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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德拉发来了电子邮件。DNA测试的结果可以在网站上查看了。我到网站看了报告,但它提供的信息太复杂了,我没法弄明白它的含义,所以我通过电子邮件向那家公司寻求帮助。我的联系人马克斯立刻答复了,为我解读测试结果。

马克斯解释说我有“约77%的犹太血统和23%的欧洲血统”。这个结果的误差较大(25%),源于历史上阿什肯纳兹犹太人和欧洲人之间的融合。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个证据“很有趣”,他补充说,就像他所说的那样,这种结果倾向于“支持这样一种观点,即犹太人除了以宗教信仰维系认同感,还是一个(在除了共同语言、文化等因素以外)受共同基因背景约束的民族国家”。我对马克斯的总结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它令我突然之间想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关于身份,关于个人和群体。

接着马克斯说到重点了。我与桑德拉可能有“非常远”的血缘关系,他说,实际上我与马克斯的血缘关系可能还要近一些。在这两个例子中,血缘的联系也仅限于共同的祖先而已,一个“好多好多代以前”共同的祖先。即桑德拉和我有共同外祖父的“可能性为零”。

这让我放下心来。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怀疑过这个结论。我这么告诉自己。

莱昂独自离开维也纳。也许他是因为怀疑孩子的血缘问题才这样做的,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和丽塔合不来,又或者是他被驱逐了,也可能因为他受不了纳粹,或是害怕纳粹,或者也可能是他有办法离开,还可能是因为林登费尔德先生,甚至还有许多其他的可能性。而他是那个“茕茕孑立的孩子”的父亲,这一点毫无疑问。

然而,还有其他的不确定性。莱昂独自离开了。几个月后,艾西·蒂尔尼前往维也纳把孩子接走了。丽塔同意了这么做,然后她变成独自一人。他们于1937年结婚,一年后有了一个孩子,然后婚姻中出现了“不和谐”,关系中出现了“可悲的矛盾”。他们求助于“心灵医生”。还有其他事情在发生,我仍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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