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对这一对话毫不知情的Instagram,还在一心想着攻击Snapchat并快速将其逐出市场。
在产品发布前,Facebook通常会在用户库里选取1%~2%的人进行测试,来观察用户的反应。接着它可能会对5%的用户发布新产品,或者挑几个国家进行发布,最终才会面向全世界进行发布。扎克伯格认为,收集关于用户如何使用产品的数据是很重要的。Facebook通常会先发布尚未完成的产品,然后利用反馈实时进行调整。
Instagram团队打算反其道而行之——向所有5亿用户同时发布Stories,至少先发布一个简单版的。他们称之为“YOLO发布”,YOLO是“You only live once”(你只能活一次)的首字母缩写。以Facebook的标准来看,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策略,然而,没有人能够说服斯特罗姆改变主意。斯特罗姆认为Instagram既然做出了如此大的改变,那么就应该让每个人都体验到这一变化,否则Instagram赖以维持下去的氧气就会被抽光。
罗比·斯坦是Stories的产品总监,他后来将发布产品的焦虑比作面对人生大事的焦虑,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会说服自己这是一件好事,并为此期盼好几个月,但你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将被永远改变。
对于扎克伯格来说,这也是最后的机会。在伊姆兰·汗与桑德伯格会面几个月后,也就是Instagram准备发布Stories的几天前,这位Facebook的首席执行官给斯皮格尔打了个电话。“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联系谷歌,”扎克伯格说,“Facebook肯定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其中一点就是Facebook可以给出一个极其高昂的报价,让谷歌也不得不提高价格。”
斯皮格尔表现得很冷静。“我们实际上并没有在和谷歌联系,”他说,“如果我们联系过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的。”
收购的大门再一次被关上了。而斯特罗姆,作为Facebook成功收购的典型代表,在WhatsApp的收购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此时则完全被蒙在鼓里,他对扎克伯格和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之间进行的谈话全然不知。Snapchat的董事会也是如此,斯皮格尔从来没有告知董事会有过这场对话。正如扎克伯格在Facebook一样,在Snapchat,斯皮格尔和他的联合创始人掌握着大部分的投票控制权,其他人的意见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