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选择的是成长而不是完美时,我们就是选择了同理心和联结。我使用“理性”这个词语,因为为了审视我们所处的位置,我们想达到的目标以及为了目标所付出的代价,我们必须对“我们是谁”有一定的自我接受程度。理性给我们提供了一种与人交流和审视我们是谁、我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所需要的稳定性。我们越理性,我们就越不会迫使自己为我们的决定做辩护并保护自己免受伤害。我们可以用理解的眼光来看待自己,而不是自我厌恶。理性也以免我们去寻求接纳感和归属感,并使自己尽力成为别人希望看到的样子。
在采访中,我遇到了两个在外表问题上有相似故事的女人。她们在青少年和二十岁出头的时候超重,但是她们在三十多岁时的身材都已经变得非常苗条了,两位女性在采访的时候都有年幼的小女儿。
第一位女性非常鄙视过去的自己。她告诉我:“我曾经又胖又恶心。我真不敢相信我曾经会是那个样子。”她接着告诉我她是多么讨厌超重的女人,她的妈妈很苗条并经常对她的体重“说三道四”。她说她有两个女儿,她会对她们吃的每样东西都进行监管,她的大女儿(在采访时是七岁)已经开始节食了。她说如果是自己来提醒女儿她看起来很胖总比被她的同伴提醒要好得多。我感觉到这个女人尽管体重减轻了,但她仍然对自己的体重问题感到很自卑。她并没有理性地接受自己,而是在自卑中扎根更深了。
第二位女性告诉我,体重问题已经困扰了她二十五年。她说她从小就是个肥胖的孩子,直到三十岁才恢复健康的身材。当我问她对自己超重时的感受如何时,她说:“这只是我的一部分。在我超重的那段时间里,我结了婚,生了孩子,并在我二十岁时失去了我的妈妈——和所有人一样,我既有过快乐的时光,也有过伤心的过往。”她说,那时她的女儿和儿子还很小,不记得她曾经那么胖过,所以当他们看到原来的视频录像和旧照片时,有时他们会做出评价。她说:“我会向他们解释说,当他们拿我的旧照片取笑我时,我感觉很伤心。我也会借此例子来教育他们不应该根据人们的外表来评价他人的原因。他们很爱我并认为我是一个伟大的妈妈。我告诉他们,如果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外表很胖的女人,你就会忽略她所有美好的品质。所以他们对所有的朋友在这类问题上都会非常敏感。”这位女性说,她感到现在对自己外表的问题上具有强大的力量和自由。她说她有庞大的亲友团在支持着她。她似乎安心地处在理性的自我接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