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三次心脏猝发感恩见证
……我们神施恩的手,必帮助一切寻求祂的。
但他的能力和忿怒、必攻击一切离弃他的。
以斯拉记8章22节
我告诉他们,我神施恩的手,怎样帮助我……
尼希米记2章18节
这是我第三次因心脏病人医院,也是最凶险的一次;却因“我神施恩的手”的帮助,从死阴幽谷中过到平安的境地。
为这次心脏碎发而蒙神恩眷护,在此我提出十项感恩的事:
1.
感谢神,在心脏内外科专家们仔细检验,认定我的心脏冠状大脉硬化到近似“脆”的地步,已不能动任何手术;又在重要的心肌已损毁了三分之二,加上第二次心脏病发时心肌损毁,心肌实效能不及三分之一,但在家人坚持继续拯救的情形下,医生用了并非最理想的药物,证明已尽所有能用的方法。
但就在这种情形(不止一次)下使我转危为安,证明是祂的恩手的作为。
2.
感谢神,在我心脏乱跳至157-158,随时可能停止情形之下,必须用电击方法。
虽然只有二成救活希望中,祂却使我的心脏馀下有限的心肌回复正常跳动。
当晚,有好些弟兄夫妇乘夜赶来医院探视,以为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3.
感谢神,在医生一再的说心脏虽然回复正常,生存机会仍只有十分之一,因我的心脏的跳动与呼吸都是靠心肺仪器之功能维持的,但神就给了我那十分之一的机会。
4.
感谢神,在九五年二月十四日晚上温哥华下了冬季以来最大的风雪,医院却宣布我过不了那个晚上。
再次嘱家人准备后事,并开放特别为病人家属等待见最后一面的会客室,让我们全家儿女、亲人、还有教会一对夫妇都聚在那房间,轮流入ICU房见我最后一面Richmond Bethel Church的牧师Pastor Brad Julihn从他远在Delta的住家冒雪来到医院,一同守候到半夜三时才回去。
但那一夜我在神手中平安渡过,使我的家人深感主爱深厚,得著鼓励和安慰。
5.
感谢神,在我四十四天住院的日子中,只在第一天感到痛苦,在25天住深切治疗中心时,处昏迷及半昏迷状态。
对所发生的多次“最后关头”的危机一无所知,并不觉得痛苦。
6.
感谢神,当深切治疗处的医生第一次要撤出呼吸器机时,未先处理肺积水问题。
那是极危险的关头,神使我平安渡过!
神又感动多伦多郭医生用长途电话直接与此间专家联络,交换病情意见。
又多次来电家人给予安慰指导。
这都格外显出在主里的关怀顾念,给我们一家很多安慰与力量。
7.
感谢神,在四十四天患病中,给我家人足够精神和身体力量。
因为一开始专家们一直采取悲观的看法。
他们悲观的原因是在不能动手术的大前提下,只能用两种药:(1)使血管扩张的药,但已用到尽,因那种药使血压低至近45上下,(2)用溶血块的针药,但有可能把未完全溶解之血块流人脑部而中风。
在这种情形下,医生多次告诉家人准备后事,甚至由社工人员推介死后事宜。
家人在心理上日夜焦虑,病情又多次变化,似乎山穷水尽,忽然又柳暗花明……,对他们是沉重的压力。
感谢神给他们足够的耐力,四十四昼夜平安过去。
8.
感谢神,藉这次大病,使我更深体会教会弟兄姊妹的爱心:(1)许多弟兄姊妹参加教会祈祷会,(2)有人为此禁食数日,(3)有些家庭自动聚在一起整夜祷告,(4)各人自动的分担教会事工,(5)有几家人专为到医院轮班看护的儿女们预备美好晚餐,另有人照顾他们的孩童,(6)又有几家人晚上到医院来,只在会客室陪伴等候进入病房护理的家人,给他们安慰鼓励,并探听病情进展,(7)在心态上他们把为牧师祷告看作全教会一场属灵战争。
神真是使万事互相效力,叫爱祂的人得益处。
此外,神也感动各教会为我祷告,遍及世界很多地方。
9.
感谢神,四十四天中一如八二年第一次心脏开刀时,心灵全然安祥。
我内心只有一个愿望:愿神让我写完内心所想写的,不然早些接我回去。
其中许多危险关头都在深切治疗室中发生,那时我却在昏迷中,不觉得痛苦。
以上蒙恩的过程,都是众弟兄姊妹异口同声告诉我的。
10.
感谢神,祂施恩的手引领我直到今日。
五十三年前,我漂泊到近边疆的西康省学医。
中秋节的月夜,独坐半山的松林中一处“祷告的地方”,忽然感怀身世,孤零凄怆,不禁自怜而下泪,俯伏在那铺上厚厚稻草的“祷告处”向主倾诉说:“……除你以外,在天上我有谁呢?
除你以外,在地上我也没有所爱慕的。
主啊,我愿爱你一生一世,但我不知自己明天如何,求你施恩的手扶持我,直到走完人生道路的终点。”
后来蒙召传道,自己改名“终道”自勉。
五十三年来,我虽然有无数次的自高,失败,无知,仿徨,身体的苦难、心灵的冤屈,和不少令人心寒发指的打击……,都不是我这软弱寡断的人所能承当的,是祂的恩手不断的扶持,“直到如今”仍保守我在祂的爱中!
这次病后,身体真像脆裂的瓦器,又像将残灯火;但那信实的主,祂的恩手仍必照顾这微弱的光辉,扶持这脆弱的器皿,行完他人生的末一段道路,让他终身爱主,直到为祂烧尽,迎见主面!
一九九五年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