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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 黄豆地里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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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豆地里拔草

收了油菜,把地翻新,又点下了黄豆,这些黄豆八月半收了就可以榨油了。

才回来两天,小耳朵就把模式顺利切换成了夏舍养鸡场场主了,又开始全方位操持着养鸡大业。大下午的完全无视姚仁义同志在空调房里看电视的盛情邀约,跑到隔壁和二爷一起在大鸡圈里待着。二爷推着个鸡公车,拿着把铁锹还在平整鸡圈,大鸡和尕鹅在树荫下散步。小耳朵望着这群他看着长大的鸡,不禁喜上眉梢,拉着二爷开始追鸡,这个摸摸那个蹭蹭。

傍晚二爷提着篮子去屋后头的黄豆地里拔草喂鸡,小耳朵赶紧跟上。油菜收了后,地一下子开阔了很多。收了油菜,把地翻新,又点下了黄豆,这些黄豆八月半收了就可以榨油了。二奶奶打完缺子,这会儿背着药桶在黄豆地里打药,杂草太多,确实是草盛豆苗稀,小耳朵提着篮子不管不顾踩弯了好几棵豆苗。

“你这个小皮头,黄豆要卖嘞,一块五一斤呢。”二奶奶在隔壁地里吆喝。

二爷光着膀子蹲在地里拔完自家地里的草,又蹲在相连的地里。“小耳朵,这是你姚大奶奶的地,快来帮奶奶拔草。”小耳朵连忙提着裤子跑过去,蹲下拔起草来。

“麦收了多少?”我问二爷。

“收了5000多斤吧,恩尕种了6亩多田。”二爷指了指前边,“这块,还有西边都是。”

“全卖了?”

“没有哩,跌了价,一块零二一斤。”

一边拉呱闲谈一边拔草,下晚的风开始凉爽了起来,心里想着怪不得草盛豆苗稀,五柳先生也还是要种豆南山下,多安逸呀。篮子装满了,小耳朵跟着二爷卖力跑回家,草一抛,鸡从四面八方全涌了过来,小耳朵开心地抱着头边跑边叫:“大鸡,吃饭啦!大鸡,吃饭啦!”不费个时候,一篮子草就被鸡吃得精光,小耳朵又拉着我的手往地里走:“拔,拔。”

奶奶也挽着个篮子来拔草了,黄豆地里有不少小油菜,我打算鸡口夺食,掐几把回家炒着吃。姚仁义同志看我们在地里拔草拔得流连忘返,急得不行,6点了,酒瘾早上来了,还不回来吃饭,他能不急嘛。

“哎呀,那个油菜有甚哩吃头啊?老了没水分了!尕来切饭嘞!”姚仁义同志在对岸扯着嗓子喊。

姚仁义同志的话,我现在秉持的原则是,他说不好吃的肯定好吃,总之反其道而行之准没错。我又慢慢悠悠掐了几把,对岸仁义同志已经急得一个箭步就跑上小桥把小耳朵抱走了。“宝宝饿嘞!”

第二天清早,仁义同志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择小油菜。

“我来吧,你又不吃。”

“罢了吧,有甚哩吃头,你中上吃了就晓得了。”仁义同志嗤之以鼻。

中午奶奶端出炒好的小油菜,嗐,好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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