奥娜·塞蒙斯在澳大利亚赫斯基森镇上空发现了这些细微的黑色条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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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层云下的高积云,马蒂·贝尔(会员编号46529)摄于美国佛罗里达州马纳索达基区。

您去看看火、看看云吧。一旦灵感来了,一旦您内心的声音开始说话,您就应该顺应它们,不要马上就问那样是不是被允许,是不是可以讨好老师或父亲,是不是会被任何亲爱的神所唾弃!这一切会让我们变得迂腐,让我们变成人行道上的化石。

选自《德米安:彷徨少年时》(Demian: Die Geschichte von Emil Sinclairs Jugend,1919),赫尔曼·黑塞著,可参见《德米安:彷徨少年时》,中国法制出版社2015年出版,林倩苇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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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的字母π,帕蒂·克乔布曼·卡什曼摄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沙斯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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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雷托圣殿译本》(The Translation of the Holy House of Loreto,15世纪90年代中期),萨图尼诺·加蒂作品。

中世纪的人从来不画云彩,除非要把天使放在上面……我们不信云彩能容纳比雨或冰雹大这么多的东西。

选自《现代画家》(Modern Painters,1856),第三卷第十六章,约翰·拉斯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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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士巴里港上空,海鸥乘着积云的热气流飞翔,彼得·戴森(会员编号27411)摄。

积云形成于被阳光照射加热而从地面升起的气柱上。向上的对流,即热气流,随着上升而膨胀,进而变冷。有时它冷却到足以使其所含水分凝结成水滴,就形成了我们所说的云。因此,积云就像是天空中的灯塔,揭示这些我们看不见的空气电梯的移动位置。滑翔机驾驶员利用热气流获得升力。这是人类从海鸥这样的鸟类身上学到的技巧。海鸥利用热气流来帮助自己在长距离迁徙时消耗最少的能量,它们从一个热气流滑翔到另一个热气流上,几乎不需要扇动翅膀。它们用翅尖的飞羽来感知上升的热气流吗?又或者,它们是观云者吗?就像它们的飞行员同伴一样,通过读懂积云来找到热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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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云,马克·范沃卡姆摄于瑞士斯托克—霍芬镇。

我曾见过夏天柔软美丽的云彩
如羽毛般飘浮在头顶,
似乎在享受它们运动的高度和特权。

选自《爱默生随笔集》(Essays,1906)中第6篇《自然》,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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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云投射到高积云上的云影,大卫·沃森(会员编号44951)摄于英国西萨塞克斯郡伯吉斯山。

云彩会用光与影的把戏欺骗我们的眼睛。这里,高高的积云轮廓像是从上面一层薄薄的高积云中剪下来的。事实上,积云穿过了高积云层,一直向上延伸。“剪影”是它的影子投射到了下方的云层上。我们能看到云滴,是因为它们在天空中散射太阳光。当它们处于这样的薄层中时,在阳光直射下就像一条明亮的毯子,在云影中几乎是透明的,再加上透视中反直觉的云影效果,提醒我们:云彩的结构从来都不像我们看上去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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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积云,托尼·霍夫曼(会员编号34316)摄于美国纽约市曼哈顿区罗斯希尔。

对城市居民来说,天空是最后一片真正的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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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侧(云层上方)看到的波状高积云,肖特西·福斯特(会员编号45472)摄于美洲大草原上。

我们是第一代见过云层两面的人。真是一种特权!最初,人们梦想去(云层)上面看。现在他们既梦想从上面看,也梦想从下面看。这肯定会改变一些事情。

选自《雨王亨德森》(Henderson the Rain King,1959),索尔·贝洛著。本书也是创作歌手琼妮·米歇尔1967年的热门歌曲《两面之间》(“Both Sides, Now”)的灵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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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天顶弧和一截上侧弧,安东尼·斯凯伦(会员编号19011)摄于英国柴郡博灵顿市。

这种倒挂的彩虹,是一种名为环天顶弧的冰晶光学效应,这种现象并不常见,但也不是那么罕见。根据德国光晕观测网络Arbeitskreis Meteore[8]网站上发布的克劳迪娅·欣茨和沃尔夫冈·欣茨的研究,环天顶弧平均每年在欧洲大陆上空出现6次。这幅照片的特别之处在于,环天顶弧与一种微弱且罕见的光学效应相切相接。这就是上侧弧,就是图中向下弯曲的那道更宽的光弧。这种现象通常每年只出现一次。当太阳在地平线附近时,这两种效应都出现在高空中。只有当你直视头顶上方的天空时,才会注意到它们,所以它们是隐藏在所有人(除了那些把头埋在云里的人)视线之外的宝藏。

[8]该组织的网址为www.meteoros.de。——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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