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当代文学 > 一天一朵云

一天一朵云10

015-01

《从克里米亚看黑海上空的云》(Clouds Over the Black Sea,1906),鲍里斯·安尼斯菲尔德绘。

虽然20世纪初的大多数风景画多是从地面视角来进行描绘的,但俄罗斯艺术家鲍里斯·安尼斯菲尔德在1906年创作的这幅积云作品却是从高空的视角来描绘的。为了实现这一视角,他爬上了克里米亚半岛的艾欧达山顶。

015-01

箭头,前方左转。尼克·兰特曼(会员编号24009)摄于荷兰埃尔姆村。

015-01

《德累斯顿附近温德堡上空的云和日光》(Clouds and Sunbeams Over the Windberg Near Dresden,1857)的细节,约翰·克里斯蒂安·达尔绘。

约翰·克里斯蒂安·达尔,19世纪挪威画家,浪漫主义时期的领军人物。在职业生涯早期,他就认为“自然至上”,所以他的研究对象总是地景和海景。他的目标是创造“代表大自然所有自由和野性”的艺术。难怪在他的画布上,大部分是天空。

015-01

左上图的曙暮光条和右上图的反曙暮光条,美国阿肯色州约翰逊县克拉克斯维尔,玛丽·斯蒂维森面朝日落方向、背对日落方向分别拍摄了这两张照片。

日落之前云彩投射的影子所产生的曙暮光条,如左上图所示,有时可以越过上方的天空,一直延伸到对面地平线上,如右上图所示。背对太阳所形成的这种光线被称为反曙暮光条。笔直的光线在天空中延伸,由于透视效应,它们看上去跨越天顶,汇聚于地平线附近。我们很难将这种景象收进一张照片中。最好当玛丽在日落时发现它们的时候,你也恰好在现场。

015-01

积云,劳拉·西姆斯(会员编号32141)摄于美国亚利桑那州坦佩市。

这是非常美丽的一天。女人环顾四周,心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春天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云彩会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天空是一片海洋,云彩是那些早已沉没的幸福之船的灵魂。我不知道风儿如此温柔,就像轻轻抚过的手。到现在为止,我到底知道什么?”

选自《黑暗的春天》(Dark Spring,1954),尤尼卡·祖恩著。

015-01

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创作的壁画《埋葬圣木》(Burial of the Sacred Wood)的细节,收藏于意大利阿雷佐的圣弗朗西斯科大教堂。

文艺复兴早期的画家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显然是一位观云者。在他的画作中,天空中的云不是这一时期每个人都画的那种典型的卡通积云,而是独特的荚状云——那种看起来很像飞碟的云。荚状云出现在他著名的阿雷佐壁画和其他几幅画中。事实上,荚状云是在山丘和山脉的下风处形成的,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德拉·弗朗切斯卡如此喜欢它们。他出生于托斯卡纳的亚平宁山脉地区,并在那里长大。也许,当他还是个孩子时,就曾仰望到过这些云彩。也许,这些与众不同的云彩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影响了他在画作中描绘的天空。

015-01

冯·卡门涡街,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泰拉卫星摄于南印度洋。

在南印度洋的赫德岛,下风处的海上云层中形成了顺时针和逆时针的旋涡序列,这就是所谓的冯·卡门涡街。这是大自然在教我们怎么编辫子。

015-01

淡积云,辛妮德·赫尔利摄于澳大利亚艾利斯斯普林斯镇东南部的辛普森沙漠。

闭上眼睛,想象一片云,出现在你脑海中的很可能是一片积云。积云是很常见的、标志性的云,被太阳加热的地面上升起我们看不见的气柱,在热气流的顶部就会形成积云。像澳大利亚辛普森沙漠上空的这种晴天积云被称为淡积云。

015-01

悬球云在积雨云的“伞盖”,或者说云砧下形成,露西·库克尼(会员编号14259)摄于英国牛津郡德雷顿村。

悬球云的乳房状特征提醒我们,我们的生命依赖于云彩的乳汁。云彩是地球上伟大的再循环器,参与着从蒸发到凝结再到降水的无穷无尽的流动,并在这个过程中将海水变成淡水。

015-01

雨层云,索伦·豪格(会员编号33981)摄于丹麦日德兰半岛奥胡斯市霍尔默街区。

山脉和海洋的整个世界里,拥有无数奇妙的特征。我们应该明白,并不是只有远处的山和水这样,这里所有东西,甚至一滴水,也都有无数奇妙的特征。

选自《现成公案》(Genjōkōan,1233),日本佛教高僧道元禅师著。

015-01

法国勃朗峰背后,一个不明飞行物正处于隐身模式。埃斯泰因·麦克·阿尔内斯拍摄于法国霞慕尼市乔塞勒(Les Chosalets)滑雪场。这种云也被称为荚状高积云。

015-01

上图,从左到右:乔治·普雷奥蒂亚萨摄于美国纽约市皇后区;简·麦金太尔摄于英格兰南特威奇镇;蒂博·德耶格摄于法国埃鲁维尔圣克莱尔镇。

这三种云彩种类,描述了云彩不同的透明程度。左边这样的云被称为“透光云”,它足够薄,你可以透过它看到太阳的位置。中间的这种云被称为“蔽光云”,它足够厚,你无法透过它看到太阳的位置。而右边这样的云被称为“漏光云”,它的云块比较厚,云块间有缝隙,透过这种云我们可以看到上方的天空!

015-01

巴西弗洛里亚诺波利斯市的天空中,低空太阳炽热的光,照亮了从高积云落下的、蒸发的降水形式形成的帷幕——幡状云。罗贝瓦尔·桑托斯(会员编号24490)摄。

015-01

一团冲击波云吞没了一架台风喷气式飞机,罗斯·麦克劳克林摄于北爱尔兰波特拉什镇。

接近音速飞行的喷气式飞机,会在途经的空气中产生冲击波。你可以把飞机机头处高度压缩的空气想象成气压波的波峰。任何波的波峰后面都会有一个波谷,因此在波峰后面不远处会形成一个气压极低的相应区域。这样的地方是能够形成云彩的地方,云彩会包住喷气式飞机。由于外形特别,冲击波云有时被称为蒸汽锥或冲击卵。气压迅速下降意味着温度也相应地迅速下降,这会使得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液滴。每个液滴的存在时间仅为几分之一秒,随后就会在飞机尾流中再次变暖并蒸发掉。气压波相对于喷气式飞机而言一直保持固定的位置,所以这种云层会紧贴着快速飞行的机身。

015-01

霍华德·克洛斯兰绘制的壁画,摄于美国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市的国家大气研究中心。

这幅壁画是科罗拉多州国家大气研究中心(NCAR)梅萨实验室大厅里的。它是1974年由NCAR的大气科学家梅尔文·夏皮罗构思,由艺术家霍华德·克洛斯兰设计的。它融合了产生龙卷风的风暴云、迭浪云、山间气流,甚至还有一艘北欧长船的船头——以纪念为20世纪气象学做出巨大贡献的斯堪的纳维亚的科学家们。这幅壁画象征着我们动态的大气以及驱动大气的力量。

015-01

由高层云和高积云产生的宝光,国际空间站宇航员亚历山大·格斯特摄。

常乘飞机的观云者会很熟悉宝光,这种光学效应有时可以从窗边座位上看到。当飞机的影子投射到下方云层上,以飞机影子为中心,会有一个彩色的圆环。这种效应是由云层反射的阳光在微小的水滴周围衍射形成的。虽然飞机离云层比较近的时候更容易看到宝光,但飞得更高时也能看到宝光。事实上,就算飞得足够高,飞到天空之外,依旧能看到宝光,就像这幅图中从国际空间站窗口所看到的。

015-01

幻日,查明·帕尔默(会员编号46679)摄于法国莱萨尔克滑雪场的“Arc 1600”滑雪站。

产生这个“幻日”光学效应的钻石尘冰雾,是在极其干燥且寒冷的条件下自然形成的,空气中稀少的水蒸气直接冻结成冰晶,而不是先凝结成水滴。钻石尘也可以是滑雪场造雪机的一个副产品。这些机器在夜间打造的微小六角形冰晶,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绕着滑雪者漂移。以这种方式产生的冰晶,往往形状非常规则,光学上很纯净。这些微小的、漂浮的六棱柱冰晶,能够反射和折射太阳光,为产生幻日这种光晕现象创造出理想条件。

015-01

日落时的高积云,勒妮·格柏摄于加拿大西北领地的耶洛奈夫镇。

也许我只是一个绝望的理性主义者,但迷恋不就是安慰吗?难道大自然不是因为它的复杂性和与我们的希望不一致而更有趣吗?好奇不就和同情一样是人类的天性吗?

选自《自然史沉思录:八只小猪》(Eight Little Piggies: Reflections in Natural History,1993)中的一篇《从轮胎到凉鞋》,斯蒂芬·杰伊·古尔德著。

015-01

积云,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阿卡卫星2009年摄于亚马孙盆地西北部。

白天在陆地上形成的云要比在水面上形成的云多,这通常是因为在阳光照射下,陆地表面的温度比水面上升得快。但对于像亚马孙这样的巨大热带雨林来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树木。特别是在旱季,阳光照射下,树木通过叶子向空气中释放水分。这就像植物出汗,也叫蒸腾作用,这个过程可以释放足够的水分到空气中,促使云的形成,就像这里所示的大量的晴天积云。卫星数据表明,亚马孙雨林的树木大大影响了该地区旱季到雨季的气候变化。在亚马孙上空,空气从大西洋流到安第斯山脉,一半以上的降雨是由森林自身产生的,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蒸腾和降水的循环。事实上,如果把亚马孙地区树木的这些作用加在一起,该地区上方空气中全年流动的水,比亚马孙河的水还要多。

015-01

高积云,德博拉·米利奇摄于澳大利亚南部的克莱姆齐格镇。

一位隐居的僧人曾经说过:“我已舍弃一切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但唯有天空的美丽始终萦绕着我。”我很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选自《徒然草》(Essays in Idleness,1330),日本作家、和尚吉田兼好著。

015-01

宝光出现在薄薄的层云中,保罗·哈伍德摄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海岸山脉的扬考斯基山。

在云彩的所有光学效应中,有一种名叫“宝光”的现象是最以自我为中心的。我们来解释一下。当阳光直射到云层上投下影子,就会在影子周围产生一圈彩虹般的颜色,从飞机上俯视或在山上观察会更容易看到。以自我为中心指的是:一群人一起观察宝光时,每个人看到的宝光都与周围其他人不同。每个人都能看到围绕着自己影子的光环,而不是围绕着其同伴影子的光环。这幅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对于摄影师来说,精致的光环完美地以自己的影子为中心,而对于前面那位登山者来说,扮演主角的是他自己的影子。宝光是社交媒体时代的光学效应。

015-01

《甲州三岛越》(Mishima Pass in Kai Province,约1830—1832)的细节,选自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系列。

这幅画中的游客们因看到一棵巨大的柏树而兴奋无比,完全错过了富士山上壮丽的旗云。多么疯狂的抱着树的人!

015-01

糙面云,加里·麦克阿瑟(会员编号5353)摄于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伯尼镇。

如何确定所看到的波动形式的云彩属于新确立的糙面云,而不是其他的波状云?我们很高兴听到你这么问。波状云这一变种倾向于扩展到云彩表面的大部。其外观比较规律,呈现为一排排的脊、卷或波状。糙面云是云彩的一种附属特征,通常只出现在云彩的一块或一片区域上。糙面云的云底往往比较明确,并且表现出非常混乱和动荡的波动图案——就好像从海底所见波涛汹涌的大海。坐在教室后面的各位同学听见了吗?

015-01

航迹云,迈克尔·沃伦(会员编号37489)摄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马林郡麦克尼尔斯海滩。

航迹云,或者说飞机凝结尾迹,其长度表明了巡航高度上的空气状况。当上方空气干燥时,飞机产生的水蒸气不会形成水滴,空中也不会出现航迹云。当空气中含有较多水分时,就会产生航迹云,并冻结成冰晶,然后冰晶会生长、碎裂并在大风中扩散开来,形成横跨天空的宽阔云带。当空气中所含水分介于这两种情况之间,在水滴或冰晶消散之前,会形成这样的轨迹。

015-01

日落时分,典型的、壮丽的高积云漂浮在柔软的雾床上,马尔科·钦戈拉尼(会员编号7635)摄于意大利雷卡纳蒂镇。

015-01

悬球状卷云,克里斯托夫·德梅塞内尔(会员编号32680)摄于比利时莱贝克市。

015-01

悬球状积雨云,艾利森·班克斯摄于美国科罗拉多州珀塞尔镇。

“悬球云”的袋状特征通常出现在风暴云的底部。这也正是悬球云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如下图例子所示,悬球云悬挂在积雨云的云砧上。但是这种云也能在其他几种主要的云彩类型下形成,比如卷云,如上图所示。挂在卷云条纹上的“悬球云”要罕见得多,也不太容易识别,因为它们的外观要微妙得多。悬球状卷云简直是为观云鉴赏家而设的一个分类。

015-01

《昂蒂布的粉红色云》(Antibes, Le Nuage Rose,1916),保罗·西涅克绘。

一天结束的时候,云彩会因为阳光照射而呈现出温暖的玫瑰色。以保罗·西涅克绘制的法国昂蒂布上空的云彩为例。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上,所以它的光线正从侧面穿过天空。经过漫长的空中旅行,阳光照亮了后面高耸的云彩,云中的粒子将阳光散射到各处。这趟旅程使阳光的色调变暖,这是因为我们的大气对蓝光的散射比对红光的散射更厉害一点。冷色调的蓝光被剔除掉了,剩下黄色和粉红色的光。西涅克描绘的云有着金色的顶峰,因为那里比玫瑰色的底部更高,光线要到达那里所需穿过的大气更少一些。更高的地方,是一缕一缕的卷云。即使在这么晚的时候,高云还能在逐渐变暗的天空中发出明亮的白色光芒。

015-01

卷云的倒影,甲斐顺一摄于日本福冈市的奥多游艇港。

早晨的天气非常好,偶尔吹过一丝微风。海天似乎浑然一体,仿佛船帆高挂在天空,又仿佛云彩落入了海中。

选自《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1927),弗吉尼亚·吴尔夫著。

015-01

贝母云,或称珠母云,保罗·贝尔摄于北爱尔兰安特里姆郡凯尔斯村。

平流层的贝母云因为拥有珠母色,而成为最美丽的云彩之一。但这些美丽的云彩也有另一面。贝母云形成于距地10千米~25千米(约6英里~16英里)的地方,即臭氧层的高度上。你猜怎么着?臭氧层会吸收紫外线,为人类提供防护,而释放到大气中的氯氟化碳气体会破坏臭氧层,贝母云中冻结的微粒,为这种化学反应的发生提供了完美的环境。而氯氟化碳直到20世纪80年代末才被禁止排放到大气中。真糟糕!

015-01

我们知道猪不会飞,但它们有时喜欢坐在电缆线上。珍妮特·怀特摄于美国华盛顿州埃弗里特市。

015-01

天空中,乱卷云扭曲的卷发在层云之上舞动,在天空中又轻灵又自由。苏珊·麦克阿瑟摄于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伯尼镇。

015-01

层云,汤姆·凯梅伦摄于比利时西佛兰德省米德尔凯尔克市。

云彩狂热爱好者面对层云,往往苦乐参半。层云,连同其表亲——更高一些的高层云和湿漉漉的雨层云,可以说是大多数人对云彩产生负面感情的原因所在。“天马行空”的英文blue-sky thinking具有误导性,就好像人在面对特别阴暗的层云时就不能有天马行空的思想似的。相反,在低低的层云迷雾中也有浪漫。当你独自沉浸在一片连绵不断的灰色之中,你会陷入沉思。凝视层云,就是面对存在的无限可能性,感觉自己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015-01

夏季积云,保罗·诺亚(会员编号46523)摄于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北部。

中积云朝着密歇根湖岸边前进。它们并不怕水,它们只是形成于夏日阳光下迅速升温的陆地上空,而此时的湖泊则平静又凉爽。它们可能会在晚些时候下水,但前提是:中积云发展成了会带来阵雨的浓积云,把自己一点一点地扔进水里。

015-01

《无题:第31幅》(Untitled No. 31,2006)的细节,扎里亚·福曼绘。

这幅由美国艺术家扎里亚·福曼创作的粉彩画,描绘了雨落在平静海面上的情景。阵雨的拖尾很可能来自浓积云的云塔中,浓积云的底部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连续的云层。这些拖尾并不属于幡状云,幡状云会随着降水蒸发而在天空中消失,这些拖尾被归为降水线迹,它们能够最终抵达地面。

015-01

日出时的薄雾笼罩着塔姆尔湖,上方是高积云,伊恩·洛克斯利(会员编号1868)摄于苏格兰珀斯—金罗斯区塔姆尔湖。

生命是什么?——流走的沙漏,晨曦中退去的薄雾,一个忙碌、熙熙攘攘、仍在重复的梦;生命有多长?——一分钟的暂停,一瞬间的思考;幸福是什么?——是溪流上的泡沫,在你抓住它的一瞬间,化为乌有。

选自《生命是什么?》(“What is Life?”,1820),约翰·克莱尔著。

015-01

云街,也称辐辏状积云,塞斯·亚当斯摄于飞往美国阿巴拉契亚山脉南部的途中。

像这样一行行延伸的云有时被称为云街。因为这种云的顶部标志着热气流的顶部,而且它们与风的方向一致,所以这些云彩就好像为滑翔机在空中修建的高速公路。最早报道滑翔机利用云街飞行的新闻是在1935年。从德国拜罗伊特镇延伸到捷克共和国布尔诺市,全长超过500千米(约310英里)。从那以后,滑翔机飞行员一直在寻找它们。

015-01

两道由飞机形成的穿洞云,也称耗散尾迹,利亚姆·格里尼摄于英格兰恩菲尔德镇新索斯盖特住宅区。

当云层中割出这样一条锐利的线时,都是由飞机造成的。这是云洞的一个例子,云洞也被称为落幡洞云,是当云层中非常冷的水滴开始冻结,并以冰晶的形式落到下面时形成的。如果它们在云下温暖、干燥的空气中消散,留下的就只有一个洞——或者像这种情况一样,留下一条线。飞机可以通过机翼涡流内的冷却或其排气中的微小颗粒作为冻结核来触发这一冻结过程。这样的核,无论是自然形成的尘埃、灰尘或植物微粒,还是像这样被人为引入的,通常都需要事先存在,才能使云滴在其上发生冻结。像这样人为的穿洞云被称为耗散尾迹。

015-01

船舶航迹,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阿卡卫星摄。

我们对于飞机后面形成的云线,即飞机凝结尾迹或航迹云习以为常。但这里显示的云迹是由船只在葡萄牙和西班牙海岸附近的海洋上游荡形成的。它们被称为船舶航迹,船舶排气管排放出的废气微粒可以充当凝结核,使周围的水分子聚集在其上,凝结成水滴。当大气条件允许时,像这样的船舶航迹可以延伸数百千米。

015-01

《光明帝国2号》(The Empire of Light, II,1950)中的细节,勒内·马格利特绘。

熟悉比利时超现实主义画家勒内·马格利特作品的人都会注意到,他是一位观云者。但他似乎只看过一种云:积云。在这幅白天与黑夜并置的超现实作品《光明帝国2号》中,马格利特的积云是平坦的晴天积云。这些个头最小的积云种类被称为淡积云。

015-01

詹姆斯·威廉斯在瑞士少女峰上空发现的旗云,呈现出虹彩色和“湍流洞”(这是我们给它起的名字,因为它还没有官方名字)。

在山脉背风坡处不受控制的湍流空气中,会形成精细的云彩金银掐丝[9]。像瑞士阿尔卑斯山脉少女峰这样的突出山峰上,经常会形成“旗云”,在山峰的背风处伸展开来。这些云可以表现出两种独有的特征:被称为“虹彩”的柔和色带,以及看上去像是被打了孔的云。这些颜色是由旗云中的小水滴使周围光线发生弯折(即衍射)形成的。这些洞则是看得见的湍流。当强风在山峰背风处形成强大的旋涡时,旋涡向下吸进空气,并在云上撕开洞。当大气条件适宜时,山风的剧烈搅动会产生所有云中最精致的一种——蕾丝云。

[9]金银掐丝为一种工艺。——译注

上一章 封面 书架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