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女孩巴拿马森林失踪案

荷兰女生在雨林失踪，和残骸一起被发现的还有90张神秘照片

我最早看到这个案子时，也觉得它充满了诡异的气息。2个荷兰女孩结伴去巴拿马旅行，在雨林中失踪。3个月后尸体出现在河边，和残骸一起发现的还有相机里的90张神秘照片。该案件至今没有定论。我被好奇心驱使多了解了一下，试图还原整个事件。

案件经过这2位年轻漂亮的荷兰姑娘，一个叫丽萨尼·弗洛隆（Lisanne Froon），22岁；另一个叫克丽丝·克雷默斯（Kris Kremers），21岁。丽萨尼是个积极向上、乐观开朗、聪明的女孩，同时也是一个排球运动员，身高1.8米以上，身体健壮。她于案发前一年从大学毕业，学的是应用科学。克丽丝则开朗，富有创意，负责任。她刚从大学毕业，学的是文化教育。她们都在荷兰长大。2个人在同一家餐厅打工，又是合租的室友。她们为了这次为期6周的巴拿马之行，整整攒了6个月的工资。

她们计划在旅游中学点西班牙语，想顺便做志愿者帮助当地的儿童，总之一切都像计划中那么美好。2014年3月15日，她们如愿以偿地来到巴拿马，先花2周时间旅游了一番。3月29日她们住进了巴拿马西部的博克特（Boquete）一户当地人家中。她们计划在那里住一个月并在学校当志愿者。4月1日，愚人节，也就是她们到达后的第三天，她们上午11点出发，带了主人的狗去当地一个森林徒步。从博克特可以走到大陆分水岭，单程徒步大约需要三四个小时。围绕巴鲁火山的是茂密的森林，这里风景优美，人烟稀少。

据说站在山顶还能看见湛蓝的加勒比海。有人看见她们在出发前和两个荷兰男孩一起吃了早午餐（此处未经证实）。那条徒步线路并非完全的荒野或无人之境，而是有一条徒步小径的。如果游客沿着小径走，再加上有条认识回家路的狗，迷路的概率并不高。同时山里还有一些土著居住。可是当晚，寄宿主人发现，他们家的狗回来了，2个姑娘却没有。寄宿主人急忙和丽萨尼的父母联系，但丽萨尼的父母同样打不通自己女儿的电话。当晚，夜夜报平安的女儿没有发去短消息。

有一种说法：第二天，即4月2日，2个女孩早上本应该和当地向导见面的，到约定时间却没出现。那么既然4月2日约了向导进山，为什么4月1日就独自先去了呢？这个向导也一度成为怀疑对象。最后警方解除了对他的怀疑。根据后来一个美国人的采访，向导表示自己只在3月31日那天在镇上见过她们。

他提议了一个套餐活动：第二天（4月1日）带她们去山里，在他的农场过一夜，去森林深处探险。但2个女孩不知为何拒绝了。根据向导提供的信息，2个姑娘是想走大陆分水岭徒步小径的，这也是通常游客走的线路。根据维基百科，4月3日，当局开始出动飞机和地面人员去森林里搜索2个姑娘。但搜索了10天，没有任何发现。虽然巴拿马警方声称自己搜救很及时、高效，但当地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称市民自发搜寻了三四天后，4月6日巴拿马警方才加入搜索。

警方觉得很委屈，发出了似乎责怪2个女孩的言论：“她们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去哪儿，也没留个条子什么的。森林那么大，几十条线路，我们都不知道往哪儿找。”警方一加入，就命令那些森林向导靠边站。但当地人不服，他们觉得那些向导才是最熟悉那片森林的人。

丽萨尼和克丽丝的父母急坏了。4月6日，他们从荷兰飞到了巴拿马，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荷兰的警察、侦探和警犬。考虑到当时2个女孩还可能活着，他们计划在雨林里开展为期10天的全面搜救。可不幸的是，当时已进入雨季，那几天山区连降暴雨，影响了搜救。10天后，一群人只能空手而归。随后，2个女孩的父母出资3万美元作为奖励，用来征集2个女孩的下落。当时巴拿马的高速公路广告牌上都是2个女孩的照片和寻人启事。

高速公路广告牌上的照片和寻人启事

发现尸体

慢慢地搜索中止了，此案成了失踪案。但是10个星期后，6月中旬的一天，她们的背包却被人找到了。当地一条叫Culubre的河在雨季湍急汹涌，当地人称之为Serpent（大蛇）。一个Ngobe妇女在河岸边的稻田里劳作，她发现稻田里有一些垃圾，其中有一只蓝色的背包。Ngobe人是森林中的土著，以农业和渔业为生，对当地的地形地貌非常熟悉。那个地点距离女孩本来要走的线路大约有8公里。这个Ngobe女子天天去自己的稻田，她很确定前一天这个包还不在这里。她此前听说过失踪案，所以她把背包交给了当地警察局。

巴拿马警方从没有建立过指纹库，所以也没保护指纹的习惯。于是，当那个包被交到荷兰时，荷兰警方傻眼了，上面有30多个人的指纹。背包里很干净，内部很干燥，里面的物品摆放整齐，有2副太阳眼镜、2个胸罩、一瓶水、一只相机、2个女孩的手机、83美元现金和丽萨尼的护照。

从4月1日相机里的照片看，其中一只花式胸罩是丽萨尼当天穿的。她们脱下胸罩放在包里，可能是因为热带雨林的天气异常闷热。随后警方立刻沿着Culubre河展开了搜索。他们在河对岸的一块岩石上发现了克丽丝的牛仔短裤，拉链拉着，折叠整齐，距离开始时发现的背包有几公里远。但也有目击证人声称，牛仔短裤其实最初是在河里找到的。又过了2个月（距离案发快5个月了），在靠近背包被发现的地方，他们又发现一块白骨，属于人体骨盆。

此外，他们还在河边的一棵树背后发现一双靴子，靴子里面还有一只克丽丝的脚。随后在各处分散地发现了33块骨头碎片，经DNA检验分别属于2个女孩（其中28片是那只脚）。发现她们部分残骸和背包的地方，其实离她们本来要走的线路出口并不远，步行只要3个多小时。真是可惜，如果那时候巴拿马警方能够给力一点，或许就能找到活着的人了。

不寻常之处

此案中的不寻常之处还在于两人背包中的手机和相机。手机显示，就在她们徒步几个小时后，两人的手机就分别拨打过当地和荷兰的报警电话（112）。接下来的每一天，她们的手机都会尝试拨打一下报警电话，可由于一直没信号，电话从未成功拨出。4月5日丽萨尼的三星手机电量先撑不住关机。4月11日苹果手机最后一次报警。从4月6日开始，曾有人不断在苹果手机上输入错误的密码，最终也没能打开手机。

克丽丝与丽萨尼的手机的活动记录

如果电话是她们自己打的，那么证明到4月11日，她们中至少有一人还是活着的。第二个不寻常之处是她们的相机。4月1日，她们拍了很多纪念照片。后来有人根据相机照片的列号推断，其中一张照片被删除过。而这张照片应该是拍摄于4月1日到4月8日之间的。目前不清楚删掉的是4月1日的最后一张照片，还是4月8日的第一张照片。这有可能是两人之一的误操作。但此后相机再没有被使用，直到4月8日凌晨。相机连续拍了90张照片，大概平均2分钟一张。

少数看得见内容的照片中显示，周围环境完全漆黑，只靠闪光灯才能照亮一小片。其中一张照片中的内容显示树杈上有2个红色塑料袋，似乎还有2个铝箔包装和一个糖果纸，另一张照片似乎拍的是克丽丝的那头金黄色的头发，隐约可见一侧耳朵。除了这四五张有内容的照片外，90张照片中的绝大部分是废的，只有黑暗中白乎乎的光，完全看不出任何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哪怕对着周围乱按，也应该拍到一些树啊石头啊之类的吧？是两人死后，有“闪电”（当地盛产树懒）在摆弄她们的相机乱按一通吗？丽萨尼和克丽丝在4月1日那天及以后到底遭遇了什么？

各种猜测

目前有几种很简单的推论：

一、有罪犯参与的抢劫、谋杀、强奸以及碎尸……我认为有罪犯参与的可能性很低。首先抢劫可以排除，83美元、手机、相机都是她们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全都没有丢失。那么强奸、谋杀呢？牛仔裤和汗衫的叠放等，都无法用罪犯的思维解释。她们至少有11天时间都曾用2部手机在不同时间点报警，证明她们中至少有一人11天内一直活着，且活动不受限制，这和罪犯控制受害人的场景是矛盾的。那些电话会不会是凶手伪造的呢？手机拨打的既有荷兰的报警电话112，也有巴拿马的报警电话911.我认为造假不至于如此心细，也没必要。而巴拿马和荷兰警方也基本排除了人为作案。

二、发生意外：迷路、跌下悬崖、被湍急的河流卷走或被野兽撕碎……这样的假设也很多，但都是简单一句话。比如野外生存专家卡尔·维（Carl Weil）曾暗示她们大概是迷路了。“如果不是迷路，走回来也就三四个小时，为什么不回来呢？”荷兰法医则推测，她们大概是跌下悬崖后爬不上来了吧？也有网友猜测，她们是过桥时掉进河里了。但坚持犯罪说的网友们不买账：如果只是迷路或摔下悬崖，为什么没有发现躯干、头颅等主要的骨头？那里可没有动物可以吞掉一整个头。为什么前一天那个包还不在稻田，后一天就出现了？虽然我也认为无人为犯罪，但以上这些简单的解释确实留下了更多的疑问：发生意外究竟是哪天？如果是第一天，后面几天她们在做什么？石头上的牛仔短裤和汗衫是什么用意？她们一直在一起吗？是谁在苹果手机上输错了那么多次密码？

为什么要在4月8日那晚拍90张照片？为什么大部分照片什么都没拍到？那些主要骨架去哪儿了？国外网友线索线索12014年4月1日2个女孩遇到意外/危险前，丽萨尼曾为克丽丝在以下位置（如图1）拍了几张照片，从图片中可以看见她跨过小溪，正走入一条小径。

图1 ：克丽丝

2017年4月8日，有关注本案的网友和当地人探索未解之谜，似乎找到了3年前克丽丝拍照的那个位置。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位置，大家看下对比照片（如图2），自行判断。

图2 ：网友

如果确实是同一个位置，那么当时这2个女孩其实正是朝着大蛇河的方向前进的，与大家以为她们想要去的大陆分水岭线路以及回城的路，属于不同方向。当天她们可能步行比较快，已经去过了大陆分水岭，想走其他小径看看；也可能她们心血来潮觉得走一条前景未知的路更刺激；也可能受了最初提供信息的人误导（既然排除人为作案，这不太可能了）。这个可能真实的线索解释了为什么她们的一些残骸和背包会在大蛇河附近被找到。

也解释了为什么地面搜救人员没找到她们，因为大家都是沿着大陆分水岭线路在寻找。线索2有网友把4月8日凌晨那张照片调亮后，似乎能看见2条绳子。当地人认为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猴子桥。所谓的猴子桥其实就是几根绳索，人要像猴子一样踩着、抓着绳子过河。平衡能力差点可能会摔下去。猴子桥下面水势汹涌，布满巨石。任何人如果走这条线路的话，要回到博克特，必须要通过这个猴子桥从东岸走到西岸。东岸留下的是克丽丝的短裤，西岸则是用塑料袋做的记号。可见她们穿越了至少一次。由于最后照片是在西岸拍的，他们可能是从东岸穿到了西岸。

讨论

有了以上2条线索，再结合我搜索的当地概况，我想尝试分析一下丽萨尼和克丽丝在4月1日及以后究竟遇到了什么。现在正好也是4月。我查了下当地的天气，白天30多度，但是到了晚上，森林中的温度却可能急速下降，只有几度。由于4月进入雨季，几乎每天都会在下午或者傍晚下一场暴雨。也正是暴雨导致了几次搜救被迫中断。森林的危险性还在于，繁茂的枝叶吸收了声音，也遮挡了视线，所以在那个地方，大声呼喊传不了多远，直升机也很难看见下方的人。我查了当地的危险动物，可能会吃人的有郊狼、美洲虎和豹。树懒是有的，蛇是有的，但如果她们只在小径上走，蛇不太会主动攻击人。鳄鱼？不掉进水里应该不是问题。

两人在一起？

克丽丝和丽萨尼一直在一起吗？会不会她们一早走散，背包只在一个人的身上，2部手机的报警电话都是一个人拨的呢？我认为不可能。4月5日1300还能从手机正常拨出电话，而4月6日手机多次输入错误密码，由此可见手机此前是由手机主人即克丽丝自己掌握，所以密码正确。在4月6日上午则成了他人，而4月6日到11日手机也一直在拨报警电话（紧急电话无须解锁也能拨），这个他人自然是丽萨尼。丽萨尼为什么不知道克丽丝的密码？两人在4月6日走散是不可能的，因为4月8日的一张照片中有一片疑似金发的东西，应当就是克丽丝的头发。所以至少4月8日两人还在一起。从4月8日的照片看，克丽丝似乎已没有生机。那么4月6日丽萨尼开不了克丽丝的手机，比较合理的解释是4月5日下午至4月6日清晨之间的某个时间点，克丽丝陷入了昏迷或者死亡。

什么意外？

4月1日14点多两人拍了最后一张正常的照片。1639克丽丝用苹果手机先拨打了112.12分钟后，丽萨尼用自己的三星手机也拨打了112.可见两人第一次在这时候遇到了危险。可2个小时前还好好的，2个小时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呢？除了迷路外，其他危险（比如被蛇咬之类）不太可能两人同时遭遇。从一直使用手机和相机这点看，丽萨尼显然活得更久，我会考虑是克丽丝先受了伤。可不管克丽丝发生什么危险或者受了什么伤，对于比克丽丝高十几厘米，身强力壮的丽萨尼来说，最明智的办法是走回镇上求救，毕竟正常步行也就三四个小时。如果她没受伤，可以背着克丽丝慢慢走回来。哪怕她自己也受伤了，如果认识路的话，也可以花上半天或一天挪回来。从她们能够穿越猴子桥看（在两岸都留下记号物件），她们中至少一人的伤势并不那么严重。可为什么她没有回来？为什么几公里的路走了11天？种种考虑之下，当时两人迷路的可能性最高。可无论是去勘察的荷兰警方，还是当地人，都表示大陆分水岭徒步线路并不复杂。一般来说只要沿着小径走，是不太会迷路的，更何况还是两人在一起，还有一条认路的狗。

那她们是怎么迷路的呢？

有两种可能：

一、她们故意走了一条岔路（这点由外国网友提供的线索二可以佐证，她们没有去或者已经走过了大陆分水岭线路，当时是往不同方向去了）。狗狗没有跟着去。由于岔路偏僻和湿滑，克丽丝可能滑倒并发生了脚踝骨折，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后来她的一只脚会断在短筒靴里。到16点多太阳快下山时，她们中一人的脚受伤，又找不到回去的路，变得慌张起来，于是打电话报警。

二、两人一起摔下悬崖。当地若不下雨的话，1800天黑，虽然我觉得在天黑之前发生这种情况的概率很低，但也存在可能性。那里的悬崖多是30米高，掉下来后又没工具爬上去，她们只能带伤摸索一条新的回程路。而克丽丝或许也是在那次意外中摔断了脚踝。丽萨尼可能也受了伤，但不严重。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她们再怎么健步如飞，在1630时也应该距离原本的小径不会很远，不难找回原来的线路，所以我倾向于第二种。

11天的地狱4月1日：1400-1500，她们离开原计划的线路，往大蛇河的方向走去，可能觉得时间还够，想看看不同的风景再折返。但是就在这途中，她们可能因意外滑落悬崖，跌入河谷而负伤。至此，她们已经不在之前的海拔平面了。哪怕她们的手机指南针能告诉她们大概的方向，也需要走一段更长的、之前没走过的路。4月2日：她们应该很快找到了大蛇河，并沿着河岸前进。在早上、上午和傍晚，她们分别打过112和911.由于克丽丝的脚骨折，两人前进的效率大大降低。如果当天口渴，她们还可能喝过河水。

4月3日：900，她们打了911，只接通一秒钟就断掉了，之后再也没有信号。当天发生了什么呢？根据野外生存专家卡尔的经验，河水中有两种常见的寄生虫，会让喝水的人在24小时后发生腹泻，从而严重虚脱。那么，如果她们昨天确实喝了河水，今天可能处于一直腹泻和需要卧床休息的状态，加上受伤，也无法行走多少路。她们沿路在河边的大石块上留下了牛仔裤作为求救信号。故意叠放整齐是想传递一个信息：这是刻意留下的，不是谁掉在这儿的，麻烦留意下。

4月4日：她们来到了猴子桥的东岸。她们知道要回到博克特必须穿过大蛇河，而此刻终于找到了可以过河的办法。只是对于一条腿已骨折的人，这应该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4月5日：当天或者前一天，丽萨尼背着克丽丝过了猴子桥。当天晚上或第二天凌晨气温最低的时候，克丽丝昏迷或者死亡。丽萨尼自己的手机彻底没电，陷入了绝望。

4月6日：丽萨尼不断尝试克丽丝的手机密码，但都失败，只能用它来拨打紧急电话。而这一天，警方开始地面和空中搜索。丽萨尼应当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4月7日：如果克丽丝已死，丽萨尼为什么不继续前进呢？根据卡尔的经验，普通人在没有食物、干净水源、药物的野外，通常只能生存6到10天。她们4月1日出发，克丽丝在带伤情况下坚持6天，符合规律。而到了第7天，丽萨尼的状态应该也是极度糟糕。我认为她选择留在原地，一方面是因为体力不支，另一方面她或许认为这里靠近水源，自己可以多活几天，且在河边比在丛林里更容易被搜救队发现。

4月8日：丽萨尼在大蛇河西岸的大石头上用树枝和2个红色塑料袋做了记号，同时她还在另一块石头上摆了白色卫生纸和镜子。有人说她放塑料袋是为了搜集雨水喝。但考虑到她的背包里还有一个塑料矿泉水瓶，且雨季下雨很频繁，她没什么必要那么做。她用了红色袋子、白色卫生纸和镜子，只有一个目的：吸引搜救人员的注意。当天凌晨，她听到直升机的声音后，立刻用相机闪光灯不断对着夜空拍照，希望飞机上的人能看到下面有闪光。这也解释了为什么90张照片中绝大部分里面什么都没显现，因为她是对着天空在拍呀。同时她或许是为了在黑暗中看清楚自己做的记号物件，于是对着石头上的镜子、她摆的红色标记、克丽丝的金发拍了几张，以此来照明。可惜她并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4月9日到11日，她的身体已经衰竭，但依然在坚持。7号到11号，她总共拨出了77通报警电话，无一接通。11日手机的电耗尽关机。我们不知道她在那以后还活了多久。丽萨尼死后，她们的遗体在湿热气候中很快腐烂了，白骨裸露，美洲虎和豹子等动物撕扯、带走了她们身体的一部分。由于克丽丝的脚被包裹在厚厚的靴子里，所以动物并没有吃掉它，而是带着它奔跑了一段距离后，遗弃在树后。进入5月，暴雨更加频繁，涨水的河流带走了她们在岸边的遗体和背包。河水湍急，她们的骨架在河流中的石头上不断撞击，粉身碎骨。一部分被冲到了岸上，卡在无人的丛林中，一部分被带到下游不知去向。那个背包由于本身是防水材料，所以内部没怎么湿，可能之前卡在哪儿，某天却和其他垃圾一起被冲到了稻田里。

总结

荷兰女孩在巴拿马失踪一事看起来很神秘，充满了超自然和犯罪的气息。但在我看来，这只是在人类小小地淘气一下时，自然界大大地恶作剧了他们一下。而当大自然淘气的时候，它是如此残酷和没心没肺，完全忽视人类的一切痛苦。卡尔曾惊叹，一个女孩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存活了至少2周，简直超越了人类的生理极限。我们无法想象她们生前遭遇了什么样可怕的经历，饥饿、疼痛、寒冷、疾病、孤独、野兽、恐惧、绝望……虽然她们最终没有得救，但我真的钦佩她们坚持到最后一刻的顽强意志力。

作为一个曾经的户外探险爱好者，我完全理解她们当时想探索未知世界的心情。她们走的这条线路，其实选择的户外徒步者并不少，有的行程一走就是四五天，只不过都由向导带着罢了。想要在残酷的大自然中生存，最终拼的都是人类自身的体力、智力、记忆力、意志力……比起一个好向导，手机这类电子产品可就弱爆了。所以请大家还是乖乖带上“能人”吧。而强壮美丽的丽萨尼也向我们证明，运动和锻炼能让我们有更好的体格和体力，如果真的遇到意外，也能更久地和厄运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