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名战士关于战争的演讲,铁血、直接且不乏咒骂之语。当时,在“诺曼底登陆日”盟军挺进纳粹占领的欧洲大陆期间,具有典型美军战将做派的乔治·“铁血赤胆”·巴顿,准备让他的普通步兵部队官兵去迎接战斗中的杀戮和死亡。“纸老虎”(Paper-haning)似乎意指希特勒早年以画家(装饰家)作为职业——不过他当时真正的职业是绘制明信片。
你们今天到这里来有三个原因:第一,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保卫家乡,保卫亲人;第二,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此时你们不会想去其他任何地方;第三,你们到这里来,是因为你们是真正的男子汉,真正的男子汉都喜欢战斗。你们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崇拜弹球冠军、短跑健将、拳击高手、大联盟棒球选手和全美橄榄球运动员。美国人热爱胜利者。
美国人对失败者不能容忍。美国人瞧不起胆小鬼。美国人只要参赛,就要赢得胜利。我根本瞧不上那种输了比赛还付之一笑的人。正因为此,美国人迄今没有输掉任何战争,将来也不会在战争中落败。美国人连对失败的念头都会恨之入骨。
你们不会全都战死。在一场大战之后,你们当中可能只会有百分之二的人阵亡。别怕死,每个人都免不了一死。是的,第一次上战场,每个人都会胆怯。如果他说不怕,那是在撒谎。有些人胆小,但他们和勇敢者一样战斗;或者他们看到与自己一样胆怯的战友们在战斗,就将恐惧抛到九霄云外。
真正的英雄,是即使胆怯也要战斗的男子汉。有的男子汉在枪林弹雨中不到一分钟就可以克服恐惧,有的要一个小时,还有的需要几天。不过,真正的男子汉,不会让对死亡的恐惧压过荣誉感、对国家的责任感以及与生俱来的男人气概。
战争是一个人能全身心投入的最为波澜壮阔的竞争。战争可以实现优胜劣汰。美国人向来以成为“男子汉中的男子汉”而自豪,而且他们自己也确实是“男子汉中的男子汉”。请记住,敌人和你们一样恐惧,很可能比你们还要恐惧。他们并不是超人。
(略)并不是所有的英雄都像传奇故事所描述的战士。在这支军队里,每个人都扮演着同等重要的角色。千万不要懈怠。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的工作无足轻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且必须担负起这项工作。每个人都是这根伟大链条的重要环节。如果某个卡车司机突然拿定主意,不再忍受头顶呼啸的炮弹,心存胆怯,一头扎进沟渠躲避,那么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这个懦弱的杂种会说:“活见鬼,他们不会少了我不行,我只不过是上千万分之一。”但如果每个人都那样想,情况会怎么样?我们现在会处于怎样糟糕的境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家园甚至整个世界将会怎样?他妈的,不行。美国人不会那样想。每个人都应该完成他的工作。每个人都应该为集体效力。每个部门,每支部队,对于这场战争的宏伟蓝图都非常重要。
(略)是的,我们想早点回家,我们想这场战争早点结束。最快的办法就是干掉挑起战事的那些杂种。越早把他们彻底打败,我们就越能迅速地凯旋。回家的捷径是打到柏林和东京。等我们打到柏林,我要亲手毙了希特勒这个纸老虎、狗杂种,就像毙了一条蛇一样!
(略)你们在战争结束、重返家园后,会有一桩伟大的事迹值得夸耀。20年之后,当你坐在壁炉边,孙子坐在你的膝盖上,问你在伟大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有何建树的时候,你会感到庆幸。你不用把孙子从一个膝盖移到另一个膝盖上,干咳一声说“啊……爷爷当时正在路易斯安那铲粪”;相反,弟兄们,你可以正视他的眼睛说:“孙子,爷爷我当时正在伟大的第三集团军和那个名叫乔治·巴顿的狗杂种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