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坐在美国的廉价电影院里。人们在那里看电影的时候,以伊丽莎白时代的腔调生活和死亡。市场街有一家电影院,在那里我可以花一美元看四部电影。我根本不在乎它们好不好。我不是个影评人。我只是喜欢看电影。有东西出现在银幕上,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电影院里挤满了黑人、嬉皮士、老人、士兵、水手,以及那些会与电影对话的天真的人,因为电影和他们的生活一样真实。
“不!别啊!回到车上,克莱德。哦,天哪,他们要杀了邦妮!”
我是这些电影院的驻院诗人,但我估计得不了古根海姆奖 1 。
有一次,我在晚上六点走进电影院,凌晨一点才出来。七点的时候,我跷起二郎腿,一直保持到十点,我一直没有站起来。
换句话说,我不怎么喜欢艺术电影。我不喜欢坐在一座华丽的电影院里,被一群自信地浸润在文化香水中的观众包围着,以得到美学升华。我来不了这个。
上个月,我坐在名为“北滩时代”的一家“75美分两张票”的电影院里,那里在放关于一只鸡和一只狗的卡通片。
那只狗想睡一会儿,而那只鸡一直强迫他保持清醒,紧接着是一系列的冒险活动,都以卡通片的混乱画面告终。
有一个男人坐在我旁边。
他是白人中的白人中的白人:胖,大约五十岁,有点秃顶,他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人类的灵动。
他身上宽松且毫无时尚感可言的衣服,像一个战败国的旗帜一样盖住了他。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一辈子在信箱里只收到过账单的人。
就在这时,卡通片中的狗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因为鸡还是强迫他保持清醒。而在狗的哈欠打完之前,我旁边的人也开始打哈欠,所以卡通片中的狗与这个人,这个现实中的人类,一起打起了哈欠。他们是美国伙伴。
由美国国会议员西蒙•古根海姆及妻子于1925年设立的古根海姆基金会颁发,每年为世界各地的杰出学者、艺术工作者等提供奖金,以支持其继续发展、探索,涵盖自然、人文社会科学和创造性的艺术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