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米尔打电话说他的手下已经就位。
“你什么意思?”我尖声说。
“他听到了我们的动静。”
“你看清楚了吗?”我问。
“是他没错。”他说,“是撒切尔。”
“谁都别开枪。”我说,“我到那儿之前谁都不许动,你听见了吗?”他说好的,但其实我知道他压根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我要抓活的。”我说。但他没有听。电话那头一片混乱。汉米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他说他带了最好的狙击手。狙击手?
“谁都别开枪。”我说了一遍又一遍。抓到撒切尔只完成了工作的一半,我们得找出那个雇用他的幕后之人。“不要射击,告诉你的手下不要射击!”
但汉米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在意我的话。他说那里很黑,但他们有夜视镜。他们已经看到了那个女孩,她的样子很害怕。汉米尔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他有枪。”我觉得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谁都不许开枪。”我边说边辨认着那间小屋。小屋掩藏在树林中央,屋外停着很多警车,难怪被撒切尔发现了动静。
“他抓了那女孩。”
我踩了刹车,把车抛在停车场,显然雪地里已经无路可走。“我到了!”我冲着电话尖叫。我的双脚陷在雪地里。
我放下电话开始狂奔。我看到了他们,在车后面排成一线,每一个人都做好了射击的准备。“谁都别开枪!”我说。与此同时,清晰的枪声让我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