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创伤永难抚平—关于特权男性的权利
1. 卡瓦诺还被另外三名女性指控性侵犯或性行为不当。她们是Deborah Ramirez、Julie Swetnick,以及一位匿名控诉人。参见:Christine Hauser,“The Women Who Have Accused Brett Kavanaugh”, The New York Times,September 26,2018,https://www.nytimes.com/2018/09/26/us/politics/brettkavanaugh-accusers-women.html。然而,出于本章作为引言的目的,我将重点讨论克里斯蒂娜·布莱西·福特博士的指控。
2. 例如,Anneke E. Green于2018年10月3日在网站“RealClearPolitics”上发表了一篇题为 “We Can Believe Ford and Confirm Kavanaugh”的文章。文中写道:“尽管我非常钦佩福特博士的勇气,同时认为她的个人经历值得信任和同情,但这并不能改变我的信念,那就是,对一个男人或女人未成年时发生的事情进行指控,这样的指控无法证实,也无法调查,所以不应该因此毁掉一个人如此飞黄腾达的职业生涯。”见:https://www.realclearpolitics.com/articles/2018/10/03/we_can_believe_ford_and_confirm_kavanaugh_138240.html。
3. 关于影射福特说谎的例子,见2018年9月22日Cheryl K. Chumley发表于《华盛顿时报》的文章“Christine Blasey Ford Could Indeed be Lying”。她写道:“如果福特有任何证据,任何可以证明她对卡瓦诺的指控是基于事实和真相的东西,她应该说出来,赶紧说出来。卡瓦诺没有责任证明自己的清白,但福特有责任证明他有罪—证明她自己没有撒谎,没有使用卑鄙可耻的手段来扰乱最高法院的诉讼程序,阻止卡瓦诺的提名。”见: https://www.washtontimes.com/news/2018/sep/22/christine-blasey-ford-could-indeed-be-lying/。
Susan Collins则因为另一起认错人的案件认为福特的证词不可靠。在投下支持卡瓦诺的决定性一票后,她在接受电视采访时这样说:“(克里斯蒂娜·布莱西·福特)显然是被吓坏了,受到了创伤。我相信她受到了性侵犯,但我认为她把施害者弄错了,我不相信攻击她的人是布雷特·卡瓦诺。”参见: Jaclyn Reiss,“Susan Collins Says She Thinks Brett Kavanaugh’s Accuser Was ‘Mistaken’”, The Boston Globe,October 8,2018,https://www.bostonglobe.com/news/politics/2018/10/07/susan-collins-says-she-thinkschristine-blasey-ford-was-mistaken-about-identity-perpetrator-being-brettkavanaugh/JD3AyfW6tly9KfUZjJxNwJ/story.html。
4. 值得注意的是,男性特权与其他形式的特权(例如白人特权)一样,除了应得权利感之外,还有许多其他方面的内容。一个人当然可以,而且也应该努力成为一个拥有特权但不会仗着特权而以让人讨厌的方式行事的人(例如我,我可以公开地说,除了性别之外,在其他所有方面我都可以算是一个有特权的人),但要让一个人真的放弃自己的特权还是不太可能的(能够做的是,承认自己有特权,然后减少因为享有这些特权而给别人带来的伤害)。关于如何对待(白人)特权的经典论述,见:Peggy McIntosh,“White Privilege:Unpacking the Invisible Knaps”, Peace and Freedom Magazine (1989), pp.10—12。关于这方面的最新论述,见Rachel McKinnon和Adam Sennet的文章:“Survey Article:On the Nature of the Political Concept of Privilege”, Journal of Political Philosophy 25, no. 4 (2017), pp. 487—507。
正如贯穿全书的论述所表明的那样,白人女性的特权和应得权利感本身也是一个重要的话题。但我这里的重点主要是男性特权,它构成了一系列现象,这些现象以系统化和交叉存在的方式汇集在一起,值得我们研究。
5. Sam Brodey, “‘The Most Telling Moment’:Sen. Amy Klobuchar in National Spotlight After Brett Kavanaugh Hearings”,Minnesota Post,September 28,2018, https://www.minnpost.com/national/2018/09/the-most-telling-momentsen-amy-klobuchar-in-national-spotlight-after-brett-kavanaugh-hearings/.
6. Billy Perrigo,“Sen. Lindsey Graham Says Christine Blasey Ford ‘Has Got a Problem’ as He Continues Attack on Democrats”,Time,September 28,,2018, https://time.com/5409636/lindsey-graham-christine-blasey-ford-problem/.
7. 可对比唐纳德·特朗普同情男性施害者的言论,我的文章里讨论过,见: “Brett Kavanaugh and America's ‘Himpathy’ Reckoning”,The New York Times,September 26,2018,https://www.nytimes.com/2018/09/26/opinion/brettkavanaugh-hearing-himpathy.html。
8. 见本章注释2和注释3中(不同角度)的辩驳,以及65位在高中时就认识卡瓦诺的女性的来信,她们为他辩护的主要依据是,他从未对她们个人实施过性侵犯。但是,通常情况下,没有(直接的、第一手的)证据并不等于没有具有决定性的证据。换句话说,这些女性可以证明自己没有受到过布雷特·卡瓦诺的性侵,但这并不意味着因此就可以怀疑福特的证词。见:Tara Golshan,“65 Women Who Knew Brett Kavanaugh in High School Defend His Character”,Vox,September 14,2018,https://www.vox.com/2018/9/14/17860488/brettkavanaugh-sexual-assault-georgetown-prep-defense。
9. 显然,我这里关于执法“分支”的用意完全是比喻性的。我当然不是说厌女症只限于正式的监督和执法机制中,这一点很快就会说清楚。
10. 根据最新统计,在所有青少年强奸受害者中,女孩占82%,在所有成年强奸受害者中,女性占90%。此外,16至19岁的女性成为强奸、强奸未遂或性攻击受害者的可能性是一般人群的四倍。见:RAINN,“Victims of Sexual Violence: Statistics”,https://www.rainn.org/statistics/victims-sexual-violence。
11. 这里有几条她收到的信息:“没有人相信你。你会遭报应的。”“据我所知,你还可以活六个月,你这个让人恶心的女人。”见: Erin Durkin,“Christine Blasey Ford’s Life ‘Turned Upside Down’ After Accusing Kavanaugh”,The Guardian,September 19,2018,https://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18/sep/19/christine-blasey-ford-brett-kavanaugh-sexual-assault-accuser-threats。
12. 我最早是在接受Guernica杂志记者Regan Penaluna的采访时用了这个比喻。见:“Kate Manne:The Shock Collar That Is Misogyny”,February 7, 2018,https://www.guernicamag.com/kate-manne-why-misogyny-isnt-really-abouthating-women/。
13. 卡瓦诺在听证会的开场白中说:“在过去的12年里,我的48名法庭书记员中,大部分是女性。在给这个委员会的一封信中,我的法庭书记员们说,我是联邦司法机构中最支持女性律师的人之一。她们写道,法律界因为有了我而变得更加公平和平等。在我担任法官期间,全国没有哪一位联邦法官,比我派出更多的女性书记员到最高法院任职。” 见:“Brett Kavanaugh’s Opening Statement:Full Transcript”,The New York Times,September 26,2018,https://www.nytimes.com/2018/09/26/us/politics/read-brett-kavanaughscomplete-opening-statement.html。
14. 例如,在第六章中,我认为美国的反堕胎运动具有强烈的厌女倾向,但没有必要把所有赞同该运动信条的人都斥为厌女者。
15. 请注意,我绝不是要否认女权主义在美国和其他国家取得社会进步的可能性或具体现实。我的意思是,即使受到平等主义社会观念的抵制,历史上的父权制社会规范仍然存在,并在不知不觉中对我们的行为产生影响。
16. 作为一个从事文化分析的人,我一般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自己身处其中的社会环境上,而把那些有关其他文化环境可能有哪些异同的问题留给其他更合适的读者去思考。但这并不是说这是避免道德帝国主义的唯一途径。可参考:Serene Khader’s Decolonizing Universalism: A Transnational Feminist Ethic(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8) 。
17. 克伦肖有两篇关于交叉性理论的具有开创性的经典作品,见:“Mapping the Margins:Intersectionality,Identity Politics,and Violence Against Women of Color”,Stanford Law Review 43,no. 6 (1991),pp. 1241—1299;“Beyond Race and Misogyny:Black Feminism and 2 Live Crew”,in Words That Wound,edited by Mari J. Matsuda,Charles Lawrence III,Richard Delgado,and Kimberlé Williams Crenshawpp(Boulder:Westview Press, 1993),pp.111—132。
18. 自不待言,我希望这里的这些问题,以及我在书中努力想要回答的其他问题,并不是关于男性特权和男性应得权利的全部话题,而只是其中的一些核心问题,这些是我觉得自己有能力评论的问题。
19. Ewan Palmer,“Christine Blasey Ford Can’t Return Home for‘Quite Some Time’Due to Continuous Death Threats:Lawyer”,Newsweek,October 8,2018,https://www.newsweek.com/christine-blasey-ford-cant-return-homecontinuous-death-threats-1157262.
20. Chris Riotta,“Trump Accused of 26 New Cases of ‘Unwanted Sexual Contact’”,Independent,October 9,2019,https://www.independent.co.uk/news/world/americas/trump-sexual-assault-allegations-harassment-gropingwomen-karen-johnson-book-a9149021.html.
第二章 非自愿独身者—关于男性有权利得到赞美
1. “Timeline of Murder Spree in Isla Vista”,CBS News,May 26,2014,http://www.cbsnews.com/news/timeline-of-murder-spree-in-isla-vista/.
2. 幸运的是,该视频很快在YouTube上被删除。但在http://www.democratic underground.com/10024994525上还可以找到它的文字记录(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10月5日)。罗杰此前还将其他类似的视频上传到YouTube上,他的母亲曾提醒警方注意他的活动。警察在罗杰的公寓外对他进行了询问,但没有做进一步处理。
3. 我在《不只是厌女(Down Girl:The Logic of Misogyny,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8)一书的第一和第二章中详细讨论了埃利奥特·罗杰的案例。关于罗杰的精神健康史的一些评论,请参见我对批评者的答复,见:The APA Newsletter in Feminism and Philosophy 8,no. 2(2019),pp. 28—29。他的精神健康史之所以值得注意,主要是因为他一直没有获得任何具体的诊断,尽管他的父母很尽责,让他接受了广泛的治疗。
4. 我这里参考了Steve Hendrix的文章,他也引用了Julia Tate对此事的报道,见:“He Always Hated Women. Then He Decided to Kill Them”,The Washington Post,June 7,2019,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graphics/2019/local/yoga-shooting-incel-attack-fueled-by-male-supremacy/。
5. 2018年,19岁少年Nikolas Cruz在佛罗里达州帕克兰市的马乔里·斯通曼·道格拉斯高中杀死17人,他也曾在YouTube上发表过赞扬罗杰的言论。
6. 关于非自愿独身者的完整历史,从他们早期(根据各种报道)显然毫无恶意的开始到现在令人惊恐的厌女事件,请参阅Zack Beauchamp的文章:“Our Incel Problem:How a Support Group for the Dateless Became One of the Internet’s Most Dangerous Subcultures”,Vox,April 23,2019,https://www.vox.com/the-highlight/2019/4/16/18287446/incel-definition-reddit。
7. 在看到过去几十年来非自愿独身者群体的恶变和堕落后,阿兰娜(她不愿透露自己的姓)最近试图提出一个更有成效的替代方案。她的新项目“爱而不怒”(Love Not Anger)试图恢复其网站的最初精神:支持那些认为自己在爱情中有不幸遭遇的人,让他们不要像她曾经那样心生怨恨。阿兰娜告诉新闻网站Vox的撰稿人Zack Beauchamp:
我们的目标是通过研究为什么有些人(包括所有性别和性取向的人)在约会方面有困难,并为他们提供有效的支持服务,从而帮助他们减少孤独。这个项目并没有办法直接减少暴力。一个孤独的人,只要不深陷于自己的仇恨中,就可能从“爱而不怒”项目所能提供的帮助中受益。(出处同上)
她的话说明,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不论是同性恋者还是异性恋者,都会感到孤独,都会感到在爱情或性生活方面得不到满足。用这些话来劝说那些坚定的非自愿独身者大概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对于那些最终可能采取激进行动的人来说,让他们了解到这一点是有益的。一个只是特别想要某样东西,另一个是错误地认为自己有权得到某种东西却被不公平地剥夺了,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8. 正如 Zack Beauchamp 所写的 :
[非自愿独身者]绝大多数都是在成长过程中曾经受到孤立和排斥的年轻男性,他们转向互联网,想了解自己为什么会痛苦……
非自愿独身者这个群体对外来者非常敌视,特别是对研究人员和记者,所以目前尚未对这个群体的人口统计进行严格的科学研究,但他们的论坛曾经对用户的人口统计进行了非正式调查……
通过对1267名Braincels [这是一个在Reddit上曾经很受欢迎的非自愿独身者论坛,后来被封了]用户进行非正式调查发现,大约90%的论坛参与者都在30岁以下。这些用户几乎都是男性(女性用户被发现后会被立即禁止进入,但也有少数人偷偷溜进去),而且大约80%的人住在欧洲或北美。(出处同上)
9. Alice Hines,“How Many Bones Would You Break to Get Laid ?‘Incels’Are Going Under the Knife to Reshape Their Faces,and Their Dating Prospects”,The Cut,May 28,2019,https://www.thecut.com/2019/05/incel-plasticsurgery.html.
10. 例如,Ross Douthat认为:
性革命产生了新的赢家和输家,产生了新的等级制度来取代旧的等级制度,那些外貌出众、经济富裕、善于社交的人获得了新的特权,而其他人则陷入新形式的孤独和沮丧之中。现在普遍存在的孤独感、不幸福感和不育现象,也许可以通过重新提倡或调整旧的观念,有关一夫一妻制、禁欲和永恒的承诺的美德,以及对独身者表示特别的尊重来解决。(“The Redistribution of Sex”,The New York Times,May 2,2018,https://www.nytimes.com/2018/05/02/opinion/incels-sex-robots-redistribution.html)
同样,《纽约时报》记者Nellie Bowles也引用了Jordan Peterson的话,认为解决非自愿独身者问题的办法是实行“强制性一夫一妻制”。Bowles写道:
彼得森先生说,暴力袭击发生在男人没有伴侣的情况下,社会需要努力确保这些男人能结婚。
“他对上帝感到愤怒,因为女人拒绝了他。” 彼得森先生在谈到多伦多杀人凶手[阿列克·米纳希安]时说,“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是强制实行一夫一妻制。事实上,这就是一夫一妻制出现的原因。”
彼得森先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理直气壮。在他看来,强制实行一夫一妻制就是一种理性的解决方案。他解释说,如果不这样做,女人都只会去找地位最高的男人,到头来男女两性都不会幸福。
“一半的男人都失败了,没有人去关心那些失败的男人。”Peterson对男人充满同情地补充道。
(Nellie Bowles,“Jordan Peterson,Custodian of the Patriarchy”,The New York Times,May 18,2018,https://www.nytimes.com/2018/05/18/style/jordan-peterson-12-rules-for-life.html)
11. 关于贝尔勒涉及的其他类似事件,Hendrix(与Tate合写)发表于《华盛顿邮报》的 “He Always Hated Women”一文中有详细介绍。
正如Zack Beauchamp在他的调查报告中所详细论述的那样,在非自愿独身者群体内,性侵犯非常普遍,问题相当严重。他写道:
发生在非自愿独身者身上最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是,他们赤裸裸地实施性侵犯行为……一名用户声称自己在公交车上连续对女性进行性侵。他写道:“我一直这么做,用我的鸡巴在她们的背上/屁股上摩擦,直到我射精。” 另一位说,他把精液射到办公室的巧克力棒里,以此来“惩罚”一个有男朋友但他认为在和自己调情的女人。还有一位声称自己“摸了好多女人”,估计在50到70个之间,他还声称要升级为暴力强奸……我们没有办法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真实的,但即使假设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真实的,我们也已经看到,在这个群体里,攻击女性的男人会受到赞誉,还得到鼓励去为所欲为。(“Our Incel Problem”, Vox)
12. “感觉自己的权利受到了侵害”这个说法出自社会学家Michael Kimmel,参见他的著作:Angry White Men:American Masculinity at the End of an Era (New York:National Books,2013),第18—25页和第一章。
13. 正如 Zack Beauchamp 所言:
尽管Braincels的用户主要来自白人占多数的国家,但Braincels的用户在种族上是多样化的:该网站55%的用户群是白人,还有相当比例的发帖者自称是东亚人、南亚人、黑人和拉丁裔。Incels.co是Reddit以外最大的非自愿独身者网站,其用户群的年龄、种族和地域分布上的数据也类似。(“Our Incel Problem”,Vox)
14. 这段话引自罗杰的《我扭曲的世界》,这是他在杀人后公开发表的“宣言”,见:http://s3.documentcloud.org/documents/1173619/rodger-manifesto.pdf (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10月5日)。
15. “Timeline of Murder Spree in Isla Vista”,CBS News,http://www.cbsnews.com/news/timeline-of-murder-spree-in-isla-vista/.
16. 罗杰继续写道:
女人在精神上确实有问题。她们的心智是有缺陷的,我长到这么大,才开始认识到这一点。我在景岛社区的大学城观察得越多,就越是发现荒唐事比比皆是。所有性感漂亮的女孩都和那些令人讨厌、粗鲁的肌肉男走在一起,他们一直参加各种派对,行为狂野。她们应该来找像我这样聪明的绅士。女人不该喜欢那种人,这是人性的重大缺陷,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错误。当我意识到这些真相后,我感到深深的困扰。我很不安,很生气,受到了精神创伤。
罗杰经常抱怨自己因为女人而遭受精神创伤,而不仅仅是感到失望。我在本章后面对此还会进一步论述。
17. 贝尔勒的所有视频,包括这个视频和另一个针对青少年非自愿独身者、标题为“青春期男性的困境”的视频,可访问:https://www.youtube.com/watch?v=8Ca00hcOND8(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10月5日)。这里所引用的段落(我自己的转录)取自该视频中大约一分半钟至两分钟的内容。
18. 前面提到的那个在俄勒冈州一所社区大学犯下谋杀罪的非自愿独身者克里斯·哈珀-默瑟也写过类似的种族主义文字,他抱怨自己没有女朋友,而且一直是处男。
19. 与罗杰的言论惊人相似的是,阿列克·米纳希安在袭击事件发生后,在接受警方审讯时说(该视频于2019年9月26日发布):“有时我[对女人]有点生气,她们选择与令人讨厌的男人约会,而不来找我这样的绅士。” 他描述了2013年在万圣节派对上遭到拒绝的关键情节:
我走了进去,想和一些女生搭话,但她们都嘲笑我,她们愿意挽着那些大块头男人的胳膊。……我感到非常生气……因为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超级绅士,我很生气,因为她们把爱和感情给了那些令人讨厌的畜生。
米纳希安对埃利奥特·罗杰同样大加赞赏,并说在网上遇到过他—称他是发起“像我一样愤怒的非自愿独身者运动”的“先锋”,这个运动要“推翻查德们,然后强迫斯泰茜们与非自愿独身者繁殖后代”。至于为什么说“非自愿独身者”是“非自愿”的,他说,像他这样的非自愿独身者“被迫陷入真实的孤独,无法改变[我们的]处子身份”。
我所引用的这些话可在以下网站的录像里访问:https://www.youtube.com/watch?v=S_zSdw1nShk。
20. 据一位当时认识贝尔勒的消息人士透露,他手稿中的人物是他真实生活里的同学,只是名字略有改动。这位匿名男士对《华盛顿邮报》记者说:“这差不多就是他在学校里的日记。”见:Hendrix (与Tate合写),“He Always Hated Women”,The Washington Post。
21. 关于物化和厌女症之间的复杂关系,涉及对厌女症的定义,参见《不只是厌女》第三章“厌女症与性物化”(Misogyny and Sexual Objectification)里的讨论。
22. 关于这一点的进一步讨论,参见《不只是厌女》第五章。
23. 对比一下一名非自愿独身者论坛的网友关于自己为什么开始跟踪女性的话:
我曾经接近过一个十几岁的女孩(14岁左右),一开始是向她问路,然后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害怕了,准备走开。我跟在她后面,她从快步走变成了跑步。她的步态很奇怪,因为她跑起来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转身,看我是不是还跟着她(我要说明的是,我对强奸深恶痛绝,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图,我没想调戏她,一点没有)。她没有理由害怕,我没打算做任何事情。但是当你跟着一个女孩,然后她注意到你,她想甩掉你或者加快步伐的时候,那种感觉棒极了。你变得对她很重要。你不再是人群中一张偶然看到的、无关紧要的面孔。我知道这种行为很低级,但我乐在其中。我去另一个城市,找一个独自行走的女孩,然后开始跟踪她。过了一会儿,她们就会注意到你。……我建议你们这些孤独的非自愿独身者什么时候也来试试这一招。
(“Incel Creeper:It’s Fun to Follow 14-Year-Old Girls Down the Street and Scare Them to Death”,We Hunted the Mammoth,April 20,2018,http://www.wehuntethemammoth.com/2018/04/30/incel-creeper-its-fun-tofollow-14-year-old-girls-down-the-street-and-scare-them-to-death/)
24. 我的观点和Amia Srinivasan文章中的观点有所不同,见:“Does Anyone Have the Right to Sex ?”, London Review of Books,March 22,2018,https://www.lrb.co.uk/v40/n06/amia-srinivasan/does-anyone-have-the-right-to-sex。
25. 正如Zack Beauchamp对采访过的两个非自愿独身者Abe和John所作的评论:
我们很难不为埃布或约翰这样的人感到难过。我们每个人在某个时候都会遭受拒绝或感到孤独。但让非自愿独身者的世界变得可怕的是,他们把这些大家都会有的体验所造成的痛苦,变成针对女人的肆无忌惮的厌恶和愤怒。(“Our Incel Problem”,Vox)
26. 也许同样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抚慰不仅可能会对他人造成严重的伤害,因为事实上它会让非自愿独身者更加认为这个世界亏欠他们,尤其是女人。这对他们并没有帮助,至少从长远来看没有任何帮助。这种抚慰可能只会增加他的痛苦,助长某种恶性循环,因为造成其痛苦的归根结底是他自己,他对自己在多大程度上应该得到关注、抚慰、照顾、呵护有错误的认识。
27. Patrick Lohmann,“Bianca Devins:Lies,Scams,Misogyny Explode Online Before Facts;Grieving Family Debunks Rumors”,Syracuse,July 15,2019,https://www.syracuse.com/crime/2019/07/bianca-devins-lies-scams-misogynyexplode-online-before-facts-emerge-grieving-family-debunks-rumors.html.
28. Alia E. Dastagir,“Bianca Devins’ Murder Is ‘Not an Instagram Story’,Domestic Violence Expert Says”,USA Today,July 17,2019,https://www.usatoday.com/story/news/nation/2019/07/17/bianca-devins-death-postedinstagram-thats-not-story/1748601001/.
29. 在纽约,一级谋杀罪的指控只适用于符合某些特殊条件的预谋杀人行为—例如,杀害执法人员、消防员、法官或犯罪证人,大规模杀人,在犯重罪时杀人,以及以特别令人发指的方式杀人,比如折磨他们。
30. Dastagir,“Bianca Devins’ Murder Is ‘Not An Instagram Story’”, USA Today.
31. 同上。
32. 同上。
33. 见:Mary Emily O’Hara,“Domestic Violence:Nearly Three U.S. Women Killed Every Day by Intimate Partners”,NBC News,April 11,2017,https://www.nbcnews.com/news/us-news/domestic-violence-nearly-three-u-s-womenkilled-every-day-n745166。这篇代表性文章谈到这一得到确认的统计数字。
34. 参见《不只是厌女》的导言和第四章,特别是有关羞耻感和弑亲现象的部分。这些男人不仅杀掉自己的女性亲密伴侣或前伴侣,还杀掉自己的孩子(一般是在自杀前)。在美国,这样的事平均每周发生一次。然而,在互联网上,弑亲现象所引起的关注远不如非自愿独身者。
35. Dastagir,“Bianca Devins’ Murder Is ‘Not An Instagram Story’”, USA Today.
第三章 特别结案处理—关于男性有权利得到性爱
1. 以下叙述出自ProPublica记者Bernice Yeung,Newsy记者Mark Greenblatt和Mark Fahey收集的当事人证词及后续的调查报告,他们与播客“Reveal”合作报道了此案,见:“Case Cleared: Part 2”,Reveal,November 17,2018,https://www.revealnews.org/episodes/case-cleared-part-2/。
2.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明尼苏达州,与受害者有“持续自愿关系”的人所犯的强奸罪,在当时仍然根据一个不同的法典进行起诉,这使得一些人以“自愿关系辩护”为名逃脱罪名,最后以事实婚姻内强奸进行特殊处理—包括一个女人被她的前夫强奸的案件。当时他们正在离婚过程中,他拍摄了一段强奸视频,在此期间,他们四岁的孩子在旁边睡觉。他因 “侵犯隐私”仅被判处45天的监禁。幸运的是,在公众的强烈要求下,这一法规于2019年5月被废除。见:Amir Vera,“Marital Rape Is No Longer Legal in Minnesota with New Law”,CNN,May 3,2019,https://www.cnn.com/2019/05/03/us/minnesota-marital-rape-repeal/index.html。
3. 另一个有关残疾、性暴力和种族主义(该案件中)交集的案例,请关注这位被强奸后怀孕分娩的原住民女性,在整个过程中,她都在护理机构里,并且处于昏迷状态。见:Amanda Sakuma,“A Woman in a Vegetative State Suddenly Gave Birth. Her Alleged Assault Is a #MeToo Wake-Up Call”,Vox,January 7,2019,https://www.vox.com/2019/1/7/18171012/arizona-womanbirth-coma-sexual-assault-metoo。
4. 一些基本的心理学机制有助于解释这种倾向。研究表明,当有人被告知关于A的不幸故事从而对A产生同情时,在A和B参与的简单的竞争游戏中,这个人会倾向于对A的对手B产生攻击性和敌意。心理学家发现,当他们用同情的态度描述A时,参与者会给B更多的辣酱吃(一种衡量攻击性的标准临床方法),而在控制条件下,没有给出关于A的背景故事。请注意,这种攻击性是针对B的,尽管B并没有对A做任何不好的事情,B可能有一个同样或更令人同情的背景故事,而且惩罚B对A没有丝毫帮助。见:Paul Bloom,“The Dark Side of Empathy”,The Atlantic,September 25,2015,https://www.theatlantic.com/science/archive/2015/09/the-violence-of-empathy/407155/ ;另外,原创研究可参见:Anneke E. K. Buffone and Michael J. Poulin,“Empathy,Target Distress,and Neurohormone Genes Interact to Predict Aggression for Others—Even Without Provocation”,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40,no. 11 (2014),pp. 1406—1422。
5. 案件发生在2015年1月,2016年3月进行了审判。她用化名写下了令人心惊的受害者证言,好几年来,人们只知道她叫艾米莉·多伊。在本书出版前不久,米勒出版了一本了不起的回忆录《知晓我姓名》,讲述了自己被性侵的经历及造成的后果。书中有一个巧合令人毛骨悚然。埃利奥特·罗杰杀人时,米勒正好是加州大学圣巴巴拉分校的学生,他的暴力行为让她感到惊恐不安。她写道:
六个同学从我们身边被夺走,埃利奥特是第七个。我在这里不想写出受害者的名字,因为名字是神圣的,我不想仅仅通过他的所作所为来定义他们的身份。(Know My Name,New York:Viking,2019. p. 89)
这让我更加明确了原先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因此我选择继续按照她的做法,在本书中也不列出那些与罗杰的暴行有关的名字。
6. 我在这里引用了我的书《不只是厌女》第六章中的“同情他心”部分。通过米勒的回忆录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关键因素:她是美籍华人,这使得特纳的白人身份(以及,相对较多的特权)看似与结果更加相关。
7. 参见Malcolm Gladwell在他最新出版的书中对这个案例的分析:
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在派对上邂逅,很不幸的是,他们开始误解对方的意图—而且他们喝醉了……整个案件取决于艾米莉·多伊的醉酒程度……
这类案件的困难在于难以准确了解当时的情况。双方都同意吗?是否有一方反对,而另一方无视这一反对?或者误解了这一反对?……
“人民诉布罗克·特纳”一案的结果为艾米莉·多伊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正义。但是,只要我们不承认酒精对陌生人之间的互动的影响,那天晚上在兄弟会上发生的事情就会一再发生,一次次地发生。(Talking to Strangers,New York:Little,Brown,2019,chapter 8)
但正如香奈儿·米勒在《60分钟》采访中恰当而简洁地指出:“强奸不是对醉酒的惩罚。” 参见:Bill Whitaker,“Know My Name:Author and Sexual Assault Survivor Chanel Miller’s Full 60 Minutes Interview”,CBS News,September 22,2019,https://www.cbsnews.com/news/chanel-millerfull-60-minutes-interview-know-my-name-author-brock-turner-sexual-assaultsurvivor-2019-09-22/。
8. Miller,Know My Name,p. 285.
9. Gabriella Paiella,“Report:Brock Turner Creeped Out Members of the Stanford Women’s Swim Team”, The Cut,June 16,2016,https://www.thecut.com/2016/06/report-brock-turner-creeped-women-out.html.
10. Miller,Know My Name,p. 284.
11. Sam Levin,“Stanford Sexual Assault:Read the Full Text of the Judge’s Controversial Decision”, The Guardian,June 14,2016,https://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16/jun/14/stanford-sexual-assault-read-sentencejudge-aaron-persky.
12. 不过,美国广播公司最后还是更改了标题。见:Donte Gibson,“Maryland Teen Demanded That ABC News Change Its Maryland School Shooter Headline”, A Plus,March 26,2018,https://articles.aplus.com/a/great-millshigh-school-shooting-lovesick-teen-headline。
13. Olly Hennessy-Fiske,Matt Pearce,and Jenny Jarvie,“Must Reads:Texas School Shooter Killed Girl Who Turned Down His Advances and Embarrassed Him in Class,Her Mother Says”, The Los Angeles Times,May 19,2018,https://www.latimes.com/nation/la-na-texas-shooter-20180519-story.html.
14. 同上。
15. 同上。
16. 社交媒体上出现愤怒反应后,新闻标题后来被改成了:“孩子在联盟运动员父亲点燃的汽车地狱中丧生,数小时后妻子死亡”。见:“Wife Dies Hours After Her Children Were Killed in Car Inferno Lit by League Player Father”,Fox Sports Australia,February 19,2020,https://www.foxsports.com.au/nrl/nrlpremiership/teams/warriors/exnrl-star-rowan-baxter-dies-alongside-three-kids-inbrisbane-car-fire-tragedy/news-story/e1b715cb015ff853a4c8ccf115637e30。
17. Kelsey Wilkie,“From Trips to the Beach to Loving Bedtime Stories:How an Ex-Footy Star Portrayed Himself as a Loving Dad Who Would Do Anything for his Three Kids—Before Killing Them All in Car Fire Horror”,Daily Mail,February 18,2020,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8018989/Rowan-Baxter-died-three-children-car-set-alight-Brisbane.html.
18. https://twitter.com/thebettinaarndt/status/1230623373232787456?lang=en (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2月29日)。
19. 阿恩特的推特账号写道:“以前性是禁忌,现在成了男人的问题。帮助贝蒂娜·阿恩特通过支持男性来实现性别平等。#MenToo。” 见:https://twitter.com/thebettinaarndt(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2月29日)。哦,不不,不是所有男人;阿恩特曾公开为一个被指控虐待男孩的童子军团长辩护,说他是个 “好人”,还说“这种轻微的虐待不会有什么后果”。见:Samantha Maiden,“Independent Board to Consider Rescinding Bettina Arndt’s Order of Australia Honour”,The New Daily,February 24,2020,https://thenewdaily.com.au/news/national/2020/02/24/bettina-arndt-david-hurley/。这篇文章还详细介绍了后来人们为撤销阿恩特的荣誉所做的努力。
20. 关于弑亲现象,见上一章的倒数第二条注释。
21. 请注意,后者并不是由前者引出的:在明尼苏达州,人们可以在未被逮捕的情况下被起诉。
22. “合理依据”的标准定义之一是“得到足够情况支持的合理怀疑,使一个谨慎小心的人相信某些事实可能是真实的”;而 “排除合理怀疑的证明 ”是指控方提出的主张必须被证明到一个合理的程度,让一个有理性的人对其真实性不再有合理怀疑。见:https://www.lawfirms.com/resources/criminal-defense/defendants-rights/defining-probable-cause.htm。
23. 伊塔斯卡县(蕾·弗洛赖克所在的县)在过去五年中指控了四十多名强奸嫌疑人。这些案件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儿童。在极少数的例外情况下(例如涉及成年受害者的强奸案),嫌疑人使用了武力或明确的胁迫。在执法部门提交的170起性犯罪案件中,检察官驳回了其中大约60%的案件。
24. 见:“Caes Cleared:Part 1”,Reveal, November 10,2018,https://www.revealnews.org/episodes/case-cleared-part-1/。也可见:Mark Fahey,“How We Analyzed Rape Clearance Rates”, ProPublica,November 15,2018,https://www.propublica.org/article/how-we-analyzed-rape-clearance-rates。
25. 更确切地说:
在联邦调查局(FBI)的统一犯罪报告(Uniform Crime Reporting,简称UCR)计划中,执法机构可以通过以下两种方式之一来清除或“了结”犯罪行为:逮捕结案或特殊方式结案……
特殊方式结案
在某些情况下,由于无法控制的因素,执法机构无法逮捕或正式指控犯罪人。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执法机构可以通过特殊方式结案。执法机构必须满足以下四个条件才能以特殊方式结案。该机构必须已经:
—确定了犯罪人的身份。
—收集了足够的证据来支持逮捕、提出指控,并将犯罪人移交给法院进行起诉。
—确定了犯罪人的确切位置,以便能够立即将嫌疑人拘留。
—遇到执法部门无法控制的情况,阻碍了该机构逮捕、指控和起诉犯罪人。
特殊结案的例子包括但不限于:犯罪人死亡(例如自杀,或被警察或公民正当杀害);确认犯罪人后,受害者拒绝配合起诉;由于犯罪人在另一个司法管辖区犯罪,并因该罪行被起诉而被拒绝引渡。在UCR计划中,仅追回财产并不能清除犯罪行为。
可参见:FBI,“2017:Crime in the United States”,https://ucr.fbi.gov/crim-inthe-u.s/2017/crim-in-the-u.s.-2017/topic-pages/clearances。
26. 请注意,即使是在受害者最初出面,但后来不再配合调查的强奸案中,这也不是,或不应该是阻碍警方进一步追查案件和最终起诉的决定性因素。正如汤姆·麦克德维特告诉记者的那样,他们可以搜查嫌疑人的电脑和电话,可以审问嫌疑人(因为这种情况下的供述并不少见)。当然,他们也可以更努力地赢得受害者的信任和合作—受害者的参与本来也并非必不可少。比较一下在受害者确实不愿意提出指控的情况下—例如,“非致命的扼颈”(我在《不只是厌女》的导言中讨论过),所谓基于证据立案的做法(不依靠受害者在法庭上的证词)。
27. 关于证实这一估计的两项代表性研究,参见:Marc Riedel and John G.
Boulahanis,“Homicides Exceptionally Cleared and Cleared by Arrest:An Exploratory Study of Police/ Prosecutor Outcomes”, Homicide Studies 11,no.2(2007),pp. 151—164;以及 John P. Jarvis and Wendy C. Regoeczi,“Homicides Clearances:An Analysis of Arrest Versus Exceptional Outcomes”,Homicide Studies 13,no. 2(2009), pp. 174—188。此后,《华盛顿邮报》收集的数据也显示,在2007年至2017年期间,55个主要城市的凶杀案中平均有10%左右的特殊结案率。总结可见:Dan Bier,“Why Are Unsolved Murders on the Rise ?”,Freethink,October 18,2018,https://www.freethink.com/articles/why-don-t-we-solve-murder-anymore。
28. 值得注意的是,警方说在这个案件中,他们没能从受害人的强奸取证包里获得DNA证据。然而,鉴于他们已经指认出受害者指控的男子,并且该男子承认当晚与她发生了性关系(他说是双方自愿的),这远不是最终起诉的决定性障碍—特别是考虑到最初的检查证明了这是一次暴力遭遇。见:“Case Cleared:Part I”,Reveal。
29. Nancy Kaffer,“Kaffer:8 Years into Tests of Abandoned Rape Kits,Worthy Works for Justice”, Detroit Free Press,December 17,2017,https://www.freep.com/story/opinion/columnists/nancy-kaffer/2017/12/17/rape-kitdetroit/953083001/.
30. 同上。
31. 还要考虑到警察实施性侵的现象—而且往往可以逍遥法外。见:Jonathan Blanks,“The Police Who Prey on Victims”,Democracy Journal,November 1,2017,https://democracyjournal.org/arguments/the-police-who-prey-onvictims/。 进一步的讨论可见:《不只是厌女》第六章“厌女症在行动:丹尼尔·霍尔茨克拉夫案”(Misogynoir in Action:The Daniel Holtzclaw Case)。
32. Eliza Relman,“The 24 Women Who Have Accused Trump of Sexual Misconduct”,Business Insider,June 21,2019,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women-accused-trump-sexual-misconduct-list-2017-12.
33. 在这之前,爱泼斯坦因为这些罪行在棕榈滩县监狱的一个私人牢房里仅服刑13个月。他被批准监外工作,在一个据说环境非常舒适的办公室中每周工作6天,每天工作约12小时。事实上,在这个司法管辖区,性犯罪者是不允许监外工作的,但由于爱泼斯坦在2008年与当时任迈阿密联邦检察官、现任特朗普劳工部部长的亚历山大·阿科斯塔达成了认罪协议,后者为他提供了这些特殊待遇。这份不起诉协议还给了“任何潜在的同谋者”豁免权,甚至向30名受害者隐瞒了认罪协议—其中许多人直到最近才知道对爱泼斯坦令人震惊的宽大判决。由于在阿科斯塔安排的认罪协议中选择了特定的受害者—其中最小的受害者在指控受到性虐待时已满16岁,爱泼斯坦甚至能够避免在他有住所的任何一个州被登记为性犯罪者,包括佛罗里达州。而实际情况是,许多受害者的年龄要小得多。如果不是一位名叫Julie K. Brown的记者坚持不懈的争取,爱泼斯坦很可能会继续只受到这些最低限度的惩罚。2019年7月他被指控进行性交易而被捕,8月在狱中自杀。见:Tiffany Hsu,“The Jeffrey Epstein Case Was Cold,Until a Miami Herald Reporter Got Accusers to Talk”,The New York Times, July 9,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7/09/business/media/miami-herald-epstein.html。
34. Jennifer Peltz,“Over 1000 Arrests Nationwide After Authorities Test Backlogged Rape Kits”,HuffPost, March 13, 2019, https://www.huffpost.com/entry/new-york-feds-join-to-get-100k-rape-kits-tested-around-us_n_5c88f54fe4b 0fbd7661f8840?ncid=engmodushpmg00000006.
35. 事实上,我对废除监狱的观点表示支持,但没有致力于此。这是另一个问题,我在此不做评价。
36. 见:Andrew Van Dam,“Less Than 1% of Rapes Lead to Felony Convictions.At Least 89% of Victims Face Emotional and Physical Consequences”, The Washington Post,October 6,2018,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business/2018/10/06/less-than-percent-rapes-lead-felony-convictions-leastpercent-victims-face-emotional-physical-consequences/。关于强奸及其后果,可参考哲学家Susan J. Brison的著作Aftermath:Violence and the Remaking of a Self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2),其中有令人信服的第一手资料。
37. RAINN,“The Criminal Justice System:Statistics”,https://www.rainn.org/statistics/criminal-justice-system.
38. 在这一节中,我引用了我在“The Daily Nous”上写的一系列博客文章,由Justin Weinberg组稿收录,见:“Philosophers on the Art of Morally Troubling Artists”,November 21,2017,http://dailynous.com/2017/11/21/philosophersart-morally-troubling-artists/。
39. Roxane Gay,Hunger:A Memoir of (My) Body(New York:HarperCollins,2017),p. 44.
40. Tara Culp-Ressler,“Five Important Takeaways from a New National Study on U.S. Teens and Sexual Violence”,Think Progress, 2013, https://thinkprogress.org/five-important-take-ways-from-a-new-national-study-on-u-s-teens-andsexual-violence-9d454f54cea1/amp/.
41. 例如,可参见:David Finkelhor,Richard Ormrod,and Mark Chaffin,“Juveniles Who Commit Sex Offenses Against Minors”, OJJDP Bulletin, December 2009,https://www.ncjrs.gov/pdf files1/ojjdp/227763.pdf。
42. 见第五章和第八章中关于证言不公、不让提供证词和缩短证词的讨论。
43. T. Christian Miller and Ken Armstrong,“An Unbelievable Story of Rape”,ProPublica, December 16, 2015, https://www.propublica.org/article/false-rapeaccusations-an-unbelievable-story。此案件后来被拍成电视剧《难以置信》(Unbelievable)。
44. 易卜拉欣的母亲桑德拉·艾伦说:
我们发现,在她报案后没几天,警方就开始调查[她]…… 警方对外宣扬,说他们会相信受害者,但我认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懒得调查莱拉所说的情况。我要为她找回清白,到死我也不会放弃。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可怕了,那天晚上她遭受了痛苦,后来又在监狱里受苦,到现在还在受苦。
易卜拉欣的律师奈杰尔·理查森补充说:
警方和CPS[Crown Prosecution Service,皇家检察署]似乎特别卖力地追查这些案件。似乎在他们看来,对于向警方撒谎的人(他们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应该做出非常强烈的反应。于是,这个女人在警察眼中,从受害者变成了嫌疑人。她甚至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已经发生。
(Sandra Laville,“109 Women Prosecuted for False Rape Claims in Five Years,Say Campaigners”, The Guardian, December 1, 2014, https://www.theguardian.com/law/2014/dec/01/109-women-prosecuted-false-rapeallegations)
45. 正如Richard Ackland在《卫报》上写道:
在任何情况下,法官都会偏向申请人的证据。[拉什的证人]阿姆菲尔没有看到任何不恰当的行为,布戴也没有看到;一些指控没有让作为证人的温特看到;诺维尔在证据中所说的事情没有出现在她最初准备的陈述中;即使在指控拉什对她有 “不恰当”的行为之后,她还向拉什发出了友好的问候和短信。
判决书没有充分探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在司法上明确承认拉什和那些为他做证的剧院主要成员之间的亲密友谊,这一点本应得到考虑和仔细权衡。
非常有可能的是……即使诺维尔在《李尔王》的制作期间很不愉快,但她仍然希望与拉什这样的重量级明星保持良好关系。这些都没有在判决书中得到充分的探讨……
诺维尔提供的证据说……她与奈文有过一次谈话,她说拉什骚扰了她。她告诉法庭,奈文的回答是:“我认为杰弗里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法官]不相信诺维尔向奈文表达了担忧。
他驳回了诺维尔对拉什有意抚摸她右胸的指责:“拉什先生怎么可能在需要全神贯注表演如此高难度的场景时,去做抚摸诺维尔女士的胸部这样卑鄙而粗鲁的动作?”
至于喘气的表情符号所产生的“超出社交范围的不恰当想法”,法官也没当回事。虽然许多人可能认为这暗示了一个年长的男人对年轻女人的垂涎,但维格尼法官却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这是无心之举,是在开玩笑,是想说他对错过诺维尔正在演出的戏剧的开幕之夜感到抱歉。
拉什“ 把手放在那里”的说法不可信。
(Richard Ackland, “The Geoffrey Rush Trial Shows Defamation Can Make Victims Become Victims All Over Again”,The Guardian, 2019/04/17,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19/apr/18/the-geoffrey-rushtrial-shows-defamation-can-make-victims-become-victims-all-over-again)
46. 拉什最初从《每日电讯报》获得了85万澳元的赔偿,因为该报刊登了有关诺维尔指控的详细报道。关于最终获得更多诽谤赔偿的细节,参见2019年5月23日《纽约时报》:Clarissa Sebag-Montefiore,“Geoffrey Rush Awarded$2 Million in Defamation Case, a Record for Australia”, https://www.nytimes.com/2019/05/23/world/australia/geoffrey-rush-defamation.html。
47. Nicole Pasulka, “How 4 Gay Black Women Fought Back Against Sexual Harassment—and Landed in Jail”, Code Switch, NPR, June 30, 2015, https://www.npr.org/sections/codeswitch/2015/06/30/418634390/how-4-gay-blackwomen-fought-back-against-a-sexual-harasser-and-landed-in-jail.
48. 关于本书中的许多主题,我强烈怀疑非二元性别者的遭遇也是如此,甚至更糟。
49. 一个更准确的术语是 “非自愿色情录像”(nonconsensual pornography),因为许多犯罪者不是出于报复的动机—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动机不是这里要讨论的重点。对这一现象的详尽分析,及其性别化特征和法律后果,见:Danielle Keats Citron,Hate Crimes in Cyberspace(Cambridge, 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4)。
第四章 强加于人的性—关于男性有权利让女人同意
1. Kristen Roupenian,“Cat Person”,The New Yorker, https://www.newyorker.com/magazine/2017/12/11/cat-person.
2. Bari Weiss, “Aziz Ansari Is Guilty. Of Not Being a Mind Reader”, The New York Times, January 15, 2018, https://www.nytimes.com/2018/01/15/opinion/aziz-ansari-babe-sexual-harassment.html.
3. Katie Way, “I Went on a Date with Aziz Ansari. It Turned into the Worst Night of My Life”, Babe, January 13, 2018, https://babe.net/2018/01/13/azizansari-28355.
4. 比较一下情景剧《费城永远阳光灿烂》(It’s Always Sunny in Philadelphia)中臭名昭著的那一集(《男人们买船》):一个男人对他的朋友说,说服一个女人在船上做爱会更容易,因为存在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如果她拒绝,她可能会受到伤害—而且她的尸体可以很方便地在海上被处理掉。这个人并不打算伤害女人,他只是想利用这种“可能性”。
5. Jennifer Van Evra, “Sarah Silverman’s Response to a Twitter Troll Is a Master Class in Compassion”, CBC, January 3, 2018, https://www.cbc.ca/radio/q/blog/sarah-silverman-s-response-to-a-twitter-troll-is-a-master-class-incompassion-1.4471337.
6. Caitlin Flanagan, “The Humiliation of Aziz Ansari”, The Atlantic, January 14, 2018, https://www.theatlantic.com/entertainment/archive/2018/01/thehumiliation-of-aziz-ansari/550541/.
7. 且不说他很虚伪,因为安萨里的职业生涯大部分都与热爱“现代浪漫”(modern romance)的名声有关:他用这个词作为书名于2015年出版了一本书,这也是他在网飞上的热播电视剧《无为大师》的重要主题之一。
8. Daniel Holloway, “Netflix Wants Aziz Ansari’s Master of None to Return for Season 3, Originals Chief Says”, Variet, July 29, 2018, https://variety.com/2018/tv/news/Netflix-aziz-ansari-master-of-none-1202889434/.
9. Stanley Milgram, Obedience to Authority: An Experimental View (New York:Harper & Row, 1974).
10. 同上,第6页。
11. Matthew Hollander, “The Repertoire of Resistance:Non-Compliance with Directives in Milgram’s ‘Obedience’ Experiments”, British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 54, no. 3 (2015), pp. 425—444.
12. Milgram, Obedience to Authority, p. 9.
13. 同上,第6页。
14. 通过改变实验条件,例如让实验者在康涅狄格州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进行实验,表面上与著名的大学没有任何联系,结果服从率稍稍降低(但仍然很高)。米尔格拉姆还实验了许多其他条件,其中一些条件对实验结果产生了重大影响—例如,让实验者通过电话发布指令(这明显降低了服从率),让两个实验者互相争论(这大大降低了服从率)。出处同上,第六章和第八章。另一个有趣的条件是改变实验者的性别,由一个女性权威人物来做实验。但据我所知,这还未试过。
15. 同上,第21页。
16. 也有可能,所有听到第四条提令的参与者都已经准备离开了。但文中的解释也符合社会心理学的其他发现。例如,一项研究表明,当陌生人在公共汽车站向人们索要车费时,如果索要者明确告诉他们 “你可以给也可以不给”,人们平均会给两倍的钱。见:Christopher Carpenter, “A Meta-Analysis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the ‘But You Are Free’ Compliance-Gaining Technique”,Communication Studies 64, no. 1 (2013), pp. 6—17。
17. 约翰·萨比尼和莫里·西尔弗在对包括但不限于米尔格拉姆实验的社会心理学结果进行更广泛的讨论时写道:
我们认为,在社会心理学对人们种种令人惊讶和沮丧的行为方式的发现中,有一条线索贯穿始终:人们对世界的理解(……在服从性实验中的道德世界……)受到他们所认为的其他人对这些道德世界的看法的强烈影响。当没有人挑战我们时,我们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们会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事实证明,当我们必须(在没有盟友的情况下)与其他人的明确观点发生冲突时,要坚持自己的观点比我们想象的要难。不仅如此,当人们知道自己的观点和别人不同,但又必须按照自己的观点采取行动时,他们付出的情感代价是尴尬。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采取行动的人,会因为预期到尴尬而感到困惑和拘谨,我们认为这是从社会心理学研究中可以得到的教训。我们认为,人们也没有意识到,把害怕尴尬作为一种行为动机将会多么有效。
(John Sabini and Maury Silver, “Lack of Character Situationism Critiqued”,Ethics 115, no.3, 2005, p. 559)
18. “Harvey Weinstein:Full Transcript of the ‘Horrifying’ Exchange with Ambra Gutierrez”, ABC News, October 10, 2017, https://www.abc.net.au/news/2017-10-11/harvey-weinstein-full-transcript-of-audio-with-ambra-gutierrez/9037268.
19. Ronan Farrow,“From Aggressive Overtures to Sexual Assault:Harvey Weinstein’s Accusers Tell Their Stories”, The New Yorker, October 10, 2017,https://www.newyorker.com/news/news-desk/from-aggressive-overtures-tosexual-assault-harvey-weinsteins-accusers-tell-their-stories。当然,我在本章中对韦恩斯坦的讨论侧重于其性胁迫的“软磨”的一面,这与男性的应得权利感有关,他们认为自己不仅有权得到性,还有权让女人同意。读者应该关注韦恩斯坦对多名受害者进行公然性侵犯的确凿证据—因为这些证据,他在2020年2月被判定为强奸罪和性犯罪。
20. 匿名作者,参见:“We Need to Talk About Sexual Assault in Marriage”,Vox,March 8, 2018, https://www.vox.com/first-person/2018/3/8/17087628/sexualassault-marriage-metoo。
21. 第20条注释引用的Vox文章的作者不仅提到与丈夫谈论她的经历有多么困难,而且“几乎每个和我讨论过这个话题的女人都分享了这类在婚姻中被迫接受性的经历—或是她自己的,或是朋友的,或者两者都有”。然而,正如她所说的,这类叙述是很难得到的(即使是她自己的叙述也是匿名的,这非常容易理解)。
22. Salma Hayek, “Harvey Weinstein Is My Monster Too”, The New York Times,December 12, 2017, https://www.nytimes.com/interactive/2017/12/13/opinion/contributors/salma-hayek-harvey-weinstein.html.
23. 我这里引用了我的文章,可见: “Salma Hayek Was Destroyed by the Same Shame That Protected Harvey Weinstein”, Newsweek, December 14, 2017,https://www.newsweek.com/salma-hayek-shame-harvey-weinstein-748377。
24. 虽然这些都是虚构的案例,但它们证明了我目前研究所需的东西—关于这些事件中社会关系和两性关系的可理解性,不管这些事是否真的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事实上,我怀疑许多人会在这些人身上看到自己的经历,但是,我承认,这只是推测。)
25. 我这里引用了我的文章,可见: “Good Girls:How Powerful Men Get Away with Sexual Predation”, HuffPost, March 24, 2017, https://www.huffpost.com/entry/good-girls-or-why-powerful-men-get-to-keep-on-behaving_b_58d5b420e4b0f633072b37c3。
26. J. M. Coetzee, Disgrace (New York:Penguin, 1999), p. 23.
27. 同上。
28. 同上,第28页。
29. 同上,第53页。
第五章 没有医疗资格—关于女性有获得医疗的权利
1. Tressie McMillan Cottom, Thick: And Other Essays (New York: New Press,2019), p. 82.
2. 同上。
3. 同上,第83页。
4. 同上。
5. 同上,第83—84页。
6. 同上,第84—85页。
7. 同上,第85页。
8. 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怀孕死亡率监测系统,见: https://www.cdc.gov/reproductivehealth/maternalinfanthealth/pregnancy-mortality-surveillancesystem.htm。
9. 最近对纽约市分娩情况的分析发现,“在当地医院分娩的受过大学教育的黑人母亲,比高中未毕业的白人女性更有可能遭受严重的怀孕或分娩并发症”—请注意,一个人能达到的最高教育水平是衡量其收入的相当可靠的指标。参见:New York City Department of Health and Mental Hygiene, Severe Maternal Morbidity in New York City, 2008—2012(New York, 2016),https://www1.nyc.gov/assets/doh/downloads/pdf/data/maternal-morbidity-report-08-12.pdf。
10. Linda Villarosa, “Why America’s Black Mothers and Babies Are in a Life-or-Death Crisis”,The New York Times, April 11, 2018, https://www.nytimes.com/2018/04/11/magazine/black-mothers-babies-death-maternal-mortality.html.
11. Maya Salam, “For Serena Williams, Childbirth Was a Harrowing Ordeal. She’s Not Alone”, The New York Times,January 11, 2018, https://www.nytimes.com/2018/01/11/sports/tennis/serena-williams-baby-vogue.html.
12. Cottom, Thick, pp. 85—86.
13. 在被转到这个疼痛专科诊所之前,女性病人比男性病人经历的疼痛时间更长,她们的年龄更大。另一项关于疼痛诊所的研究发现,女性更有可能由专家转到诊所,男性则由普通科室转到诊所。正如霍夫曼和塔齐安所指出的,“这些结果表明,女性在与医疗服务提供者的初次接触中会遭遇不信任或其他障碍”。见:Diane E. Hoffmann and Anita J. Tarzian, “The Girl Who Cried Pain: A Bias Against Women in the Treatment of Pain”, Journal of Law, Medicine and Ethics 29 (2001), p. 17。
14. 当然,鉴于美国的阿片药物危机,在某些情况下,用阿片来缓解疼痛,充其量是件利弊参半的事。但我们这里的重点是,给男性开阿片而不是开到处都有的非处方非麻醉性止痛药,这个做法表明男性的疼痛比女性的疼痛更受重视—这么做能否达到最佳临床效果尚未可知,但一定会有药物上瘾的风险。
15. Hoffmann and Tarzian, “The Girl Who Cried Pain”, p. 19.
16. 同上,第20页。
17. Anke Samulowitz, Ida Gremyr, Erik Eriksson, and Gunnel Hensing, “‘Brave Men’ and ‘Emotional Women’:A Theory-Guided Literature Review on Gender Bias in Health Care and Gendered Norms Towards Patients with Chronic Pain”,Pain Research and Management 2018 (2018), p. 10.
同样,在谈到急诊室治疗时,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写道:“美国医学研究所2011年发布的一份关于慢性疼痛的出版物表明,[自20世纪90年代及2000年以来]没有太多变化,报告称,女性疼痛患者‘不能及时得到正确诊断,只能接受方法不当、疗效未经证实的治疗’,‘还受到来自医疗保健系统的忽视、敷衍和歧视’。” 见:Caroline Criado Perez,Invisible Women:Data Bias in a World Designed for Men (New York:Abrams,2019),p. 228。
18. Samulowitz et al., p. 8.
19. 在一项研究中,许多接受采访的医生都认为纤维肌痛患者是在装病,并因他们浪费了自己的时间而感到厌烦。临床医生甚至认为有些病人的病痛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同上,第5页。
20. 同上,第7页。
21. 同上,第5页。
22. Kate Hunt, Joy Adamson, Catherine Hewitt, and Irwin Nazareth, “Do Women Consult More Than Men?A Review of Gender and Consultation for Back Pain and Headache”, Journal of Health Services Research and Policy 16, no. 2(2011), pp. 108—113.
23. 同上,第109页。
24. 同上,第116页。
25. 同上,第109页。
26. 同上,第116页。
27. 见:Lindsey L. Cohen, Jean Cobb, and Sarah R. Martin,“Gender Biases in Adult Ratings of Pediatric Pain”, Children’s Health Care 43,no. 2 (2014),pp. 87—95;Brian D. Earp, Joshua T. Monrad, Marianne LaFrance, John A.Bargh, Lindsey L. Cohen, and Jennifer A. Richeson, “Gender Bias in Pediatric Pain Assessment”, Journal of Pediatric Psychology 44, no. 4 (2019), pp. 403—414。
28. 有趣的是,最近由Earp等人(出处同上)所做的重复试验对观看录像的女性参与者产生了明显的影响,而对男性参与者则没有。对这一结果的解释还不清楚,但符合一个事实,即女性和男性一样有性别歧视—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更是如此。关于此类歧视的讨论见本书第九章。
29. 与这种说法相反的是,由于较后阶段才出现的差异—例如,青春期开始起作用的激素因素,才形成的(据说)天生的特质。
30. Samulowitz et. al.,“ ‘Brave Men’ and ‘Emotional Women’ ”, p. 10.
31. 我这里之所以用到“特权”这个词,部分原因是,种族主义以及厌女症,还有它们极其有害的混合体—厌黑女症,无疑在疼痛治疗不足方面起到了关键的负面作用。2016年,一项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研究揭示了其中的原因,正如研究人员所指出的,“相对于美国白人,美国黑人的疼痛治疗呈现系统性不足”。他们调查了在黑人和白人之间的生物差异方面是否存在具有普遍的错误认识(例如,“黑人的皮肤比白人的皮肤更厚”),结果发现,在他们的白人医学生和住院医生样本中,有整整一半的人都有这些错误的想法。这些参与者还更倾向于认为,黑人病人感觉到的痛苦比白人病人少,在涉及他们的疼痛管理时会提出更不准确的建议。见:Kelly M. Hoffman, Sophie Trawalter,Jordan R. Axt, and M. Norman Oliver, “Racial Bias in Pain Assessment”,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3, no. 16 (2016), pp.4296—4301。
32. Kristie Dotson, “Tracking Epistemic Violence, Tracking Practices of Silencing”, Hypatia 26, no. 2 (2011), p. 242。有关多森的“证言窒息”(一种带有胁迫性的自我沉默)概念,将在第八章“不要质疑男人”中讨论。
33. Miranda Fricker, Epistemic Injustice: Power and the Ethics of Knowing(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7), chapters 1—2.
34. 这个词由贝利在2008年提出,并由贝利和特鲁迪(推特名@thetrudz)从2010年开始在网上使用,关于这个词的历史,参见他们合著的文章:Moya Bailey and Trudy, “On Misogynoir: Citation, Erasure, and Plagiarism”,Feminist Media Studies 18, no. 4 (2018), pp. 762—768。
35. Jazmine Joyner, “Nobody Believes That Black Women Are in Pain, and It’s Killing Us”, Wear Your Voice Magazine, May 25, 2018, https://wearyourvoicemag.com/race/black-women-are-in-pain.
36. 可比较蕾切尔的经历,她的丈夫描述了她因输卵管扭曲而饱受痛苦的经历,见:Joe Fassler, “How Doctors Take Women’s Pain Less Seriously”, The Atlantic, October 15, 2015, https://www.theatlantic.com/health/archive/2015/10/emergency-roomwait-times-sexism /410515/。我丝毫无意淡化蕾切尔所经历的痛苦和不公正待遇的严重性,我想说的是,与乔伊纳相比,蕾切尔的故事得到了更多支持(并出现在一个重要杂志上)。因为,厌黑女症部分表现为对黑人女性的痛苦和她们所受不公正待遇的敌意冷漠—而蕾切尔不同,因为据推断她是一位白人女性。还有一个事实是,蕾切尔的故事是由她的丈夫讲述的,因此可以说是得益于他(男性)的证词的重要性。
37. Jazmine Joyner, “Nobody Believes That Black Women Are in Pain”, Wear Your Voice Magazine.
38. 与Tammy Nyden的谈话非常有价值,这些谈话帮助我认识到,在美国的医疗系统中,患有精神疾病的儿童的母亲受到了不当对待—她们被视为“坏”女人,因其子女的痛苦挣扎而受到指责。
39. Patricia Hill Collins, Black Feminist Thought: Knowledge, Consciousness, and the Politics of Empowerment, 2nd e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 p. 72.
40. 同样,当女性的证词对有权势的男人不利时,例如,控告他们有性虐待和其他虐待行为时,一种明显的倾向是她们得不到信任。与此相反,当她们的证词对这些男人有利时,“证言不公”就不会成为问题了。因此,还是一样的道理,对于属于某个特定社会类别的发声者来说,证词是否被驳回,既非偶然也非普遍,而往往是出于维护和维持现有社会等级制度的需要。参见我的书《不只是厌女》的导言和第六章。关于这些话题的更多讨论,见本书第八章“不要质疑男人”。
41. Angela Garbes, Like a Mother: A Feminist Journey Through the Science and Culture of Pregnancy (New York:HarperCollins, 2018), p. 28.
42. 我说“确实如此”是因为,正如皮尤研究中心最近的统计资料显示,白人女性在与任何其他群体的跨种族婚姻中,所占比率都是最低的。见:“Intermarriage in the U.S., 50 Years After Loving v. Virginia”, May 18, 2017, https://www.pewsocial trends.org/2017/05/18/1-trends and-patterns-in-intermarriage/。
43. Criado Perez, Invisible Women, p. 234.
44. 同上。
45. 同上,第196页。
46. 甚至非人类动物研究也表现出这种普遍的偏见:2014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在有性别说明的研究中,约有80%的研究只使用了雄性动物,尽管雄性老鼠比雌性老鼠的可变性更大一些。出处同上,第205页。
47. 同上,第209页。
48. 同上,第228页。
49. 同上,第212—218页。
50. 同上,第204—205页。
51. 同上,第222页。
52. Cory Doctorow, “Women Are Much More Likely to Be Injured in Car Crashes,Probably Because Crash-Test Dummies Are Mostly Male-Shaped”, Boing Boing, July 23, 2019, https://boingboing.net/2019/07/23/in-every-dreamhomea-heartache.html.
53. Criado Perez, Invisible Women, p. 233.
54. 同上,第233页。
55. 同上,第234页。
第六章 我的身体我做主—关于女性有控制身体的权利
1. 六名民主党人对该法案投了反对票,其中两名是女性;三名州参议员(一名女性民主党人和两名男性共和党人)没有投票支持该法案;一名女性民主党人弃权。
2. 这项被称为“人类生命保护法”的法案还将堕胎重新归类为A级重罪,对实施堕胎的医生可处以最高99年的监禁。有关该法案后来如何被搁置的细节,见:Alice Miranda, “Federal Judge Blocks Alabama’s Near-Total Abortion Ban”, Politico, October 29, 2019, 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19/10/29/federal-judge-blocks-alabamas-near-total-abortion-ban-061069。
3. 在我写作此书时,胎儿存活期前允许堕胎的权利受到宪法保护—不过,鉴于布雷特·卡瓦诺众所周知的反堕胎立场以及他在最高法院的地位,这种情况可能不会持续太久。
4. Jessica Glenza, “The Anti-Gay Extremist Behind America’s Fiercely Strict Abortion Bans”, The Guardian, April 25, 2019,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9/apr/25/the-anti-abortion-crusader-hopes-her-heartbeat-law-will-testroe-v-wade.
在我写作此书时,此类法案已在七个州签署成为法律(虽然后来被废除)。这七个州是艾奥瓦州、肯塔基州、密西西比州、北达科他州、俄亥俄州、乔治亚州和密苏里州。我开头提到的亚拉巴马州法案甚至更加严格。
5. 多年来,反堕胎运动还使就诊的孕妇大大减少,许多诊所因此而关闭。更多讨论参见我的书 《不只是厌女》第三章。
6. Katie Heaney, “Embryos Don’t Have Hearts”, The Cut, May 24, 2019,https://www.thecut.com/2019/05/embryos-dont-have-hearts.html.
7. Lydia O’Connor, “The Lawmakers Behind ‘Fetal Heartbeat’ Abortion Bans Are Lying to You”, HuffPost, May 22, 2019, https://www.huffpost.com/entry/sixweek-fetal-heartbeat-abortion-ban-lies_n_5ce42ccae4b075a35a2e6fb0.
8. Kate Smith, “A Pregnant 11-Year-Old Rape Victim in Ohio Would No Longer Be Allowed to Have an Abortion Under New State Law”, CBS News, May 14,2019, https://www.cbsnews.com/news/ohio-abortion-heartbeat-bill-pregnant-11-year-old-rape-victim-barred-abortion-after-new-ohio-abortion-bill-2019-05-13/.
9. Jonathan Stempel, “U.S. Judge Blocks Ohio ‘Heartbeat’ Law to End Most Abortions”, Reuters, July 3, 2019, https://www.reuters.com/article/us-usaabortion-ohio/u-s-judge-blocks-ohio-heartbeat-law-to-end-most-abortionsidUSKCN1TY2PK.
10. Laurie Penny, “The Criminalization of Women’s Bodies Is All About Conservative Male Power”, The New Republic, May 17, 2019, https://newrepublic.com/article/153942/criminalization-womens-bodies-conservativemale-power.
11. Daniel Politi,“Trump:After Birth, Baby Is ‘Wrapped’ in a Blanket and Mother, Doctor Decide Whether to ‘Execute the Baby’”, Slate, April 28,2019, https://slate.com/news-and-politics/2019/04/trump-abortion-babywrapped-blanket-execute-baby.html。 再比较一下副总统迈克·彭斯的推特,他提到2019年5月在时代广场举行的反堕胎抗议活动,当时,巨型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三个月胎儿的超声波:“当纽约州和弗吉尼亚州的民主党州长鼓吹孕晚期堕胎甚至杀婴时,当国会的民主党人禁止对出生权保护法案(Born-Alive bill)进行投票时,今天在时代广场上,这个超声波向所有人展示了生命的奇迹。” (https://twitter.com/vp/status/1124742840184201216?lang=en)
12. 反堕胎活动家挟持了“孕晚期”(late-term)这个说法,这是一个用于描述怀孕超过40周的医学用语。见:Pam Belluck, “What Is Late-Term Abortion?Trump Got It Wrong”, The New York Times, February 6,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2/06/health/late-term-abortion-trump.html。
13. Jia Tolentino, “Interview with a Woman Who Recently Had an Abortion at 32 Weeks”, Jezebel, June 15, 2016, https://jezebel.com/interview-with-a-womanwho-recently-had-an-abortion-at-1781972395.
14. 当时的操作步骤是先给伊丽莎白打了一针,以防她在飞回纽约前分娩。回到纽约后,她通过阴道分娩,但没有用力,医生用镊子和手把胎儿取了出来(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如果胎儿仍然活着,从道德角度来说他们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科罗拉多州那家诊所的全部堕胎手术费用为25000美元,但该诊所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部分原因是他们需要支付风险津贴来留住员工。事实上,在托伦蒂诺的采访发表时,该诊所的屋顶正在漏水。
15. Lori Mooreaug, “Rep. Todd Akin:The Statement and the Reaction”, The New York Times, August 20, 2012, https://www.nytimes.com/2012/08/21/us/politics/rep-todd-akin-legitimate-rape-statement-and-reaction.html.
16. Susan Milligan, “Go Back to Health Class”, U.S. News & World Report,February 24, 2015, https://www.usnews.com/opinion/blogs/susanmilligan/2015/02/24/idaho-lawmaker-asks-about-swallowing-cameras-to-getpregnancy-pictures.
17. 这位立法者主张为一个不可能存在的手术提供保险。可见:Kayla Epstein,“A Sponsor of an Ohio Abortion Bill Thinks You Can Reimplant Ectopic Pregnancies. You Can’t”, The Washington Post, May 10, 2019,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health/2019/05/10/sponsor-an-ohio-abortion-bill-thinksyou-can-reimplant-ectopic-pregnancies-you-cant/。
18. 在输卵管以外着床的宫外孕(如在腹腔),胎儿偶尔也是可以成活的,但这种情况极其罕见。
19. 根据最新数据,宫外孕出血在所有与怀孕有关的死亡中占4%—10%,在美国,这是孕期头三个月孕妇的主要死因。见:Krissi Danielsson, “Ectopic Pregnancy Statistics”, Very well Family, published August 1, 2019, updated October 29, 2019, https://www.verywellfamily.com/what-do-statistics-look-likefor-ectopic-pregnancy-2371730。
20. Georgi Boorman, “Is Abortion Really Necessary for Treating Ectopic Pregnancies ?”, The Federalist, September 9, 2019, https://thefederalist.com/2019/09/09/is-abortion-really-necessary-for-treating-ectopic-pregnancies/.
21. 见:https://twitter.com/DrJenGunter/status/1171167907834806272 (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9月18号)。
22. 面对医学界的广泛谴责,布尔曼最终为她的文章道歉,说这篇文章不再代表她的观点,见:“I Was Wrong: Sometimes It’s Necessary to Remove Ectopic Babies to Save Their Mother’s Life”, The Federalist, September 19, 2019,https://thefederalist.com/2019/09/19/I-was-wrong-sometimes-its-necessary-toremove-ectopic-babies-to-save-their-mothers-life/。但在我写作本书时(2019年9月23日),The Federalist的网站上仍有她的原文,尽管文后附有布尔曼后来道歉和公开认错的链接。
值得注意的是,与白人女性相比,黑人女性宫外孕的死亡率要高得多(近七倍)。上一章我们重点讨论的黑人女性医疗保健状况堪忧,由此可见一斑。
23. Jess Morales Rocketto, “Seven Children Have Died in Immigration Custody.Remember Their Names”, BuzzFeed News, September 30, 2019, https://www.buzzfeednews.com/article/jessmoralesrocketto/remember-their-names.
24. Jay Parini, “Alabama’s ‘Pro-Life’ Governor Is a Hypocrite”, CNN, May 17,2019, https://www.cnn.com/2019/05/16/opinions/alabama-kay-ivey-hypocrisyparini/index.html.
25. Roni Caryn Rabin, “Huge Racial Disparities Found in Deaths Linked to Pregnancy”, The New York Times, May 7,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5/07/health/pregnancy-deaths-.html.
26. 每年仅在美国就有数以亿计有心跳的脆弱生命(养殖场里的非人类动物)被残忍屠杀,他们对此也没有表示气愤和不安。还有那些被用于不必要的、残酷的实验和测试的非人类动物。
27. Maggie Fox, “Abortion Rates Go Down When Countries Make It Legal:Report”, NBC News, May 20, 2018, https://www.nbcnews.com/health/healthcare/abortion-rates-go-down-when-countries-make-it-legal-report-n858476.
28. Reva B. Siegel and Linda Greenhouse, “Before (and After) Roe v. Wade:New Questions About Backlash”, Faculty Scholarship Series 4135 (2011),pp. 2056—2057. https://digitalcommons.law.yale.edu/cgi/viewcontent.cgi?article=5151&context=fss_papers.
29. 同上,第2057页。
30. Linda Greenhouse and Reva B. Siegel, Before Roe v. Wade: Voices that Shaped the Abortion Debate Before the Supreme Court’s Ruling(New York: Kaplan,2010), p. 257.
正如格林豪斯和西格尔在他们的文章中所表明的那样,尼克松的反堕胎立场最终取得的效果非常有限:
在堕胎问题上表明立场本身似乎并没有什么好处,但尼克松的竞选团队看到了利用堕胎问题带来的战略利益,因为它具有表达社会保守主义的力量。 1972年8月28日,竞选战略家向约翰·埃利希曼发送了数据,显示“包括罗马天主教徒在内的大多数美国人现在赞成自由的堕胎法”,“总统决定将此事留给各州处理,……私下里申明,‘堕胎改革’不是联邦政府采取行动的适当理由”,他 “作为总统绝不会采取行动” 。就在三天前,全国各地报纸公布的1972年中期的盖洛普民意调查显示,“64%的人支持堕胎法完全自由化,创下了历史新高”,比前一年的1月份有了大幅增长。与教会高层日益大力宣扬的教义信息相反的是,新民意调查显示,相当多的天主教徒事实上支持放宽堕胎:“56%的天主教徒认为,堕胎应该由女性和她的医生决定。”……1972年11月,在最高法院宣判罗诉韦德案的两个月前,尼克松在大多数天主教选民的支持下赢得连任,尽管堕胎并不是为他拉选票的重要决定因素。不久之后,当法院宣判罗伊案时,尼克松“指示他的助手们‘不要参与’该案”。
[Greenhouse and Siegel, “Before (and After) Roe v. Wade, p. 2058]
31. Greenhouse and Siegel, Before Roe v. Wade, p. 257.
32. Michelle Oberman and W. David Ball, “When We Talk About Abortion, Let’s Talk About Men”,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2,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6/02/opinion/abortion-laws-men.html.
33. Jill Filipovic, “Alabama’s Abortion Bill Is Immoral, Inhumane, and Wildly Inconsistent”, Vanity Fair, May 15, 2019, https://www.vanityfair.com/style/2019/05/alabamas-abortion-bill-is-immoral-inhumane-and-wildlyinconsistent.
34. 许多跨性别男性,以及可以怀孕的非二元性别者,同样受到随之而来的政策的影响。
35. 劳丽·彭妮在 “The Criminalization of Women’s Bodies”一文中写道,本章中所讨论的反堕胎法是“把女人当作物品”,见:https://newrepublic.com/article/153942/criminalization-womens-bodies-conservative-male-power。
36. 众所周知,一些反对堕胎的共和党人曾促成或积极迫使他们的女性性伴侣堕胎, 包 括 Scott Lloyd、Elliott Broidy、Tim Murphy和 Scott DesJarlais。 前两个人甚至为堕胎手术支付了(全部或部分)费用。见:Arwa Mahdawi,“A Republican Theme on Abortions:‘It’s OK for Me, Evil for Thee’” , The Guardian, August 25, 2018, 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8/aug/25/a-republican-theme-on-abortions-its-ok-for-me-evil-for-thee。
37. Emily Oster, Expecting Better:Why the Conventional Pregnancy Wisdom Is Wrong—and What You Really Need to Know (New York: Penguin, 2018), pp.40—52.
38. 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要完全否认自然分娩的好处,但是我们必须要对许多病人面临的风险、困难或不可能进行阴道分娩的情况进行合理的权衡。见妇产科医生Amy Tuteur的Push Back:Guilt in the Age of Natural Parenting(New York:Dey Street, 2016),该书精彩地描述了除了所谓的自然分娩之外,其他分娩方式如何成为父母的罪恶感之源,事实上,这种强烈的罪恶感是完全不必要的。另见:Quill R. Kukla以Rebecca Kukla为笔名写的Mass Hysteria:Medicine, Culture, and Mothers’ Bodies (Lanham, MD:Rowman &Littlefield, 2005),该书对妊娠监控做了充分全面的描述。
39. Emily Oster, Cribsheet:A Data-Driven Guide to Better, More Relaxed Parenting, from Birth to Preschool (New York:Penguin, 2019), chapter 4.
40. 关于跨性别者的喂奶问题,人们对这么做的代价和好处也常常缺乏考虑—而且,恐跨症和排他性观点可能会让这种情况充满身体控制、内疚和羞辱。
41. Kirsten Powers, “Kevin Williamson Is Wrong. Hanging Women Who Have an Abortion Is Not Pro-Life”, USA Today, April 6, 2018, https://www.usatoday.com/story/opinion/2018/04/06/kevin-williamson-atlantic-fired-hanging-womenwho-have-abortion-column/491590002/。关于这种观点的进一步讨论,见《不只是厌女》,第96—98页。
42. Ronald Brownstein, “White Women Are Helping States Pass Abortion Restrictions”, The Atlantic, May 23, 2019, https://www.theatlantic.com/politics/archive/2019/05/white-women-and-support-restrictive-abortionlaws/590101/.
43. 此外:
在大多数情况下,怀孕提供了一个 “若不是”的因素,这意味着若不是怀孕,针对该女性的行动就不会发生。在七个案例中,剥夺女性自由的做法还包括对女性在分娩后不再处于怀孕状态时的行动进行指控。[ Lynne M. Paltrow and Jeanne Flavin. “Arrests of and Forced Interventions on Pregnant Women in the United States, 1973—2005: Implications for Women’s Legal Status and Public Health”, Journal of Health Politics,Policy and Law 38, no. 2 (2013), p. 301 ]
另一种残酷而普遍的做法是强迫被监禁的孕妇在戴着镣铐的情况下分娩。见:“Shackling Pregnant Inmates Is Still a Practice in Many States”, CBS News,March 13, 2019, https://www.cbsnews.com/news/shackling-pregnant-inmatesis-still-a-practice-in-many-states/。
在生育公平问题上还有许多其他悲剧,包括强迫绝育、强迫堕胎,以及从父母那里 “带走”(或者更准确地说,偷走)孩子。这些罪行对那些生活贫穷的非白人、原住民以及残疾女性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她们是极端脆弱的人群。但对这一话题做进一步讨论超出了本章范围,关于这个问题的有用的入门知识和一系列资源,见:Amanda Manes, “Reproductive Justice and Violence Against Women:Understanding the Intersections”, VAWnet,February 28, 2017, https://vawnet.org/sc/reproductive-justice-violence-againstwomen-understanding-intersections。
44. Paltrow and Flavin, “Arrests of and Forced Interventions on Pregnant Women in the United States”, p. 311.
45. 帕尔特洛和弗莱文解释道:
2008年,在完成了定罪后救济程序之后,南卡罗来纳州最高法院一致推翻了对她的定罪,结论是,她在审判中得到了律师的无效援助。法院认为,州政府当时定罪时所依据的研究是“过时的”,并发现麦肯奈特的审判律师当时没有传唤专家,而这些专家本可以证明,“最近的研究表明,可卡因对胎儿的危害并不比使用尼古丁、营养不良、缺乏产前护理或其他通常与城市穷人有关的情况更严重”。为了避免被重审而导致被判处更长的刑期,麦肯奈特承认犯有过失杀人罪,并被释放出狱。(Paltrow and Flavin, p. 306)
但是请注意,麦肯奈特仍然将被列为重刑犯。
46. “‘Bathroom Bill’ Legislative Tracking”, http://www.ncsl.org/research/education/-bathroom-bill-legislative-tracking635951130.aspx.
47. Brian Barnett, “Anti-Trans ‘Bathroom Bills’ Are Based on Lies. Here’s the Research to Show It”, HuffPost, September 11, 2019, https://www.huffpost.com/entry/opinion-transgender-bathroom-crime_n_5b96c5b0e4b0511db3e52825.
48. 另一个与反堕胎运动类似的现象是,白人顺性别女性在这种道德监督中经常扮演的角色,她们有时得到了所谓激进女权主义的支持。相关讨论可见:Katelyn Burns, “The Rise of Anti-Trans ‘Radical’ Feminists, Explained”, Vox,September 5, 2019, https://www.vox.com/identities/2019/9/5/20840101/terfsradical-feminists-gender-critical。
49. Barnett, “Anti-Trans ‘Bathroom Bills’ Are Based on Lies”, Huffpost,https://www.huffpost.com/entry/opinion-transgender-bathroom-crime_n_5b96c5b0e4b0511db3e52825.
50. 除了下面即将讨论的贝特彻的作品外,也可参考Robin Dembroff、Emi Koyama、Rachel V. McKinnon和Julia Serano的作品,这些作品从女权主义视角对跨性别者的身份,以及针对跨性别者的恐惧症进行了讨论,很具启发性:
Robin Dembroff, “Real Talk on the Metaphysics of Gender”, in Gendered Oppression and its Intersections, a special issue of Philosophical Topics, edited by Bianka Takaoka and Kate Manne, forthcoming.
Robin Dembroff, “Trans Women Are Victims of Misogyny, Too—and All Feminists Must Recognize This”, The Guardian, May 19, 2019, https://www.theguardian.com/commentisfree/2019/may/19/valerie-jackson-trans-womenmisogyny-feminism.
Emi Koyama, “The Transfeminist Manifesto”, in Catching a Wave:Reclaiming Feminism for the 21st Century, edited by Rory Dicker and Alison Piepmeier (Boston: Northeastern University Press, 2003), pp. 244—259.
Rachel V. McKinnon, “Stereotype Threat and Attributional Ambiguity for Trans Women”, Hypatia 29, no. 4 (2014), pp. 857—872.
Rachel V. McKinnon, “Transaformative Experiences”, Res Philosophica 92,no. 2 (2015), pp. 419—440.
Julia Serano, Whipping Girl: A Transsexual Woman on Sexism and the Scapegoating of Femininity, 2nd ed. (2007; repr., Berkeley, Calif.:Seal Press,2016).
51. 见:Talia Mae Bettcher, “Full-Frontal Morality: The Naked Truth About Gender”, Hypatia 27, no. 2 (2012), p. 320。她在这里借鉴了Harold Garfinkel的研究。
52. Talia Mae Bettcher, “Evil Deceivers and Make-Believers: On Transphobic Violence and the Politics of Illusion”, Hypatia 22, no. 3 (2007), pp. 43—65.
53. Bettcher, “Full-Frontal Morality”, p. 332.
54. 许多州规定了另一个令人震惊的错误的伪义务:承认强奸犯有作为父亲的权利。见:Analyn Megison,“My Rapist Fought for Custody of My Daughter. States Can’t Keep Survivors Tied to Rapists”, USA Today, June 19, 2019, https://www.usatoday.com/story/opinion/voices/2019/06/19/abortion-laws-bans-rape-parentalrights-column/1432450001/。
55. Julie Euber,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Transgender Deaths Are an Epidemic”, Non-Profit Quarterly, October 2, 2019, https://nonprofitquarterly.org/american-medical-association-transgender-deaths-are-an-epidemic/. 关于美国跨性别女性与顺性别男性凶杀率的对比,数据科学家Emily Gorcenski的最新预测很有帮助,见:“Transgender Murders: By the Numbers”, January 13,2019, https://emilygorcenski.com/post/transgender-murders-by-the-numbers/。请注意,对于有色跨性别女性来说,此处显示的风险特别高,见:Rick Rojas and Vanessa Swales, “18 Transgender Killings This Year Raise Fears of an ‘Epidemic’”, The New York Times, September 27,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9/27/us/transgender-women-deaths.html。
56. Bettcher, “Evil Deceivers and Make-Believers”, pp. 43—45.
57. 在审判无效后,麦吉德森和梅雷尔最终被判定犯有二级谋杀罪,没有因为仇恨罪加重定罪。纳博尔在一审时承认犯有故意杀人罪。卡泽尔最终对故意杀人罪表示无异议。
58. 关于恐跨症和恐同症之间的联系的细致讨论,见:Bettcher, “Evil Deceivers and Make-Believers”, p. 47。
59. 因此,这是一个典型的“同情男性施害者”案例,这个概念我在前面的章节中解释并探讨过。
第七章 无人分担的家务—关于男人有权利让女人做家务
1. Darcy Lockman, All the Rage:Mothers, Fathers, and the Myth of Equal Partnership (New York: HarperCollins, 2019), p. 205.
2. Jill E. Yavorsky, Claire M. Kamp Dush, and Sarah J. Schoppe-Sullivan, “The Production of Inequality:The Gender Division of Labor Across the Transition to Parenthood”, Journal of Marriage and Family 77, no. 3 (2015), pp. 662—679.
3. “Time Spent in Primary Activities by Married Mothers and Fathers by Employment Status of Self and Spouse...2011—2015”, 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https://www.bls.gov/tus/tables/a7_1115.pdf.
4. “Why the Majority of the World’s Poor Are Women”, Oxfam International,见:https://www.oxfam.org/en/even-it/why-majority-worlds-poor-are-women(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7月15日)。
5. “Men Taking on 50 Percent of the World’s Childcare and Domestic Work Requires Global Goal and Immediate Action, Reveals State of the World’s Fathers Report”, https://men-care.org/2017/06/09/men-taking-on-50-percent-ofthe-worlds-childcare-and-domestic-work-requires-global-goal-and-immediateaction-reveals-state-of-the-worlds-fathers-report/;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A Quantum Leap for Gender Equality: For a Better Future of Work for All(Geneva,Switzerland: International Labour Office, 2019),https://www.ilo.org/wcmsp5/groups/public/---dgreports/---dcomm/---publ/documents/publication/wcms_674831.pdf.
6. Sara Raley, Suzanne M. Bianchi, and Wendy Wang, “When Do Fathers Care?Mothers’ Economic Contribution and Fathers’ Involvement in Childcare”,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17, no. 5 (2005), pp. 1422—1459.
7. Lockman, All the Rage, p. 16.
8. “Sharing Chores at Home:Houses Divided”, Economist, October 5, 2017,https://www.economist.com/international/2017/10/05/houses-divided.
9. Scott Coltrane, “Research on Household Labor:Modeling and Measuring the Social Embeddedness of Routine Family Work”, Journal of Marriage and Family 62, no. 4 (2000), p. 1210.
10. Claire Kamp Dush, “Men Share Housework Equally—Until the First Baby”,Newsweek, May 10, 2015, https://www.newsweek.com/men-share-houseworkequally-until-first-baby-330347.
11. Lockman, All the Rage, p. 3.
12. Tracy Moore, “The Stupid-Easy Guide to Emotional Labor”, Mel Magazine,2018, https://melmagazine.com/en-us/story/the-stupid-easy-guide-to-emotionallabor.
13. 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霍克希尔德说:
正如我在《心灵的整饰》(The Managed Heart)中介绍的那样,情绪劳动是一种你会得到报酬的工作,其核心是要努力去感觉到在做某一工作时应该有的情感。这会涉及产生情感和压抑情感。有些工作需要付出大量的情感,有些则很少。空乘人员的工作需要他们比一般情况下更友好,收账员的工作则要求他们在必要时比一般情况下更严厉。有很多工作都需要情绪劳动,比如教师、疗养院护理员和儿童保育员。重要的是,虽然你可能也在从事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你被雇用和监督的是你管理情感和产生情感的能力。
(Julie Beck, “The Concept Creep of ‘Emotional Labor’”, The Atlantic,November 26, 2018, https://www.theatlantic.com/family/archive/2018/11/arlie-hochschild-housework-isnt-emotional-labor/576637/)
14. Gemma Hartley, Fed Up:Emotional Labor, Women, and the Way Forward (New York:HarperCollins, 2018), pp. 3—4.
15. 同上,第4页。
16. 同上,第1页。
17. 同上,第5页。
18. 例如,可以参见:Eyal Abraham, Talma Hendler, Irit Shapira-Lichter, Yaniv Kanat-Maymon, Orna Zagoory-Sharon, and Ruth Feldman, “Father’s Brain Is Sensitive to Childcare Experiences”,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11, no. 27 (2014), pp. 9792—9797。关于这种性别歧视的假设在使父权社会秩序合理化和自然化方面所发挥的作用,更全面的讨论参见我的书《不只是厌女》第三章。
19. 见:Arlie Russell Hochschild (with Anne Machung), The Second Shift:Working Families and the Revolution at Home(London:Penguin, 1989), pp.5—6,以及 Lockman, All the Rage, p. 17。
20. 值得注意的是,即使享有特权的女性在家务和养育孩子的责任方面确实获得了有偿帮助,她们也常常有额外的情感负担,因为她们必须独自处理与雇来帮助自己的人的关系。
21. Susan Chira, “Men Don’t Want to Be Nurses. Their Wives Agree”,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24, 2017, https://www.nytimes.com/2017/06/24/opinion/sunday/men-dont-want-to-be-nurses-their-wives-agree.html.
22. 同上。要承认的是,这项研究并没有涉及这些男人的妻子是否在本质上不赞成这种工作,认为有损丈夫的尊严;研究也没有预测,如果她们的丈夫确实从事了比原来社会地位低、工资收入少的工作,她们会不会在情感上无法接受。
23. 见:N. Gregory Mankiw, “Why Aren’t More Men Working?”,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15, 2018, https://www.nytimes.com/2018/06/15/business/menunemployment-jobs.html。请注意,在同一时期,失业女性的比例已大幅下降:从1950年的近三分之二降至今天的43%。
24. 这段话引自洛克曼发表在《大西洋月刊》上的文章,见: “Don’t Be Grateful That Dad Does His Share”, May 7, 2019, https://www.theatlantic.com/ideas/archive/2019/05/mothers-shouldnt-be-grateful-their-husbands-help/588787/。
关于洛克曼在这里所借鉴的研究,可参见:Suzanne M. Bianchi, John P. Robinson, and Melissa A. Milkie, Changing Rhythms of American Life(New York:Russell Sage Foundation, 2006), pp. 121—122; Andrea Doucet,“Can Parenting Be Equal? Rethinking Equality and Gender Differences in Parenting”,in What Is Parenthood?,edited by Linda C. McClain and Daniel Cere (New York: NYU Press, 2013), pp. 251—275; Claire M.Kamp Dush, Jill E. Yavorsky, and Sarah J. Schoppe-Sullivan, “What Are Men Doing While Women Perform Extra Unpaid Labor? Leisure and Specialization at the Transitions to Parenthood”, Sex Roles 78, no. 11—12 (2018), pp. 715—730。
25. Hartley, Fed Up, pp. 27—28.
26. Jancee Dunn, How Not to Hate Your Husband After Kids (New York:Little,Brown, 2017), p. 8.
27. 同上,第58页。
28. 同上,第60页。
29. Claire Cain Miller, “Why Women, but Not Men, Are Judged for a Messy House”,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11,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6/11/upshot/why-women-but-not-men-are-judged-for-a-messy-house.html。尽管文章标题的态度如此鲜明,研究结果却有些模棱两可:
面对同一个干净的房间,如果参与者被告知住在里面的是一个女人时,他们会觉得这个房间没有那么干净,但如果说住在里面的是一个男人时,他们会觉得这个房间感觉更干净些。而且相比之下,他们认为来访者对她的评价会更负面,有人来访会让她感觉更不舒服。男人和女人都会因为房间脏乱而受到批评。当参与者被告知住在房间里的是男人时,他们认为房间更迫切需要清洁,认为男人的责任心和勤劳程度比房间脏乱的女人要差。研究人员说,这种脏乱似乎与男人懒惰这一刻板印象联系在一起。但是有一个重要的区别:与女人不同的是,参与者认为脏乱的男人不太可能被来访者评头论足,也不会因为有人来访而感到不舒服。
30. 不过请注意,人们通常认为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注意到家里脏乱,或更善于同时做几件事,或更善于任务切换,但这样的假设已经被彻底推翻了。见:Leah Ruppanner, “Women Are Not Better at Multitasking. They Just Do More Work,Studies Show”, Science Alert, August 15, 2019, https://www.sciencealert.com/women-aren-t-better-multitaskers-than-men-they-re-just-doing-more-work。
31. Lockman, All the Rage, p. 25.
32. 根据最近的报告,在美国,超过40%的母亲是家庭唯一或主要的养家者,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母亲是“共同养家者”—指“工资至少占家庭总收入25%”的已婚人士。此外,在有孩子的美国家庭中,超过三分之二的已婚母亲在家庭之外从事有偿工作。见:Sarah Jane Glynn, “Breadwinning Mothers Continue to Be the U.S. Norm”, Centre for American Progress, May 10, 2019,https://www.americanprogress.org/issues/women/reports/2019/05/10/469739/breadwinning-mothers-continue-u-s-norm/。
33. Dunn, How Not to Hate Your Husband, p. 64.
34. 同上,第58页。
35. Lockman, “Don’t Be Grateful”, The Atlantic.
36. Dunn, How Not to Hate Your Husband, p. 250.
37. 同时,如上所述,应该让大家—特别是要让相对富裕的白人女性意识到,剥削比她们更脆弱的女性是件危险的事:富裕的白人女性常常会利用贫困女性和有色女性进行护理劳动,而不是坚持让自己的男性伴侣参与。
38. Dunn, How Not to Hate Your Husband, p. 257.
39. 同上,第256页。
40. 同上,第247页。
41. 同上,第272页。
第八章 不要质疑男人—关于女性有表达认知的权利
1. Liv Little 对劳拉·多兹沃思的采访,见:“Me and My Vulva: 100 Women Reveal All”, The Guardian, February 9, 2019, https://www.theguardian.com/lifeandstyle/2019/feb/09/me-and-my-vulva-100-women-reveal-all-photographs。
2. 例如,珍·甘特医生正确的干预,见: https://twitter.com/DrJenGunter/status/1094831250945191936 (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7月5日)。
3. Julie Scagell, “Guy Mansplains ‘Vulva’ vs. ‘Vagina’ to Women and It Goes About as Well as Expected”, Scary Mommy, February 12, 2019, https://www.scarymommy.com/vulva-versus-vagina-twitter/.
4. 他随后的一些评论简直就是语无伦次:“你们是在回避问题,认为我用了一个简单的说法,我不这么认为。我对这种立场有异议。”这是他对(当时也许还算是正面的)一个说法的回应:认为他的错误只是把正确的解剖学术语“口语化”了,不应该用“阴道”代替“外阴”。
5. 关于如何对定义进行“改善”,Sally Haslanger的论点具有开创性,参见我的书 《不只是厌女》第一章和第二章。关于Haslanger富有创见和突破性的分析,见她的文章:“Gender and Race: (What) Are They? (What) Do We Want Them to Be?”, Noûs 34, no. 1 (2000), pp. 31—55。该文收入其专著:Resisting Reality:Social Construction and Social Critique(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6. 像通常一样,我所说的 “态度”并不是指深层次心理学上的东西—那是个体和心理学家想要弄清楚的东西。我感兴趣的是“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这样的常见问题。就像在这里,这种常见的不良行为到底反映和延续了什么样的普遍社会期望或假设?
7. 这不是第一次有男人试图在推特上纠正一个女人怎么描述他根本没有的身体部位。2016年10月,在唐纳德·特朗普开着麦克风吹嘘自己 “抓住女人的阴部”的音频曝光后,一个名为@DaveBussone的男性用户指出,阴道是一个内部器官,不可能因为被强行触摸或“抓住”而受到性侵犯。他在推特上对曾报道过这一事件的政治评论员Kirsten Powers说:“通常情况下,我是不会批评你的。但这次不行。阴道是内部器官,查查解剖书吧。它不可能被抓住。#MAGA。” Kirsten Powers在推特上回复他:“我知道我的阴道在哪里。”见:https://www.facebook.com/kirstenpowers10/posts/1070957156354394/。
8. 我在这里把“认知权利”理解为一个贬义词,指的是那些无理过度地认为自己拥有这种权利的态度。在本书后面,我会把这种态度与有理由的或合理的认知权利感区分开来,例如,坚持自己的观点,宣称拥有知识,或有权威地传递信息。
9. 这里要做的另一个重要区分是在道德层面上的:“证言不公”有关个体没有履行他们听取他人意见的认识论义务,而“认知权利”有关个体不恰当和过度的权利感和行为—换句话说,他们过度地认为别人有义务听他们的意见。见本章注释20。
10. 多森对“证言窒息”的完整定义如下:
说到底,证言窒息指的是,说话者为了确保证词只包含听众有能力理解的内容而缩短自己的证词……通常有三种情况会出现证言窒息:1.证言的内容必须是不安全、有风险的;2.听众必须向说话者表现出自己不能理解证言的内容;3.不能理解证言的原因必须是或似乎是有害的无知。
[“Tracking Epistemic Violence, Tracking Practices of Silencing,”Hypatia 26, no. 2 (2011), p. 244 ]
11. Rebecca Solnit, “Men Explain Things to Me”, reprinted in Guernica magazine,August 20, 2012, https://www.guernicamag.com/rebecca-solnit-men-explainthings-to-me/.
12. Tressie McMillan Cottom, Thick:And Other Essays (New York:New Press,2019), p. 219.
13. 见:Patrick Hamilton, Angel Street:A Victorian Thriller in Three Acts(版权登记时题目为Gas Light) (New York: Samuel French, 1939)。
14. 同上,第5页。
15. 这里触及了“煤气灯效应”中对体能不健全者的歧视:认为精神疾病应该被羞辱和污名化,而不是以人道的、有效的、非评判的方式对待。特别感谢Bobbi Cohn和Nicholas Tilmes,以及我在康奈尔大学人文社会学会2019年春季“(Un)following ”研讨会上其他成员对这一点的讨论。
16. 正如哲学家凯特·艾布拉姆森所认为的那样,制造疏离感是“煤气灯人”采用的一个关键策略,这样一来,受害者或被操纵对象就找不到可以方便咨询的人来证明或至少是支持她自己的看法。参见艾布拉姆森的文章: “Turning Up the Lights on Gaslighting”, Philosophical Perspectives 28 (2014), p. 2。
17. Hamilton, Gas Light, pp. 34—35.
18. 同上,第10—11页。
19. 在此值得注意的是,尽管“煤气灯效应”不一定是性别化的,但它经常利用和维护性别化带来的影响,凯特·艾布拉姆森对此做了阐述:
首先,(1)女性比男性更经常成为“煤气灯效应”行为的目标;(2)男性更经常参与“煤气灯效应”行为。更重要的是,“煤气灯效应”不一定经常带有性别歧视,例如在以下情况:(3) 它经常发生在女性抗议性别歧视(或其他歧视)行为的背景下,以及对女性抗议做出回应的情况下;(4)“ 煤气灯效应”中使用的一些情感操纵手段经常取决于被操纵对象对性别歧视规范的内化;(5) 当“煤气灯效应”成功时(当它用设计好的方式真的伤害了受操纵对象时),它可以加强受操纵对象试图抵抗的那些性别歧视规范和/或“煤气灯人”在操纵目标时依赖的那些规范;(6) 有时暗含在“煤气灯人”通过“煤气灯效应”行为维护的那些性别歧视规范中。(Kate Abramson,“Turning Up the Lights”,p. 3)
20. 在本书的前面部分,我强调证言不公和对认知权利的不适当假设两者之间有一定区别。现在,我们可以在证言不公和“煤气灯效应”之间做出另一个值得强调的区别(正如我所论证的,“煤气灯效应”往往源于一种极端形式的认知权利)。证言不公涉及犯罪人没有履行其将对话者视为有知识者或潜在有知识者的道德义务。“煤气灯效应”涉及犯罪人(即“煤气灯人”)向对话者施加错误的道德义务,将“煤气灯人”视为交流中的有知识者,而无视对话者自身在认知上的潜在优越性。因此,尽管“煤气灯效应”可能是一种证言不公的形式—这一点Rachel V. McKinnon做过有说服力的论证—但它远不仅如此,特别令人毛骨悚然。见:Rachel V. McKinnon, “Allies Behaving Badly:Gaslighting as Epistemic Injustice”,in The Routledge Handbook of Epistemic Injustice, edited by Gaile Polhaus, Jr., Ian James Kidd, and José Medina(New York:Routledge, 2017), pp. 167—175。
21. Abramson, “Turning up the Lights”, p. 9.
22. Kyle Swenson, “Abuse Survivor Confronts Gymnastics Doctor:‘I Have Been Coming for You for a Long Time’”, The Washington Post, January 17, 2018,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morning-mix/wp/2018/01/17/ive-beencoming-for-you-for-a-long-time-abuse-survivor-confronts-gymnastics-doctor/.
23. 约翰·米汉还试图将黛布拉·纽厄尔与她的孩子和其他亲属隔离开来。正如凯特·艾布拉姆森所论证的那样,这也是“煤气灯人”采用的常见策略(见本章注释16)。
24. 关于这句话和以下来自播客《卑鄙约翰》的节选,见:https://www.latimes.com/projects/la-me-dirty-john/。
25. 在这里,我使用的“煤气灯效应”概念比凯特·艾布拉姆森的概念更加宽泛,她写道:
[“煤气灯效应”这个词]表述的现象是一种情绪操纵的形式,其中“煤气灯人”试图(有意识或无意识地)诱导某人认为自己的反应、感知、记忆和/或信念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是完全没有依据的—毫无根据,以至可以称之为疯狂。……“煤气灯效应”的目的是让另一个人不把自己作为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对话者。
她后来写道:
“煤气灯人”指责他们的被操纵对象疯狂、过度敏感、偏执。这些词语在“煤气灯效应”的语境中有相同之处,它们都是指责某人不仅仅是犯了错误或误解了他人,而且还没有能力判断她是否错误或误解。这些指责针对被操纵对象的基本理性能力—她了解事实的能力,考虑问题的能力,基本评价能力和适当反应的能力:归根结底,是针对她作为思考者和道德个体的独立地位。如果“煤气灯效应”得逞,它会使被操纵对象疯狂,因为它深深地破坏了一个人上述独立地位的各个方面。(“Turning Up the Lights”, p. 2 and p. 8)
26. 黛布拉·纽厄尔之所以准备原谅她的丈夫并放弃自己的想法,和她过去的一段经历有关。她的姐姐辛迪在数十年前被丈夫比利·维克斯杀害了—在辛迪提出离婚后,丈夫近距离对着她的后脑勺开枪。然而,辛迪和黛布拉的母亲阿兰·哈特却原谅了比利的一切,甚至主动站出来,在谋杀案审判中为他做证。她采用了一种极端的宽恕方式—至少据一些目睹其行为的人说,她的证词伤害了她自己的女儿。克里斯托弗·戈法尔写道:
她的证词让检察官托马斯·阿夫迪夫目瞪口呆,他觉得她的做法太冷血了。他认为,根据母亲的证词……是辛迪虐待了她的丈夫。
“他们把她抛弃了。”阿夫迪夫说,“我不知道这个家庭是怎么回事。我永远无法理解这一点。为什么要说受害者的坏话?”(https://www.latimes.com/projects/la-me-dirty-john/)
通过探讨一种普遍的倾向,即同情男性犯罪者而不是女性受害者(在这个案例中,是她的亲生女儿),我希望这本书有助于回答他提出的那个尖锐的问题。一句话,“同情男性施害者”现象要对很多人的行为负责。
27. 有些人可能坚持认为,“煤气灯效应”涉及“煤气灯人”将受害者逼疯的动机。但是,在我看来,这使得“煤气灯效应”过于依赖心理因素—既产生了过于心理学性质的定义,又要求犯罪人有太多的意图。我更倾向于根据该行为试图达到的东西(即其目的或 “目标”)来定义“煤气灯效应”。具体而言,“煤气灯人”是否有意识地以这个目的为目标,是否采用了导致受害者疯狂的手段或道德化的策略(或两者的某种组合,或者也许完全是另一种策略,如威胁行为)。但是,当然,我并不想假装这里这些简短的评论有暗示性。理解和定义“煤气灯效应”的最佳方式是一个更大的哲学话题,有兴趣的读者最好阅读上文注释中提到的凯特·艾布拉姆森和Rachel V. McKinnon等人富有启发性的文章。
28. 克里斯托弗·戈法尔评论说,约翰·米汉“赞同黑帮的行事方式,特别是在对待敌人的时候。他多次对冷血精神表示赞同:死去的敌人不会受苦,所以你要去找他们爱的人,你要去找他们的家人”。这就是为什么有一天晚上,他带着警方所说的“绑架工具”—包括胶带、扎带、一套厨房刀具、一小瓶注射用的睾丸素和他的护照,来到泰拉·纽厄尔的公寓。约翰开始用刀刺泰拉,她设法反击,最终成功地解除了他的武器,并且出于自卫刺了他几刀。四天后,他死在医院里。戈法尔写道:“侦探们告诉检察官马特·墨菲,这看起来是一个明显的自卫案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得逞,最后的结果通常是凶手在逃,受害者被杀后被扔在高速公路上或沙漠中。”
泰拉既没有被逮捕,也没有被起诉。
(https://www.latimes.com/projects/la-me-dirty-john-terra/)
29. Abramson, “Turning Up the Lights”, pp. 8—12.
30. Solnit, “Men Explain Things to Me”, Guernica.
31. 当然,任何人都可能成为互联网上泄愤的目标。但问题是,根据我的分析,之所以认为这是一种厌女症,是因为这种针对女性的行为明显比例非常大(与男性相比),而且往往涉及明显的性别威胁和侮辱。关于第一点,见: “The Dark Side of Internet Comments”, The Guardian, April 12, 2016, https://www.theguardian.com/technology/2016/apr/12/the-dark-side-of-guardian-comments。
32. 例如,2012年,琼斯说,澳大利亚的第一位女总理朱莉娅·吉拉德应该被“塞进一个麻袋”,丢到海里淹死。同年晚些时候,当吉拉德的父亲去世时,琼斯认为,他一定是因为女儿蒙羞而死。
33. 阿德恩随后兑现了这一承诺,新西兰将这一目标写入了法律。见:“New Zealand ‘On the Right Side of History’ with 2050 Carbon Emissions Target,Jacinda Ardern Says”, ABC News, November 7, 2019, https://www.abc.net.au/news/2019-11-07/new-zealand-passes-leading-carbon-emissions-law/11683910。
34. Aaron M. McCright and Riley E. Dunlap, “Cool Dudes: The Denial of Climate Change Among Conservative White Males in the United States”,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21, no. 4 (2011), pp. 1163—1172.
35. Kate Lyons, Naaman Zhou, and Adam Morton, “Scott Morrison Condemns Alan Jones’s Call to ‘Shove Sock Down Throat’ of Jacinda Ardern”, The Guardian, August 15, 2019, https://www.theguardian.com/media/2019/aug/15/alan-jones-scott-morrison-shove-sock-throat-jacinda-ardern.
36. 由于受到外来的巨大压力(如公司撤销广告,以及不满的广播网络本身),琼斯后来确实发表了毫无诚意的道歉—就在他骂杰辛达·阿德恩“笨蛋”和“伪君子”的当天。见: “Alan Jones Writes to Jacinda Ardern to Apologise After Companies Pull Ads”, The Guardian, August 16, 2019, https://www.theguardian.com/media/2019/aug/16/alan-jones-writes-to-jacinda-ardern-toapologise-after-companies-pull-ads。
37. Lyons, Zhou, and Morton, “Scott Morrison Condemns Alan Jones’s Call to‘Shove Sock Down Throat’ of Jacinda Ardern”, The Guardian.
第九章 女人不可当选—关于女性有获得职权的权利
1. 在写作本书时(2019年9月1日,距离选举还有一年多时间),提到可当选性这个话题和最受欢迎的女性总统候选人伊丽莎白·沃伦的新闻报道不少于1.7万篇。当然,其中一些报道从理论上讲可能应该更多关注男性候选人的可当选性或总体的可当选性。但是,浏览了相关的标题后可以看出,在大多数情况下并非如此。例如,请看2019年8月某一周里的标题:
“伊丽莎白·沃伦支持率急剧上升,但一个大问题(可当选性)正在逼近”,见:Aaron Blake, “Elizabeth Warren Is Surging, but This One Big Question [Electability] Looms Over Her”, The Washington Post, August 8,2019,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2019/08/08/elizabeth-warrenall-important-electability-question/。
“民主党支持者拥戴沃伦,但也同样担忧其(可当选性)”,见:Jonathan Martin, “Many Democrats Love Elizabeth Warren. They Also Worry About Her[Electability] ”, The New York Times, August 15,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8/15/us/politics/elizabeth-warren-2020-campaign.html。
“民主党派担忧女性竞选人无法击败特朗普”,见: Nicole Goodkind,“Democrats Worry That a Female Candidate Can’t Beat Trump”, Newsweek,August 15, 2019, https://www.newsweek.com/2020-candidates-women-votetrump-electability-1454622。
2. Madeline E. Heilman, Aaron S. Wallen, Daniella Fuchs, and Melinda M.Tamkins, “Penalties for Success:Reactions to Women Who Succeed at Male Gender-Typed Tasks”,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89, no. 3 (2004), pp.416—427.
3. 请注意,有一位参与者没有指明自己的性别,也许只是遗漏,也许是因为非二元性别。
还要注意的是,虽然海尔曼等人的研究发表于2004年,但后来被多次重复,本章的写作中会多次提及。此外,参与者当时是大学生,平均年龄为20.5岁,因此属于千禧一代,这就避免了将这些结果简单地视为历史遗留问题。
4. David Paul and Jessi L. Smith, “Subtle Sexism?Examining Vote Preferences When Women Run Against Men for the Presidency”, Journal of Women,Politics, and Policy 29, no. 4 (2008), pp. 451—476.
同样,按性别分组对这里并没有影响。我在2019年4月11日发表的文章“It’s the Sexism, Stupid ”中更详细地讨论了这项研究及本章注释2中提到的研究。见: “It’s the Sexism, Stupid”, Politico, April 11, 2019, https://www.politico.com/magazine/story/2019/04/11/its-the-sexism-stupid-226620。
5. Emily Peck, “Half the Men in the U.S. Are Uncomfortable with Female Political Leaders”, HuffPost, November 21, 2019, https://www.huffpost.com/entry/half-us-men-uncomfortable-with-female-political-leaders_n_5dd30b73e4b0263fbc993674.
6. 这次选举的结果是,117名女性当选第116届国会议员,而在2016年,有89名女性当选。见:Li Zhou, “A Historic New Congress Will Be Sworn in Today”, Vox, January 3, 2019, https://www.vox.com/2018/12/6/18119733/congress-diversity-women-election-good-news。
7. Tyler G. Okimoto and Victoria L. Brescoll, “The Price of Power:Power Seeking and Backlash Against Female Politicians”,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36, no. 7(2010), p. 933.
8. Madeline Heilman and Tyler Okimoto, “Why Are Women Penalized for Success at Male Tasks?”, 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92, no. 1 (2007), p. 81.
9. 同上。
10. 同上,第82页。
11. 如果安德烈娅被描述成上面的样子,詹姆斯也会被类似地描述为“一个工作用心的经理,对下属的需求会表示关心和体恤”,“重视拥有支持性工作环境的重要性”,“因其努力促进一个积极的团队而受到赞扬”。同上,第83页。像往常一样,这两个有关团队精神的描述每两个参与者都对调一次。
请注意,研究人员还增加了一个条件,即增加了关于两个评价对象的正面的但与表现亲和力无关的信息,以验证并不仅仅因为加入了赞美之词就让参与者对女性而非男性的评价产生了影响(确实并非如此)。
12. 然而,参与者的性别对这些研究发现没有任何影响—这表明一个人自己的性别对这些偏见或对改善这些偏见都没有任何影响。出处同上,第84页。
13. 这里值得提醒读者的是,希拉里·克林顿确实赢得了普选。然而,辩证地看,这一点能产生的影响是有限的。我相信,对于她能成为一个多好的总统,理性的人可能会有很大的分歧。但在我看来,她本可以成为比特朗普更好的总统,这一点几乎毫无疑问。因此,作为更有资格的候选人,她在2016年大选中的失败仍然是一个令人不安的数据点,尽管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那样,这对女性的可当选性来说并非具有决定性。
14. 见:Tina Nguyen, “Salad Fiend Amy Klobuchar Once Berated an Aide for Forgetting a Fork”, Vanity Fair, February 22, 2019, https://www.vanityfair.com/news/2019/02/amy-klobuchar-comb-fork-salad。公平地说,文章本身的语气比较谨慎,而且,一般来说,作者不能选择自己的标题。
15. Matt Flegenheimer and Sydney Ember, “How Amy Klobuchar Treats Her Staff”, The New York Times, February 22,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2/22/us/politics/amy-klobuchar-staff.html.
16. Joseph Simonson,“Biden Aide:‘Everyone Who Has Worked for Him Has Been Screamed At’”, Washington Examiner,July 1,2019,https://www.washingtonexaminer.com/news/biden-aide-everyone-who-has-worked-for-himhas-been-screamed-at.
17. Paul Heintz, “Anger Management:Sanders Fights for Employees, Except His Own”, Seven Days, August 26, 2015, https://www.sevendaysvt.com/vermont/anger-management-sanders-fights-for-employees-except-his-own/.
另见:
Harry Jaffe, “Bernie Sanders Is Cold as Ice”, Boston Magazine, September 29, 2015, https://www.bostonmagazine.com/news/2015/09/29/bernie-sanders/;
Mickey Hirten, “The Trouble with Bernie”, Lansing City Pulse, October 7,2015, https://www.lansingcitypulse.com/stories/the-trouble-with-bernie, 4622 ;
Graham Vyse, “10 Things Biographer Harry Jaffe Learned About Bernie Sanders”, InsideSources, December 23, 2015, https://www.insidesources.com/10-things-biographer-harry-jaffe-learned-about-bernie-sanders/.
诚然,其中的一些消息来源与爆出克洛布查尔事件的消息来源相比不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高的知名度。但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我想表达的一个观点:关于这位女性参议员的此类传言从一开始就被认为更具新闻价值。
18. Alex Seitz-Wald, “Beto O’Rourke Drops F-Bombs, Snaps at Staff, Stresses Out in Revealing New Documentary”, NBC News, March 9, 2019, https://www.nbcnews.com/politics/2020-election/beto-o-rourke-drops-f-bombs-snaps-staffstresses-out-n981421.
19. 《政客》杂志从2019年2月3日开始记录民调数字。在2月10日至3月10日的几周内,克洛布查尔的民调结果最初为3%至4%,在2019年剩余的大部分时间内,民调结果在1%至2%之间,一度跌出前十名候选人。见:https://www.politico.com/2020-election/democratic-presidential-candidates/polls/ (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12月20日)。尽管在新罕布什尔州初选中,克洛布查尔出人意料地获得了第三名,但在超级星期二之前她退出了竞选。
20. 对于一个被普遍认为胜算很大的总统候选人来说,吉利布兰德的民调数字比克洛布查尔的更令人沮丧。她最初的民调结果一直是1%,只有一次突破了2%(在截至4月7日的那一周)。7月和8月,她从未进入《政客》杂志排名的前十名。她于8月28日星期三退出了竞选,因为没有资格参加第三次民主党辩论,见:https://www.politico.com/2020-election/democratic-presidentialcandidates/polls/。
21. 这里有几条对吉利布兰德宣布退出总统选举作出回应的推文,具有代表性:
我对被选中的10位候选人感到满意,但仍然感到痛苦。阿尔·弗兰肯本来是取代[特朗普]的有力人选,我们永远不会看到了……但你是知道的……对吗?( https://twitter.com/criteria681/status/1166879516951797762)
民主党感谢你。另外,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全国步枪协会和阿尔·弗兰肯。(https://twitter.com/rmayemsinger/status/1166845231448256518)
再见啦姑娘…… 署名人:阿尔·弗兰肯。(https://twitter.com/DCRobMan/status/1166827567040598018)
22. 这里值得提醒读者的是,从道义上讲,弗兰肯辞职的责任完全在于他自己—他要对自己最初的不良行为负责(我相信那些投诉人)。
更多内容请参阅我的文章:“Gillibrand’s Al Franken Problem Won’t Die”, The Cut, January 17, 2019, https://www.thecut.com/2019/01/kirstengillibrands-al-franken-problem-wont-die.html。
23. Elena Schneider, “Why Gillibrand Crashed and Burned”, Politico, August 29,2019, https://www.politico.com/story/2019/08/29/kirsten-gillibrand-drops-out-2020-race-1477845.
24. Heilman and Okimoto,“Why Are Women Penalized for Success at Male Tasks?”, p. 86.
25. 研究人员展示了另一种可能有助于克服这种性别歧视的方法:把评估对象作为父亲或母亲的身份信息放在人事档案里。当女性有孩子时,她们得到的评价会更正面;而对于男性来说,这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说,相对于没有孩子的男性来说,这些有孩子的男性在好感度或作为老板的可取性方面没有得到明显的 “提升”。但是,正如海尔曼和冲本所指出的,这一结果的适用性是有限的,因为许多研究表明,有孩子的女性遭受严重歧视,与没有孩子的同行相比,她们往往被认为在能力和工作投入方面表现较差。因此,另一个不公正的双重束缚严峻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26. 由于我怀疑这可能有明显的性别因素,我从网站ratemyprofessor.com的学生评价汇总中发现,学生也更有可能对女性教授使用这些描述—这为人们的假设提供了些许证据,即女性权威往往被认为是不真实的,至少是在男性主导的职位上如此。见《不只是厌女》第八章(特别是关于 “假装”的部分)。
27. 见《不只是厌女》第八章。
28. 对比一下对新西兰女总理杰辛达·阿德恩的反应,她对2019年3月克赖斯特彻奇(Christchurch)清真寺枪击事件作出富有同情心的回应后受到广泛称赞。但请看本书第八章“不要质疑男人”的结尾,阿德恩因处理环境问题而让某些人惊愕不已。
关于厌女症和否认气候变化之间的联系,有更全面的精彩分析,见:Martin Gelin’s piece “The Misogyny of Climate Deniers”, The New Republic,August 28, 2019, https://newrepublic.com/article/154879/misogyny-climatedeniers。
29. 右派比左派更容易被认为具有团结精神,因为右派可以把自己描绘成维护传统家庭价值观的人。这与我在《不只是厌女》中的预测相吻合,即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保守派女性在政治上受到的厌女症影响会比左翼和中间派女性小。见第四章,第114—115页。
30. Myisha Cherry, “Love, Anger, and Racial Injustice”, in The Routledge Handbook of Love in Philosophy, edited by Adrienne Martin (New York:Routledge, 2019),chapter 13; Amia Srinivasan, “The Aptness of Anger”,Journal of Political Philosophy 26, no. 2 (2018), pp. 123—144; Brittney Cooper, Eloquent Rage:A Black Feminist Discovers Her Superpower (New York:St. Martin’s, 2018); Soraya Chemaly, Rage Becomes Her: The Power of Women’s Anger(New York:Atria, 2018);Rebecca Traister, Good and Mad:The Revolutionary Power of Women’s Anger(New York:Simon &Schuster, 2018).
31. Shannon Carlin, “Elizabeth Warren Doesn’t Care If Joe Biden Thinks She’s Angry”, Refinery 29, November 10, 2019, https://www.refinery29.com/enus/2019/11/8752565/ Elizabeth-warren-angry-joe-biden-email-response.
32. Benjamin Fearnow, “Elizabeth Warren Celebrates Taking 100000 ‘Selfies’ with Supporters During 2020 Campaign”, Newsweek, January 5, 2020, https://www.newsweek.com/Elizabeth-warren-celebrates-taking-100000-selfies-supportersduring-2020-campaign-1480473.
33. Lauren Strapagiel, “Elizabeth Warren Followed Through on Giving This Woman Advice on Her Love Life”, BuzzFeed News, May 19, 2019, https://www.buzzfeednews.com/article/laurenstrapagiel/elizabeth-warren-followed-throughon-giving-this-woman-love.
34. Aris Folley, “Warren’s Campaign Team Sends Dinner, Cookies to Sanders Staffers After Heart Procedure”, The Hill, October 3, 2019, https://thehill.com/homenews/campaign/464253-warrens-campaign-team-sends-dinner-cookies-tosanders-staffers-after-heart.
35. 这条推文得到1800次转发和22800次点赞(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8月11日),见:https://twitter.com/AlishaGrauso/status/1144073941922832385。
36. 这条推文得到3100次转发和32500次点赞(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8月11日),见:https://twitter.com/MerrillBarr/status/1144074388993499136。
37. 这条推文得到3800次转发和41600次点赞(内容摘取时间为2019年8月11日),见:https://twitter.com/ashleyn1cole/status/1144125555438018560。
38. Steve Peoples,“Analysis: Elizabeth Warren Growing into Front-Runner Status”,AP News, October 16, 2019, https://apnews.com/43a868c4b91746f5a5a74df75 1a08df3.
39. 在“超级星期二”之后,截至2020年3月4日下午1点,沃伦只获得47张代表人票,相比之下,拜登获得513张,桑德斯获得461张。(布蒂吉格26张,布隆伯格24张,克洛布查尔7张,在他们各自暂停竞选之前。图尔西·加巴德也获得1张代表人票。)见:https://twitter.com/NBCNews/status/1235264711136071680。
40. 我这样说是因为沃伦不仅承诺要做得更好,而且要把原住民的需求作为未来的优先事项。例如,可参见:Thomas Kaplan, “Elizabeth Warren Apologizes at Native American Forum:‘I Have Listened, and I Have Learned’”, The New York Times, August 19, 2019, https://www.nytimes.com/2019/08/19/us/politics/elizabeth-warren-native-american.html。
41. 见:https://twitter.com/sandylocks/status/1234924330040954880 (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3月4日)。
42. 从名义上讲—作为澳大利亚公民和美国的永久居民,在写作此书时,我没有投票资格。
43. 例如,罗克珊·盖伊在推特上写道:“这个选举周期让我感到困惑。我期待桑德斯有良好表现,但我也期待沃伦有良好表现,她的结果实在令人费解。拜登能这样轻松获胜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如果他成为总统候选人,呵呵,他最好让碧昂斯当他的副手。” 见:https://twitter.com/rgay/status/1235081083038752768 (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3月4日)。
44. 卡玛拉·哈里斯是一个比较棘手的案例,原因有很多。首先,在她退出选举之前,她获得的支持率明显高于克洛布查尔或吉利布兰德,但明显低于沃伦。另一个原因是,人们对她作为检察官的历史深表担忧—我承认,对此我仍然很矛盾。她的检察官角色,以及她的团队对被监禁的跨性别女性的一些决定(例如,拒绝给她们做性别确认手术)是否表明她确实缺乏亲和力和同情心?在我看来,在这个问题上,理性人士的分歧甚至比在如何看待克洛布查尔对待其工作人员的问题上的分歧更大。哈里斯助长了制度性的种族主义、恐跨症和其他类似的结构性问题。在我看来,这是个更重要的问题。最后,从另一个角度看,就这里有限的讨论目的而言,在上述白人女性之间进行比较对于认识这个问题更有帮助,因为哈里斯作为一个渴望成为总统的黑人女性,无疑会遭受到一些形式独特的偏见。
感谢Reginald Dwayne Betts帮助我思考这些问题,并促使我重新思考我原来对哈里斯作为检察官的历史的一些(尽管不是全部)担忧。
45. 见:https://twitter.com/JRubinBlogger/status/1230317991180546049 (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3月4日)。
46. 关于此类批评的一个精彩总结,见:Susan J. Demas, “Nobody Likes a Smarty Pants:Why Warren and Obama Irk Pundits So Much”, Wisconsin Examiner,February 20, 2020, https://wisconsinexaminer.com/2020/02/20/nobody-likes-asmarty-pants-why-warren-and-obama-irk-pundits-so-much/。
47. 在初选前不久,沃伦实际上是民主党选民的第二个选择。见:Philip Bump, “A New National Poll Answers a Critical Question:Who Is the Second Choice of Democratic Voters?”, The Washington Post, January 28, 2020,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politics/2020/01/28/new-national-poll-answers-criticalquestion-who-is-second-choice-democratic-voters/。
48. 该T恤衫可在以下网站购买:https://nextlevely.com/product/shes-electable-ifyou-fucking-vote-for-her-elizabeth-warren-shirt/ (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3月4日)。
49. 见本章注释3。
50. 我此处的观点来自我的文章:“Warren Succeeded Because Voters Saw Her as Caring. That’s Also Why She Failed”, The Washington Post, March 6, 2020,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outlook/warren-succeeded-because-voters-sawher-as-caring-thats-also-why-she-failed/2020/03/06/8064b7c2-5f0f-11ea-b014-4fafa866bb81_story.html。
51. Alex Thompson and Alice Miranda Ollstein, “Warren Details How She’d Transition Country to ‘Medicare for All’ ”, Politico, November 15, 2019,https://www.politico.com/news/2019/11/15/warren-medicare-for-all-071152.
52. 桑德斯对佛蒙特州一位残疾选民的健康缺乏同情心,有关证据见我的文章:“Unfeeling the Bern: Or, He Is the One Who Protests”, https://www.academia.edu/30041350/Unfeeling_the_Bern_or_He_is_the_One_Who_Protests_--_Draft_of_June_2。我对桑德斯的政治观点持保留意见,有关的更全面讨论见我的文章 :“The Art of Losing: Bernie Sanders’ White Male Problem”, https://www.academia.edu/30040727/The_Art_of_Losing_Bernie_Sanders_White_Male_Problem_Draft_of_May_24_2016_。
53. 一条有代表性的推文来自推特用户Aren R. LeBrun @proustmalone,他写道:“伊丽莎白·沃伦作为一名右翼企业律师,为了成为哈佛大学的第一位‘有色人种女教授’曾伪造自己的种族。尽管她的网站上说她将‘不承认任何为支持她而成立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但她现在拥有该领域最大的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我这么说一点都不为过。”见:https://twitter.com/proustmalone/status/123521512016 0219139(内容摘取时间为2020年3月4日)。
54. 关于希拉里·克林顿和朱莉娅·吉拉德是特别不值得信任的政治家的看法(我认为基本上是错误的),我有更为全面的讨论,见《不只是厌女》第八章。
55. Hope Yen,“AP Fact Check:Sanders’Shift on Delegates Needed to Win”, AP News,March 1,2020,https://apnews.com/a5f8f2335cf1b617dbb6626845b1c 4a8.
56. 第一点,见:Libby Watson,“Joe Biden’s Individual Mandate Madness”, The New Republic,October 23,2019,https://newrepublic.com/article/155477/joebidens-individual-mandate-madness;第二点,见:Matt Flegenheimer,“Biden’s First Run for President Was a Calamity. Some Missteps Still Resonate”, The New York Times,June 4,2019,https://www.nytimes.com/2019/06/03/us/politics/biden-1988-presidential-campaign.html。
57. MJ Lee, “Bernie Sanders Told Elizabeth Warren in Private 2018 Meeting That a Woman Can’t Win, Sources Say”, CNN, January 13, 2020, https://www.cnn.com /2020/01/13/politics/bernie-sanders-elizabeth-warren-meeting/index.html.
58. 请注意,说性别歧视会被特朗普在大选中作为武器来对付女性候选人,这样的对话带有强烈的暗示,即女性确实很难战胜他(否则,为什么要提这一点?特别是,这对沃伦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闻)。 然而,人们在理解桑德斯的话时会有合理的分歧,他的暗示本身是否就是性别歧视,抑或仅仅是以一种太过直接的方式表达了一个合理的假设—女性在竞选总统时面临不可逾越的障碍。事实上,正如我们看到的那样,这个假设根本没有道理。
59. 参 见 Ezra Klein 对 我 的 采 访:“Kate Manne on Why Female Candidates Get Ruled ‘Unelectable’ So Quickly”, Vox,April 23,2019, https://www.vox.com/policy-and-politics/2019/4/23/18512016/elizabeth-warren-electability-amyklobuchar-2020-primary-female-candidates。
60. 在有关“激烈竞争”的问题上,拜登获得了29%的选票,其次是桑德斯,占17%,沃伦占16%。但当被问及 “魔杖”问题时,21%的人支持沃伦,而支持拜登或桑德斯的人只有19%。见:Max Greenwood, “Poll:Democrats Prefer Warren When Not Considering ‘Electability’”, The Hill, June 19, 2019,https://thehill.com/homenews/campaign/449315-poll-dems-prefer-warren-whennot-considering-electability。
61. Michelle Cottle在一篇文章中引用了西尔弗的话,她在该文中也讨论了前一注释中的民调结果,见:“Elizabeth Warren Had a Good Run. Maybe Next Time, Ladies”, The New York Times, March 5, 2020, https://www.nytimes.com/2020/03/04/opinion/democrats-super-tuesday-warren.html。
62. 意味深长的是,到超级星期二(许多州举行初选的时候)时,历史上最多样化的民主党阵营已经被筛选到只剩三个年过七旬的白人男性,另外加上勉强维持的伊丽莎白·沃伦。
63. 关于“别人有性别歧视”的观点,Moira Donegan有精彩的讨论,见:“Elizabeth Warren’s Radical Idea”, The Atlantic, August 26, 2019, https://www.theatlantic.com/ideas/archive/2019/08/sexism-proxy-still-sexism/596752/。
64. Amanda Arnold, “All the Women Who Have Spoken Out Against Joe Biden”,The Cut, April 5, 2019, https://www.thecut.com/2019/04/joe-biden-accuseraccusations-allegations.html;and Emma Tucker, “Sanders Backtracks on Promise to Release Medical Records:‘I’m in Good Health’”, The Daily Beast,February 9, 2020, https://www.thedailybeast.com/bernie-sanders–backtrackspromise-to-release-medical-records-says-im-in-good-health.
第十章 永远不要放弃—关于女孩的应得权利
1. 例如,研究表明,在“MeToo”运动之后,许多人在工作场所对性别的态度已经向一个不太乐观的方向转变。2019年初,研究人员发现,“19%的男性说他们不愿意雇用有吸引力的女性,21%的男性说他们不愿意雇用女性从事与男性有密切人际交往的工作(例如涉及旅行的工作),27%的男性说他们避免与女性同事进行一对一的会面” 。这比2017年“MeToo”运动刚爆发时参与调查者所预期的反弹更大—有一个数字例外,其他比例在这一时间框架内都上升了。见:Tim Bower, “The #MeToo Backlash”, Harvard Business Review, September—October 2019, https://hbr.org/2019/09/the-metoobacklash。
2. 这里要做一区分:信仰的目的是要准确地反映世界,而欲望、承诺和行动的目的是要积极地改变世界(或者说,防止它倒退)。我这里指的是20世纪英国著名哲学家伊丽莎白·安斯康姆在其经典著作Intention(Oxford:Basil Blackwell, 1957)中首次提出的这一区分。还有一个令人信服的论点,即,对未来持希望或乐观态度对于理解永无休止的政治斗争并无帮助,见:Kathryn J. Norlock, “Perpetual Struggle”, Hypatia 34, no. 1 (2019), pp. 6—19。
3. 也就是说,我们要意识到,我们的孩子可能会变成一个跨性别男孩或非二元性别者,我们要能够接受这种可能性。
4. 然而,可能值得一提的是,在自由主义圈子里关于养育男孩有一个普遍看法—与女孩相比,男孩在感受和表达情感方面需要更多帮助,这个看法似乎缺乏有力的经验基础。在一项大型的元分析中,研究人员发现,男孩与女孩在情感表达方面的差异总体上很小,差别很微妙,而且高度取决于环境。见:Tara M. Chaplin and Amelia Aldao, “Gender Differences in Emotion Expression in Children:A Meta-Analytic Review”, Psychological Bulletin 139,no. 4 (2013), pp. 735—765。
5. 显然,当任何性别的人都可以自由选择这些具有女性色彩的道路时,我们应该感到高兴。但我想表达的重点是,如果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对他们的视野进行筛选,这是件令人遗憾的事。而且还有一点,在这个筛选的过程中,父亲的选择似乎对女孩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同样值得注意同时也让人感到可悲的是,在这个筛选的过程中,男孩们的选择似乎更加单一:无论父母如何分工,男孩们都只能选择一条典型的男性道路。关于这项研究的概述,见:Emily Chung, “Dads Who Do Housework Have More Ambitious Daughters”,CBS News, May 28, 2014, https://www.cbc.ca/news/technology/dads-who-dohousework-have-more-ambitious-daughters-1.2655928。
6. 当然,男性也会面临性虐待、性攻击和性骚扰,但一般来说,与女性(我认为还有非二元性别者,至少他们可能与女性一样容易受到伤害)相比,这个比例要低些。但无论受害者的性别如何,大多数实施性暴力的人都是男性。例如,可参见:Liz Plank, “Most Perpetrators of Sexual Violence Are Men, So Why Do We Call It a Women’s Issue?”, Divided States of Women, November 2, 2017, https://www.dividedstatesofwomen.com/2017/11/2/16597768/sexualassault-men-himthough。
7. David Sadker and Karen R. Zittleman, Still Failing at Fairness:How Gender Bias Cheats Girls and Boys in School and What We Can Do About It (New York:Scribner,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