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来昌 来源：网站
小学无用
康来昌牧师—2010.04.15
经文：歌罗西书2:20-3:4
歌罗西书2:20-22，「20你们若是与基督同死，脱离了世上的小学，为什麽仍像在世俗中活着、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21�于上节。22这都是照人所吩咐、所教导的。说到这一切，正用的时候就都败坏了。」
保罗劝歌罗西的教会，关于他们生活中、信仰中有一些需要改正的事情。这些需要改正的事，我们不太容易看得懂。
与基督同死
第一个他说，如果我们跟基督同死。什麽叫做「跟基督一起死」？最基本的意思就是我们因着信心，相信基督代替，也代表我们死了。也就是耶稣在十字架上死的时候，我们这该死的罪人也死了，�已经代替我们承受一切刑罚。正面的就是说我们将来不会再经历肉体的第二次死亡，一旦肉体死亡，我们立刻是到主那�，好得无比。所以「与基督同死」，「死」这个字就如同圣经很多地方讲的，并不是纯粹负面的。「与基督同死」，只要一跟基督的工作连在一起就是一个祝福，我们不要再受到罪恶的咒诅，不要再受神的震怒。这就是最基本的意思：「与基督同死」就是死亡不能再掌控我们了，因为已死的人是脱离了罪。
「与基督同死」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我们以后向着罪是死的，我们今天活着的人是因为在基督�活着，所以我们今天活着的人一想到要去犯罪、罪恶的事情（包括我们心思、言语、行动）的时候，我们就求圣灵帮助，让我们想到我们这身体已经不像以前是属于我，已经是属于上帝了；我们的身体对罪来讲就都死了、不动、没办法、不要作什麽事情，我们的身体是献给义、献给上帝、服事上帝的。这当然是我们立志，也求主帮助，但生活中我们还是会有很多的软弱。
保罗这�在讲一个前提：我们已经信了耶稣，基督已经为我们死了，我们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们，是基督在我们�面活着，那麽我们就不再受这世界上撒旦魔鬼的控制，不再在罪恶的权柄之下，我们应该活一个得胜的生活。这是正面的。
脱离世上小学
然后下面一句话讲，「脱离了世上的小学」。这也很难理解。是我们不再去新民小学、龙安小学了吗？这「小学」到底是什麽意思？
如果看新的翻译，我起码知道圣经公会有一本新的翻译就是：「我们脱离了世上的心宿之灵」，这更不懂了。通常新翻译应该是翻得叫人更懂一点，却翻得更不懂。不过各位，当圣经翻得我们不懂的时候，先别骂人家翻错或翻得不好，因为那字本来就很难懂。
好比以前我们在东西交流的时候，很多字根本没办法翻。比如你知道什麽叫做「德律风」？就是telephone，电话。因为不知道怎麽翻，就按照声音来翻，很多字都是这样。你说早该翻成「电话」了，问题是，你跟一个乡下人讲「我家装了电话」，他也听不懂。你跟他讲「德律风」跟「电话」一样，他都不懂。那要怎样才能懂？只有看到、用过、慢慢熟悉才能懂。另外一个现在大家都懂的就是「沙发」，sofa，已经变成我们中文了。但如果是很久以前没有沙发的时候，要怎麽翻译那东西？坐上去软软的？他也许以为有廿、卅层的垫子，但那不是沙发。
也就是很多字眼不是说翻译要翻得简单一点，而是怎麽翻都有些困难，因为缺少对那东西的经历。而我们对上帝，不能很直接用五官来经历，这时都需要圣灵、上帝的话来帮助我们。我们现在也要求神来帮助我们。
「小学」，他们之所以会说是「心宿之灵」，就是把原文�有些含意放进去，不过反而弄得更煳涂，不知道他在讲什麽。我自己觉得「小学」讲得还不错，但也需要一些说明。
这「小学」，比较清楚讲的是在加拉太书第4章，那�说到我们以前是「受管于世俗小学之下」。我觉得翻得蛮恰当的就是，他说我们以前作孩童的时候，「我们为孩童的时候，受管于世俗小学之下」，而孩童就比较跟「小学」连在一起，青少年跟「中学」连在一起，青年跟「大学」连在一起。所以我觉得那时候翻译的人花了多力气想，就把「小学」跟孩童连在一起：「我们作小孩子的时候，用小学的东西来管」，这很合理的。
他说我们以前是被师傅、管家来管，我们为孩童的时候，受管于世俗小学之下。然后现在呢？我们已经不被小学管，我们已经是认识神了，应该要离开那懦弱无用的小学了。
那麽你说：「我们为孩童的时候被什麽管，而现在要离开」？这加拉太书也有讲到，「把我们这些律法以下的人赎出来」。所以我就很简单讲，我认为保罗在加拉太书、歌罗西书这�讲的「小学」就是律法。「律法」也是我们中文圣经的翻译，其实「律法」就是「法律」，「法律」就是「法」。用这句话说就是：「我们与基督同死，脱离了法」，我们已经脱离了法，就是说我们已经不在法律或律法之下。但这又要说明一下：
我们基督徒是在世界的法律之下，这没办法。就是在这间房间�，也有很多世界的法（包括政府）来管我们。包括整栋大楼的消防设施，都有世界的警察、消防队来管或告诉我们，我们也得听。我们基督徒在这方面是不会脱离的，你记得耶稣也纳税，也被罗马的法来管。基督徒的确是被世界上上帝设立的权柄管，不管是什麽政府，有的很好，有的很坏，通常是坏的比较多，很好的比较少，但我们通通都需要某种程度的来顺服他。我们不是脱离了世上的法，我们还是需要的。这意思是说我们的身体还是需要被管，凡是看得见的东西，像这教堂，这�每一个部分都是是看得见、摸得到的，都需要被法来管。讲得再简单一点就是政府。我们基督徒是顺服政府的，是不造反的。尤其在台湾这非常好的民主地方，我们可用选举来换政府，我们不需要面临那种坏政府怎麽办，也不能反抗，只能为义受逼迫，或躲到别的地方求政治庇护等等。当然也有人持不同看法。但我们肉身看得见的这些物质东西都不能脱离。保罗在这�讲的不是那个部分。
不只是政府的法，每个基督徒我们也受科学、生物这些法则来管理。各位，我们都会受这影响，比如见了面就说：「你有没有按时吃高血压药」？这就是医生的法则在管理我们；或本来尿酸已经过高，又喝了很多豆浆，所以骨头会痛。
也就是说我们的身体受制于国家的法令、自然科学的法则，这我们只要在世就没有办法逃避，连我们主耶稣都是，刚才说了，一方面�纳税，就是对政府，�是服从的。另外一方面，�也会口渴、会流血、会痛，�都受制于这些，到最后血流太多，�也是受制于自然法则死了，我们的基督是有人性的。
所以这�不是在讲基督徒可见的肉身已经脱离了政府、科学、自然法则，而是说我们的灵性不在律法的约束之下。这我要说明一下：
不知道各位姊妹们有没有这困难，我相信应该有，每个基督徒应该都有，那困难是什麽（起码这对我来讲是很头痛的一个问题）就是我很希望过一个很圣洁的生活、讨上帝喜欢的生活、脑袋�不会想肮�污秽的事、对别人不会嫉妒、骄傲、不耐烦，就是心�没有各种不好的部分的生活。这不好的部分包罗万象，包括骄傲、自大、污秽、嫉妒等等。这些我都希望我不要有，不但希望不要些，还希望有很多好的一面。那好的一面就跟各位表现出来的一样，温柔、有耐心、体贴、替别人想等等。我相信每个基督徒（甚至非基督徒）都会希望能有这些好的德行。甚至我觉得不管是那些黑道大哥、恶霸、坏蛋，他内心深处也希望自己能够改变得好一点。各位，我们是不是还是希望能过一个好一点的生活？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希望，我觉得你需要悔改；我说重一点，我觉得你需要重新亲近上帝。
我们千万不能用任何的原因，有时候我在教会�看到有些小朋友，都会说你还有大好前程，赶快改得好一点；不一定是犯了多大的错误，就是比方「你脾气这麽暴躁，这样下去怎麽办」？当然我们千万不要有个倚老卖老的想法：「我已经老了，我管谁，每个人都要听我」。这样就不好，慈禧太后那种很糟糕的人就是这样子。不要倚老卖老，也不要觉得「我老了，也改不了」；也不要觉得「这很累，我的习惯不想再改了」。我都希望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希望自己的生命更像主、更美好一点；更温柔、更善良、更勇敢。
各位，不是很多人每天都会吃银杏？就是希望记性、头脑还清楚一点。我是不知道各位，但我知道很多人已经作祖母了，还是会用一些希望不要有那麽多皱纹的保养品。我们对我们的身体，不管是�面血液、心脏的部分，或外面看得到的部分，都还很希望美好，为什麽对我们内心的内涵，我们不希望它美好？我是说的重一点，第一个，不要倚老卖老，第二个，不要自暴自弃，总要有个希望，就是越来越像我们主耶稣。
但我们怎麽样更美好？这就是保罗要讲的。其实保罗这观点，圣经很多地方都讲过。而我觉得那也是我们一定都会犯的一个错误，就是你怎麽叫一个人（不管年老、年少、学生、研究所教授）好；一个人怎麽好？我自己看我们一定走的路就是保罗叫我们不要走的路：律法的路。
什麽叫「律法的路」？这听起来很正常，就像：「你要维持身体健康，一定要养成运动习惯、每天运动」；「年纪大，少吃点油什麽的」，这就是一个律法、法律、规则。这没有不好，也是应该的，是对我们肉身非有不可的。「少吃什麽，多吃什麽」这都是清规诫律，也就是诫和命。「诫」就是不准做的事，「命」就是你要做的事，「诫命」就是法律。就是我们要在世界上生活，不管是道德、身体、看得到的部分都需要有法则，基督徒一点没有脱离这些。所以我们如果要身体好等等，需要有律法，也需要来操练。这是从越小的时候，就越是在这种律法的规定下要我们做的。
但我们属主的生命要有那些圣灵的果子，一定得靠主才行。我们基督徒因为又有肉身，又有那属灵的生命，所以我们两个都要有。也就是说我们跟世人一样，还是有个肉身，所以需要有的道德上、生理上、健康上、各方面在律法的管束下的操练都需要有，但我们一定要知道，如果我们灵�要像主那麽美善，最基本靠着是救恩，不是靠我们遵行某些律法。这我们需要记得。
但又需要记得一个不太好懂的，就是我们有两个部分（姑且说是部分），一个是我们有肉体，所以我们需要有些法律限制。像守交通规则就是，我最喜欢举这样的例子，因为既不会伤人，大家又都能�解、都有这情形：
就像红灯不能右转这件事，但有时候，尤其早上五点钟我从三峡出来，那时路上根本没有车，我等在那�做什麽？当然就右转了。有一次红灯右转，居然就有警察在那�等，罚了钱，以后红灯就不敢右转了。也就是说养成守规矩的习惯，不能没有一些法律来制裁，靠着你自己是不够的。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作好人好事（还是姑且这样说），对人善良一点、诚实一点、勇敢一点，因为我们多多少少还有个肉身、老我在，所以有一些律法上的赏罚是需要的。而这「律法上的赏罚」，最多就是用在小孩子身上，而那就是保罗讲的「世上的小学」，而越大就越不需要这些。比方小孩子背好一篇东西就给一个巧克力，但今天我不会洗完一个碗，康师母就给我一颗巧克力的；不需要的，我自己知道，因为我�面有上帝的爱，我�面懂事，知道要去做这个事情。但我们仍然有肉体，所以这方面律法给我们的赏罚还是要有的。
而我们更需要认识的就是，希望时时刻刻我们能去思想、认识到上帝对我们的爱，说起来很简单，如果我们要变成一个好人、好基督徒，或用比较神学上的话：如果我们要过一个得胜、成圣的生活，那还是靠着耶稣基督的救恩，靠着圣灵给我们的，主要的基础不是靠着我们肉身怎麽样去守这律法。
保罗对这歌罗西教会，其实也对加拉太教会和其他教会都有，而且旧约、新约连在一起看，包括以色列人和今天都是一样，教会�比较多容易走的就是律法，尤其我们华人比较多受儒家影响，就是「你要怎样、怎样」。所以保罗今天就讲了很大胆的话。保罗说，我们不要再想用这种办法，来叫我们过一个基督徒得胜的生活。
他说，「为什麽仍像在世俗中活着、服从那不可拿、不可尝、不可摸等类的规条呢�这都是照人所吩咐、所教导的。说到这一切，正用的时候就都败坏了。」这句话看字面很简单，但就我刚才那样讲，还很不好懂。就是如果我们要过一个得胜的生活，在主面前得胜、主所喜悦的生活，对肉体被约束的那个部分还是要有的，因为保罗在这�不是讲我们肉体的部分，是讲我们心灵部分。保罗说，如果你是已经与基督同死，就不要再用世界的方法想要过一个得胜的生活。
也让各位稍微轻�一点，我们就说就是肉体，也是我们肉体力有未逮。保罗在劝我们：你如果要过那美善的生活，就不要作那些一般人作的方式，那是世俗的。世俗的是什麽？「你如果要保持你的身材、胆固醇，就要不可吃、不可尝」，我们都很清楚，今天的保健、保持身材，大概都是不可、不可、不可，或者要、要、要怎麽样，然后结果是什麽？「这些正用的时候都败坏了」。就是：「我又破功了，今天又吃太多」，所以又败坏了。
这段话其实蛮幽默的，还不要说在灵性上可以保持一些美好，可以用在即使我们在肉体上希望保持一些美好。当然我们知道有些人意志比较坚定，他就胜过了，不过不管意志坚不坚定，你要在神面前有个美好的、称义的、得胜的、成圣的生活，都不能够用我们的肉体来遵守律法。其实我讲的如果说难，是很难，讲简单，也很简单，就是要靠着恩典，也就是凭着信心，一切都是靠着耶稣基督的救恩，所以一切求主让我们多有主的话在心�。下面他再讲得清楚一点：
西2：23，「这些规条使人徒有智慧之名，用私意崇拜，自表谦卑，苦待己身，其实在克制肉体的情�上是毫无功效。」
保罗再一次讲到，如果我们要活一个得胜的、称义的、成圣的生活，照着律法，照着我们这已经败坏的肉身去行律法，是一点都没有用的。不管你是用什麽样的方法，犹太人的方法、中国儒家方法、共产党的方法、各种的清规诫律，甚至有一些在教会�的，像「成圣的十大步骤」等等，我也要说（这要冒犯到很多人了），如果说：「家庭幸福一百条」，如果去看可能也有帮助，但如果没有主的话，你看一万条也没有用；「让你心情好的三大秘诀」，如果你不倚靠上帝，去看三千本这种书，还是越看越不好。而现在在街上看到的都是这一类的书，甚至基督教书房也都是这类的书。我再次说，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用，因为我们的肉体还是需要一些有经验、有智慧的来帮助我们，但基本的对上帝的爱、圣灵给我们的恩典，那个我觉得需要多认识。但那些东西我们常常觉得很抽象，如果有什麽一、二、三、步骤我就能够怎麽样，那最好了。但在主面前不行，要称义、成圣都不行。事实上（我又说一点开玩笑的话），就是在我们肉体上也不太能够。
他说，「用私意崇拜」。这�很有意思，他没有说「你们在世俗中活着都是放纵肉体的私�」，没有，他说：「你们在世俗中生活，是不可吃、不可摸、不可拿」。也就是从保罗来看，过一个圣洁的生活，不管你是用放纵的方式，或者用清心诫律的方式，都没有用。
这我们看到最明显的例子，我不是在批评佛教，在中国历史上太多这类的书，就是在寺庙�面常常有最多淫乱的事情，和尚们偷吃荤这类的事；我们也不是在批评天主教，天主教也是一直坚持一件事，可能有他的道理，但流弊也很多，就是神父一定不可以结婚。不过这即使在天主教�也不是一直都这样，这一、两个世纪特别强调这一点。新闻报导说过去这一个月，天主教的教宗非常辛苦，（主要是爱尔兰，其实全世界都有）就是大批的、普遍的神父在玩弄小男孩的事情爆发，非常多，而且教会一直在压下这件事。我一点没有批评天主教的意思，我们自己也是一样。我是认为我看共产党，或天主教的修院，在文艺复兴的时候，也有很多人就讽刺这一类的事情，在修院、和尚庙、尼姑庵�那种用人的方法想要压掉我们这种�望的，常常是反其道而行。我觉得有可能有形式上成功的，但大概也是一千、一万个人中间有一个。我也不是在批评共产党，现在听说中国官员的腐化非常厉害、非常严重。我不是批评共产党，我是觉得这完全可能有，就是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压抑人去过一个多伟大的圣徒生活，那压抑是没有用的。我说了，某种程度的赏和罚是需要的，但那也只能在外表上，而外表上都有限。
保罗在这�讲，我们在上帝面前能称义、成圣、从�面活出美善的生活，你用这些方法都是私意、私意崇拜。你禁食三天，或刻苦己心在沙漠�三年，我自己有一段时间也很喜欢看这些什麽灵修成圣的资料，看那些沙漠教父，他们在沙漠�那情�的争战，我看比天天在成人电影院旁边的还要多，因为那生活不正常，而且太扭曲了。这种克制肉体情�毫无功效。
所以我自己真的有点想把它换一换：23节说的，「这些规条」，就是我们常常说的「怎样降低胆固醇、怎麽让皱纹去掉、怎麽能让头�保持黑、怎麽让你皮肤有弹性」，我觉得只是「使你徒有智慧之名」，就是你看多了这些东西，然后就会说、会讲，其实在防止我们肉体老化上是毫无功效的。
那麽正面的怎麽办呢？看第3章。各位，这说起来有点笑话，但我希望你能懂我在讲什麽：
与基督同活
西3:1，「所以，你们若真与基督一同复活，就当求在上面的事；那�有基督坐在神的右边。」
2:20说的是「同死」，3:1说是「同活」。这两个都是凭着信心，我们通通都得到，我们在基督�都有。但我们也知道现在还在肉身活着，所以这牵扯也还是有。我们真的是跟基督一同复活了，这是真实的事。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当然知道这不是真实的，因为我们现在连死都还没有死，谈什麽复活？但保罗是说我们真与基督一同复活了，所以这是一个（我不要说是理想的），这是一个在灵�面的事情，我们真的跟基督在一起了，我们跟�一同复活，但我们又活在肉身。
所以保罗说我们应该怎麽样？「就当求在上面的事；那�有基督坐在神的右边。」保罗所要表达的，在罗马书、希伯来书都有讲，「基督坐在神的右边」大概表达两件事，一个是�完成了�一切的工作，神就说「你坐在我右边」，能够坐下，就是工作完成了。像我们现在很多人都是站着，就是工作还没有完成。耶稣坐下来了，就是工作完成了，且得到�的荣耀。但也表示一件事，�总是不住的在为我们祷告。
这都跟我们现在，保罗讲的这些有关�，就是我们基督徒要得胜、称义、成圣的生活，就是完全靠耶稣在十字架上所做的，与�同死、同复活；也完全靠耶稣现在在神右边所做的，为我们祷告。也就是这一切的成就，还是完全是主的恩典。�在那�为我们祷告，就有各样的力量、恩典、赦免、洁�、临到我们。感谢主，这是我们的来源。所以保罗就提醒我们：
思念上面的事
西3：2，「你们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
「思念上面的事」，这也就要小心了，搞错的人就是：「我们天天一直在想天堂，黄金街、碧玉城，我以后怎麽走？要穿个止滑的鞋子，否则一下就摔一跤，不是很糟糕？然后又会不会太亮？我又有青光眼的」，那就搞错了。
我承认有很多人这样搞错，很多人以为思念上面的事就是一天到晚读经、祷告，这让他很反感。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一天到晚读经、祷告可能还是在思念地上的事，像法利赛人。这「上面的事」不是指空间，也不是我们想到的那些将来的天堂。「上面的事」的确是在思念神，但思念神也不是只是说天天在想三位一体，那一分钟都想不到脑袋都要脑死了，因为想不通那是什麽意思。
「思念上面的事」是希望我们在这世界上、地上生活的时候，我们对每件事情都让上帝的爱在我们当中。我早上也在跟同工分享这个：我现在正在想我星期天讲道要讲什麽，我在思念讲道的事，那不保证我一定就非常属灵。表面上我在思念讲道的事：这段经文怎麽解释、看很多解经书，但也可能我在思念讲道的事的时候，我在思念我怎麽样能够让人家称�我这篇讲道，那就是在思念地上的事了。而我在想讲道的时候，在想到怎麽样能够帮助弟兄姊妹，让他们更认识上帝，那就是天上的事。
你把这个换成开车、吃饭、买衣服、郊游，都一样。我们去旅游，想怎麽样让大家玩得、住得舒服，让我们能有好好的休息、很快乐，这不一定就是地上的事，这完全可以是天上的事。也就是说，我们在每件事上更想到更让上帝的慈爱、怜悯、恩典充满我们的心，那不管是讲道、烧饭、洗碗，老年、少年都一样，包括你们下个礼拜要去郊游，你们（像我们的芬兰传道）当然可以很早就开始想，怎麽样去，怎麽样做可以让团契弟兄姊妹们能够玩得愉快、方便一点。这非常属灵、非常天上，就是我们有爱（当然这�也可以是不够完全、不够周延）。
也就是再次说，不要把「天上的事」�限于某一种东西，而是有上帝的灵、上帝的话、上帝的爱、十字架的救恩在我们�面的活在地上，希望我们的思想是这样。
而我们也知道这真是很麻烦的事，我讲道也常常讲。我刚刚从香港一个培训班那�回来，都是大陆的传道人。那些人我都知道建立了多少个教会、多麽为主受苦、廿卅岁女孩子就到什麽蒙古新疆去三年，比大禹还了不起，也没有回到自己家去。所以我在带他们祷告的时候，就是在思念地上的事：我怎麽样让他们知道，要引多少圣经上的话来让他们知道我也很属灵、也很有经验、也很棒，你们不要看不起我。各位，这样就适得其反，这就不是属灵，还是跟模特儿在争奇斗�一样（我没有说模特儿就一定不对）。就是你一定不要再想到某些事情、东西是属灵的，某些是不属灵的，神是看我们内心，而内心的善良，这完全是要靠耶稣所做的，我们当然也去思念，就求主帮助我们。
西3：3，「因为你们已经死了，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面。」
「因为你们已经死了」。这不是我说的，是保罗讲的，你看这句话就好像很咒诅，好像捱骂了。今天有没有新来的朋友？我们不是骂你死人，这是你常常骂你丈夫的，我们不是这样。
「你们的生命与基督一同藏在神�面」。这「藏」字也很有意思。「藏」有两个意思，一个是被保护，我们的生命是跟基督一起被上帝保护的；「藏」也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保障，就是被珍惜的意思；我们的生命上帝很看重。
这次我也是很感谢主，我碰到一个盲人弟兄，他说他在东北长大，一生下来眼睛就是瞎的。他一生下来，爸爸就发脾气，妈妈就想自杀，觉得是怎麽不对了。这些都是后来碰到了基督徒、教会以后，他说：「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神爱我，我从来没听过，人家从来就是看不起我们」。我想不只在中国，任何一个不认识上帝、没有上帝爱的地方，我们都没有那种怜悯的心、爱心。他说碰到主他就非常喜乐，也没有自卑感了，「我居然被上帝爱」？那时我如果想到这段经文，还会说「我们还是上帝的宝藏」，就是看守得非常好，非常珍惜。
而这「藏」除了保护，不受损失，很喜欢、很珍惜，是不是可能也有第三个意思，就是不大看得出来，因为被藏起来了？就是说我们的生命有时候不是那麽显出来。但不是显出来，让我们还是有信心。
西3：4，「基督是我们的生命，他显现的时候，你们也要与他一同显现在荣耀�。」
「基督是我们的生命，他显现的时候」。这「显现」就跟「藏」刚好相反，但都是好的意思，就是将来的时候，我们那美好显得完全。不过也要想到今天我们的美好，也不是完全没有显出来。神学家总喜欢讲的就是，神所有的祝福、美好，在我们今天基督徒身上是已经显出来了，虽然还没有完全显出来。而那还没有完全，有时候几乎是零一样。神的救恩、一切都是已经完全有了，就像这�讲的，我们已经死了，已经复活了，甚至已经在耶稣旁边了，但另外一方面我们又在地上苦苦挣扎。你不要以为跟主同死、同埋葬、同复活、同升天，那纯粹是将来和未来的，现在的痛苦是真实的。不，两个都是真实的。只是我们希望用神给我们的信心，能在这两个真实的挣扎、失败中，越活得越好。
（吕琪姐妹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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