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8月9日,全球已经有900多篇文章报道我们的事迹。我回到伦敦,受到了英雄般的欢迎,头两个星期,我上了各种电视和广播节目,还受邀到皇家地理学会演讲,并成为该学会的一员,也成为雷纳夫·法因斯爵士的环球探险信托基金会的理事。
反思过后,我对我们的成就相当自豪。我们为慈善团体募得的款项只有27000英镑,但和全世界的学校建立了联系。这些事进行得比我想象中的还顺利,这主要归功于威尔士亲王的雨林急救网站,我在上面有个每两周为孩子们发布文章的博客。和学校的联系是我在未来探险中希望能发展起来的。2011年1月,我在英国做了一趟校际旅游,见到了孩子们谈到亚马孙时脸上流露的兴奋之情;他们急切地告诉我他们所知的那片神秘遥远的丛林。
这本书在2011年2月完成,那时,探险已经结束六个月了;写到这里时,乔的签证申请通过了,他应该会在6天后抵达英国,他计划和我母亲待在莱斯特郡,学英语并且加入当地的橄榄球队——石门队——他的新历险正要开始。
我现在住在伦敦,写我的第一本书,正计划新的冒险,目前靠着在世界各地做励志演讲为生。这次经历以我认为不可能的方式改变了我。我在军队待过,在阿富汗与联合国工作过,在世界各地带队进行过探险活动,当然在这种脉络下,光是一次探险不会对我的性格产生太大的影响。事实上,尽管在这次探险之前累积的经验帮助我完成了这个疯狂的梦想,但那些经验和这本书上记载的经历、事件一比都相形见绌。我发现自己现在对周遭的一切更冷静、更满足了,我也因此感到愉悦。现在我的自信来自自身,而非他人的意见,我知道自己是谁、能力如何,我一再面对自己的各种弱点,大致上来说,我已经学会了如何驾驭弱点而不致被拖累。
亚马孙河流域的树木依然在倒下,当局仍未严格禁止伐木的活动,在两年四个月里,我从未见到任何一个政府主动制定亚马孙禁伐政策,一个都没有。
但我仍然保持乐观,情势正在改变,秘鲁、哥伦比亚、巴西的孩子向我引述“地球之肺”这样的词,知识分子也为他们的森林感到骄傲,热心于环保事业。只要这种观点的声浪在升高,并且取得了一些主导地位,我就会对良好的价值观终能获胜这一信念怀抱希望。我相信全球对环保问题的重视足以让这一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