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演讲拯救了一位皇帝。查士丁尼一世在所有事情上都得到了他令人敬畏的妻子狄奥多拉的帮助。她是君士坦丁堡的一支赛车队里驯熊师的女儿,可能曾是妓女,直至遇到查士丁皇帝的侄儿查士丁尼一世——他继承了叔父的皇位。根据普罗科匹阿斯[1]的记述,她在性爱方面淫荡而欲望强烈,但这明显是夸大其词。在查士丁尼一世统治初期,君士坦丁堡发生暴动。当他惊慌失措准备逃命时,狄奥多拉坚定了他和属下的决心。这是无所畏惧地面对致命危险的决心——最好的结局是走向死亡,并以皇家紫袍作为裹尸布下葬,而不是在流亡中死得不明不白。查士丁尼一世留了下来,杀死了3万名暴动者,重建了这座城市,并继续征服意大利和北非。
各位大人,现在的情况太严重了,我无法遵循一个女人不应该在男人的会议上发言的惯例。那些利益受到极端危险威胁的人应该只考虑最明智的行动方案,而不是惯例。
在我看来,逃跑并不是正确的方案,即使它可能给我们带来安全。一个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免不了死亡,但对于世界的统治者来说,逃跑是不能容忍的。但愿我永远不会被剥夺这件紫袍;但愿我永远不会看到那一天,那些遇见我的人不再叫我皇后。
如果您想自救,陛下,没问题。我们有钱,船只已经准备停当,大海正张开怀抱。不过,还是请您斟酌片刻。当您逃到安全的地方时,您是否会为用这样的安全代替了死亡而喜悦?至于我,我欣赏那句格言:皇家紫袍是最高贵的裹尸布。
注释:
[1]普罗科匹阿斯(Procopius,约500—565年),拜占庭帝国著名的历史学家,其著作继承了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和修昔底德的古代史学传统,与同时代西欧的历史著作相比较,具有较宽广的政治视野,严格按照编年顺序,清楚完整地叙述历史事件,内容丰富,以查士丁尼一世的政事为主,在各族人民的物质生产与精神文化、地理、风俗、科学和军事技术等方面均有涉及。——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