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把资本主义看成是资本家贪婪地榨取剩余价值的过程,韦伯不这么认为。他说:“获利的欲望,对营利、金钱的追求,这些与资本主义并不相干。这样的欲望存在于并且一直存在于所有的人身上,侍者、车夫、艺术家、妓女、贪官、士兵、贵族、十字军战士、赌徒、乞丐均不例外。”[152]
事实上,韦伯把现代资本主义的进程看成是一个理性化的过程。现代资本主义首先是一种经济组织方式,其特征就在于理性化,它把人们牟利的行为纳入了理性的轨道。韦伯将“现代理性型的资本主义”与其他掠夺型的资本主义、社会遗弃型资本主义、传统型资本主义相区别。他认为,只有依靠和平交换、理性计算而展开的理性型的资本主义才具有扩展性和生命力。这也正是现代西方资本主义的特征。韦伯指出,理性化的进程最终使世界的神秘光环丧失(韦伯用“脱魔”一词来描述这种状况),一切都纳入了成本和收益的算计之中,由此,理性化也就是世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