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 景│新闻画面／地方法院外
人物│品味记者（阿社）、陈昌
△ 新闻画面：陈昌戴脚镣手铐上楼梯进入法院，旁边三个法警跟着
△ 标题：杀二童陈昌出庭讪笑，当庭否认精神障碍
阿社：（OS） ××地方法院今天开庭审理清村公园两女童命案，传唤为被告陈昌做再犯风险鉴定的联平大学心理系教授高贤德，高贤德教授表示综合陈昌短期治疗的可能、中期家庭背景的支持与长期社区处遇的三项因素，认为陈昌有百分之七十三以上再犯的风险，检察官认为陈昌狡猾诈病用“两公约”来逃避死刑，高贤德表示即使有精神疾病，也可能做不实的陈述。
△ CG图表：思觉失调治疗／短期：药物／中期：家庭、认知行为治疗、心理卫生教育／长期：技巧训练、个案管理、社区支持
△ 字幕：陈昌有73％再犯风险
阿社：（OS）三次的精神鉴定都被判定有思觉失调症，陈昌还是始终如一坚持自己没有精神病，在法庭上总是与律师意见不合，精神奕奕为自己辩驳，今天更在庭上表示医师做的鉴定报告证据来源有问题，陈昌律师希望监所能让陈昌接受精神病专科的医疗。
△ CG受害者家属心声：法律原来是用来保护坏人
阿社：（OS）今天受害者黄小妹妹的家属也发表声明：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每天都要承受……孩子消失的痛，但更令我们心痛与心寒的是，原来法律是用来保护坏人的……
△ 陈昌入法院时的诡异神情，画面缩入品味新闻网页
△ 网友：免死“精”牌！我也要申请一张（6997赞）
△ 网友：杀儿童唯一死刑，不要浪费大家时间（3788赞）
△ 网友：禽兽和律师一起装疯卖傻，律师带回家教化好了（1235赞）
时│日 景│美和医院精神科急诊室外
人物│大芝、思悦、一骏、应父、应小妈
△ 一骏跟大芝、思悦、应父、应小妈了解思聪过往
思悦：被电影公司换掉之后，那半年我爸就说变得怪怪的，都不爱讲话，脸很臭……也很容易跟我爸吵架……才来跟我住……
一骏：他平常在家状况怎么样？
应小妈：不爱洗澡，整个房间弄得黑黑的，臭得要命……跟他讲话也不理……
应父：所以真的是……精神病？
一骏：我是怀疑有思觉失调症……
思悦：（疑惑）思觉失调？
一骏：思考、情绪、知觉障碍的脑部疾病，但是还是要观察一阵子，排除有其他生理因素造成的影响……以前叫精神分裂。
△ 众人愣，如雷轰顶
一骏：等他清醒点再面谈会比较确定！如果已经有暴力行为倾向、自伤或伤人的可能，我建议还是先住院一段时间……他本人如果不愿意，可能就要你们家属签字让他强制治疗。
时│日 景│丁家
人物│王赦、美媚
△ 王赦看着开门神情依然倔强的美媚
王赦： 有什么事不能沟通，电话也不接，一定要用回娘家这种绝招？
美媚：沟通有用吗？
王赦：所以你的意思是？
美媚：继续当这种变态的律师……（眼眶红）……我们就离婚……我绝对不能原谅杀小孩的人……我也没办法跟帮……变态逃过死刑的混蛋律师一起生活……然后我会联合幼儿园家长一起告那个神经病。
△ 王赦定睛看着美媚，眼眶也红
△ 两人僵持
△ 王赦转身离开，美媚眼泪掉下
时│日 景│医院外走廊
人物│应父、应小妈、大芝、思悦
△ 应家人走着，脸色都沉重，还没从思聪罹患思觉失调的噩耗中醒来
△ 大芝只能默默在旁陪着，思悦手机响，是凯子
应父：小凯？（严厉）……不准告诉他……
△ 思悦反应
时│日／夜 景│思悦大芝家楼下／思悦大芝家楼下（昨夜）
人物│大芝、思悦、邻居数／邻居数、大芝、思悦、思聪、警察两人、公卫护士
△ 邻居几个人在路边七嘴八舌说着昨夜的混乱，看到思悦、大芝从出租车上下来，邻居围上来
邻居A：应小姐……昨天警察跟救护车来是抓你的房客喔？发生什么事啊？
△ 闪现：昨夜警车、救护车来到楼下的混乱，邻居、路人侧目
△ 思悦脸色难看，大芝想拉着思悦上楼
邻居B：是神经病吗？……他会回来找你报仇吗？
△ 闪现：思聪被束缚上病床，对着后面跟上的大芝、思悦嘶吼
思聪：我一定让你们两个死得很难看……
△ 夜里：思悦跟大芝失措、惊魂未定的神情
△ 回到现实：大芝拉着不知如何回应的思悦跑上楼
时│日 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大芝、思悦
△ 思悦看着屋内还是昨夜的混乱痕迹，还不敢相信是真的
△ 大芝倒了杯水过来
大芝：思悦姐，你进房间休息，我先大概收一下，上班快来不及了。
△ 大芝快手快脚收着屋内的混乱，拆掉粘在窗户上的黑纸、胶带
△ 思悦看着大芝收拾的身影，眼眶就红了
思悦：对不起……
大芝：（莫名转身）……怎么了？
思悦：我知道新闻你不能做主，可是就是忍不住对你发脾气……我真的没有发现思聪生病……还害你被打……精神分裂听起来好可怕……怎么会生这种病……
△ 思悦崩溃大哭，大芝眼眶也红，拿着卫生纸递给思悦
大芝：医生都还没确定……就算确定了，也是可以及早发现及早治疗……吧？
时│日 景│安亲班外
人物│乔安、天晴
△ 乔安带着天晴出来
乔安：我订了拉面……赶快回去吃，不然就烂了……豚骨你最喜欢的。
△ 天晴无精打采地跟着乔安，有种被挟持的感觉
天晴：我手机坏掉了……
△ 乔安看起来没听到，继续快步走着
时│昏 景│“小确悦”手摇店
人物│思悦、客人若干
△ 思悦打起精神准备一堆外送饮料，手机响了一阵，思悦没空接
△ 思悦空档过来看手机讯息——凯：宝贝怎么都不接电话，发生什么事？
△ 思悦犹豫一会，回了讯息：最近家里有点事，比较忙，再跟你说……
时│夜 景│品味新闻台乔安办公室
人物│乔安、天晴、办公室众人、News哥、大芝
△ 乔安准备下班，走进办公室，天晴用乔安的电脑正在传讯息
乔安：为什么用我的电脑？你功课写完了？
天晴：我手机不能打，也不能上网！你忘记缴费吗？
乔安：……手机停了……
天晴：你把我手机停掉？
乔安：……你花太多时间在手机上……还一直跟你们班男生告白……你是个女生，别人会觉得你很随便……现在也不是谈恋爱的年纪。
△ 天晴暴怒，摔乔安皮包、桌上东西
△ 外面的人意外，News哥过来看，大芝正好收拾东西经过
天晴：（怒）为——什——么？
乔安：（压低嗓门）刘天晴，办公室……你在闹什么？
天晴：刘天彦五年级跟女生告白，你就说他很勇敢？还请他们一起吃饭？
乔安：……你哥是男孩子……他们是读书会！
天晴：……放屁……因为你只喜欢刘天彦……
乔安：刘天晴……
△ 乔安去抓天晴想让天晴冷静，天晴推开乔安，乔安差点跌倒
△ News哥已经进来要劝架，大芝站门口
天晴：你为什么不跟刘天彦一起死掉！
△ 乔安愣
News哥：天晴……不可以这样对妈妈说话……
△ 天晴跑出办公室
乔安：（无力）News哥你帮我陪她……
△ News哥点头跟着天晴跑出去，大芝站在门口看着也意外
△ 大芝走进乔安办公室把门关上，收拾着地上的摔落物
乔安：……我真的很想跟天彦一起死。
△ 乔安欲哭无泪
△ 大芝不能搭腔，更必须正视哥哥对乔安家的伤害
时│夜 景│快餐店或便利商店或品味新闻台外
人物│昭国、News哥、天晴
△ News哥无奈看着捂着耳朵什么都不想听的天晴
News哥：（叹气）你要是我女儿……早就把你……掐……死了……你妈也很辛苦……
△ 昭国赶来，天晴看到昭国就哭了，昭国揽着天晴安抚
昭国：好……有什么事跟爸爸讲……
天晴：……我不要跟妈妈一起住，我要搬去跟乔平阿姨跟姨丈住！
△ News哥跟昭国面面相觑
时│夜 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天晴、乔平
△ 乔安回家，天晴已经整理好两个大小行李箱，乔平、昭国还在劝着
昭国：天晴！爸爸跟你一起住……好不好？我们可以另外找房子住啊……但是先给我两天时间去找房子，我们先去住饭店……
乔安：（火气更大）……刘昭国……你们两个就让刘天晴这样胡闹？
天晴：我要住阿姨家！
乔平：（打趣缓颊）暂时先离开暴风圈，先到庇护之家……也是一种方法！
△ 天晴拉着乔平就往外，乔平蹲下跟天晴好好说着
乔平：我跟姨丈十分欢迎你去我们家住，但前提是……未满十八岁的小朋友要先征求爸爸妈妈同意……不然你会害我们两个被告喔！
△ 天晴迟疑，乔平鼓励着
乔平：练习说说看啊……阿姨会帮忙的！
天晴：（看昭国，不看乔安）我要去阿姨跟姨丈家住！
△ 天晴瘪着嘴，神情跟乔安很像，没有要征求同意的意思
△ 气氛僵
昭国：好！爸送你去！
△ 乔安神情也硬，脸色难看到极点
△ 乔平在天晴耳边轻轻说着，手安抚着天晴
乔平：给我姐一点面子！
天晴：（还是不看乔安）可以吗？
△ 乔安又气，也倔强拉不下脸，又气又闷，眼眶红
△ 乔平在天晴身后对着乔安频频示意，放松放松！
△ 乔安终于勉强点头
乔平：（语调装轻松）耶！爸妈都答应了……好！到我家我们再打给妈妈报平安……OK，跟妈妈说再见！
△ 天晴小声说再见，头也不回拉着行李往外走
△ 昭国赶紧跟着，乔平看乔安
乔平：……姐！就当你放个假……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办法。
△ 乔安撇过头，不让眼泪掉
时│夜 景│庙里／庙外街道
人物│思悦、应父、应小妈、师父、思德
△ 思悦正在被师父收惊，应小妈虔诚地跟应父与高三一脸不耐的思德看着
△ 庙外街道，小妈把几个护身符分拿给众人
思德：迷信！
应小妈：（巴思德头）（◎巴头，闽南语，打头）……乱说话……师父都说是思聪的前女友来纠缠，所以才会这么衰，这个护身符，思悦你拿去医院给思聪……放在床头。
应父：花多少钱？
应小妈：师父帮我们全家收惊，还有师父要帮那个女鬼超度……超度完，我们全家运势就顺了，师父是随喜……只要花超度的钱而已。
应父：（严厉）到底多少……
应小妈：不是为了你那个应思聪，会花这些钱吗？他白吃白喝这几年我都没跟你算，你跟我凶什么？
△ 应小妈拖着思德气呼呼地走了
△ 思悦跟应父在后面走着，心情都沉重
时│夜 景│昭国乔安家／一骏乔平家
人物│乔安／天晴、乔平、昭国、一骏
△ 酒瓶在乔安旁，乔安看起来喝很多，但没有醉意，拿着电话
天晴：我要睡觉了……
△ 天晴把电话交给乔平，跑到客房找昭国、一骏，乔平拿手机走到角落
乔平：……我帮你们找个咨商师好不好？
乔安：……我干吗跟不认识的人说我的私事！我需要的是时间，请年假带天晴出去散心……就好了！
乔平：……如果请年假，我倒建议你先跟姐夫……好好聊你们两个的心情感受，否则跟天晴怎么散心也解决不了问题！
乔安：不和就不和，还聊什么心情……何必花时间让自己找气受！
△ 乔平试着让自己心平气和
乔平：……据我在医院侧面观察多年的经验，你知道哪种病人最不容易痊愈？
乔安：……什么啦？
乔平：传说中最棘手的病患……就是没有病识感的！
乔安：你们这些在精神科上班的，天天巴望着全世界的人都有精神疾病都需要你们来治疗……
乔平：……宋乔安……你是不是越喝越多？现在一瓶威士忌已经不够了？……是不是每天不喝，你就睡不着……即使你发誓告诉自己今天不要喝，还是会忍不住……一天不喝，你就浑身不舒服，睡不着……
△ 乔平感受到电话那头的沉默
乔平：姐！……你觉得一个有酒瘾的妈妈对小孩是好的吗？
△ 乔安不语，即使被说中，也认同乔平的话，但还是没承诺
时│夜 景│一骏乔平家
人物│乔平、昭国、一骏
△ 昭国准备离去，一骏揽着乔平来送客
昭国：……乔平你工作也很忙，又打扰你们的悠闲顶客生活……真是抱歉。
一骏：她又不用轮班，顶多回家打报告，苦的是我不能穿内裤在家晃。
乔平：（白眼）天晴大了，若是幼儿园阶段，可能我就照顾不来……姐夫其实我可以早点介入，但我希望让姐试着调整跟天晴的沟通模式。
昭国：宋乔安这么容易检讨哪叫宋乔安！
乔平：……姐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姐再怎么样也是个受伤的太太……
昭国：……是不是一次外遇，这辈子就翻不了身……我永远就是个有罪的人？
一骏：……重点是你想要挽回这个婚姻吗？
△ 昭国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骏：今天义诊，若是你想要挽回，就去努力，不想就算了……
乔平：（白眼一骏）……我的想法是……你跟姐的状况本来就比较复杂，工作理念不同造成关系冷漠，加上天彦的事，你们一家都还在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期间……你在外面找寻另外的安慰，我可以理解，但是……若是想要帮助天晴，我真的建议一起接受咨商是比较好的做法。
一骏：但安姐是铜墙铁壁很难攻破……
昭国：这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就不用说……那现在要先怎么做，才能帮助天晴？
乔平：天晴不在家这几天，姐夫你先不要去睡公司……回家陪我姐好吗？
昭国：她哪要人陪啊？陪她的是新闻跟酒！
乔平：我姐从我爸妈过世之后就立刻休学，拼命工作，她必须要靠工作掩饰自己的脆弱跟伤口，天彦走了也是一样……
昭国：我知道她好强要求完美，但是……她这两年变得……全身长满刺……我跟她讲不到两句话我就失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
一骏：……女人不要相处的，女人只要用哄的。
乔平：（指一骏）歪理专家……（看昭国）……不过……我真的觉得天晴过来住一阵子是个转机……你们可以先处理自身的情绪，不管是悲是苦是怨是恨……说出来都好，起码不用演戏不用顾虑天晴的状态……就算要离婚……你们两个也要能和平相处，对天晴的伤害才有可能降到最低……这道理姐夫你一定懂的！
△ 昭国反应
时│日 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应父、大芝
△ 思悦还一脸未醒样，看着应父
应父：我拿了点内衣裤过去给思聪，还不能见他……
思悦：你有没有睡啊？
应父：……怎么睡得着……
△ 大芝拎了两份早餐进来
大芝：应伯伯好……吃早餐了吗？……这先给你。
应父：吃过了，谢谢你啊李小姐……还让你照顾……思悦。
大芝：没有！都是思悦姐照顾我！只有这几天思悦姐忙，我今天睡过头来不及做早餐。
△ 大芝看气氛干，也许自己耽误父女对话，赶紧把东西一放
大芝：那我上班了……你们聊。
△ 父女跟大芝挥手，看大芝关门
应父：你喔……对什么人都没心眼……我跟你讲……这些精神病什么，不要再跟外人说……最好叫那个李小姐搬家……免得被小凯家的人知道。
思悦：应中校，你已经退休了，别在那边保密防谍好不好？防备心也太重……而且整条街的人都知道思聪被救护车带走……你不如叫我搬家。
应父：那就搬吧……反正结婚就住在小凯家。
思悦：我不要啦……我们说好的，他还要去广州，我房子才又签两年约，要搬，要赔押金耶……
应父：赔就赔……夫妻分两地结婚像话吗？
思悦：你结婚两次不是都放老婆在家带小孩……自己在军队……退休才回家住。
△ 应父闷，每句都被思悦吐槽，只好说实话
应父：……以前你妈的阿姨就是精神分裂……搞得大家鸡犬不宁！
思悦：阿嬷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阿嬷有妹妹？
应父：一辈子都锁在旧家后院，你哪会知道……有次过年我去帮忙拿东西，看到她在后院脱光衣服、破口大骂老天爷才发现的……你阿嬷就是想隐瞒一辈子……根本不让任何人知道。
思悦：有那么多种精神疾病，而且医生都还没确定思聪是不是……
应父：精神分裂跟遗传有关系的。
思悦：科技那么进步，我有上网看，现在的药比以前好，还是有康复的啊！
应父：得那种病就是一辈子废了……
思悦：爸……思聪才二十六岁耶，你怎么可以不抱希望？现在科技医学那么进步，你为什么不能对思聪有点信心……他那么聪明那么有才华……
△ 应父似乎被思悦打动，想想，语重心长地跟思悦说
应父：你不要傻傻地去跟小凯他们家说……你就……说思聪出去了……没有哪个爸妈会让儿子娶神经病家族的人……我要不是被瞒着，哪会娶你妈……
△ 思悦愣，思悦终于搞懂爸爸的意思
时│日 景│律见室
人物│王赦、陈昌
△ 看守所外貌
△ 律见室：陈昌头上有伤口，手上也包扎着
王赦：……为什么要打架？
陈昌：……那个戒护员硬要我吃药……越吃身体越坏啊！
王赦：吃药，也许那些声音会消失……给医生一个机会对你没有差……试试啦！
陈昌：那些医生每次都问得不清楚……我舅舅是要我早点出去，才会把我说得很严重……有一次我妈跟我舅吵架又被我爸打，我去劝架，结果吵成一团，还有自助餐店的老板，我2017年8月才在那里上班，那时候好多客人要帮我介绍女朋友，他有意见，我们才会起冲突……这些医生都没有问，细节太多了，我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清楚。
△ 陈昌相当清晰地说着一些逻辑不通答非所问的话
王赦：你再跟人起冲突，你就要进独居房了，进独居房，你状况会更糟……
陈昌：我没有差，那些霹雳门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我帮那个陈号名，你知道是谁喔？枪杀两个警察的死刑犯……得糖尿病，我每天帮他把屎把尿的……霹雳门的人还很了解陈号名……原来他们根本是一伙的。
△ 王赦听着陈昌的胡言乱语已经习惯，等他告一段落赶紧接话
王赦：现在比较好睡了吗？
陈昌：……吃得饱睡得着啊……我那天看到高贤德主任的鉴定报告，有问我爸对不对？你知道是什么时候找我爸的吗？
王赦：日期我要查一下……你想了解什么？
陈昌：……我爸有问我什么吗？
王赦：我有机会的话问问高主任，再跟你说……
陈昌：谢谢律师……
王赦：有需要什么东西？
陈昌：……香蕉一斤……一罐奶粉，卫生纸没了……一箱泡面……肉松……（说着说着笑了）……我现在每天晚上都擦地，睡马桶旁边，天气快要热了，睡马桶旁边疥疮应该比较快好，比较凉。
△ 王赦无语地看着陈昌继续文不对题地侃侃而谈
时│日／夜 景│杂景（时间过程）
人物│王赦／思聪／思悦、大芝／乔安、昭国
△ 王赦在家一人洗衣服，不会用洗衣机／看平板的卷宗资料烦躁／一人吃垃圾食物／起床自己拿衣服乱穿
△ 思聪在病房的状况／保护室的躁动／第一次走出保护室看着急性病房交谊厅里各式的病友／思聪呆坐在病房／思聪接受检验／与乔平会谈情形
△ 思悦、大芝深夜的互相陪伴／思悦看喜帖版型烦躁／思悦看着手机犹豫是否要跟凯子说
△ 乔安、昭国在家中形同陌路的错身／乔安在房内还是喝着酒／昭国想要敲乔安门，不知如何开口，算了
时│夜 景│思悦大芝家
人物│思悦、（凯子）、大芝
△ 思悦拿着手机视讯（或电脑）
思悦：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讲，我不要骗你……（哽咽）……不想结婚没关系……
凯子：宝贝！宝贝，看我……
△ 思悦低头擦泪
凯子：应思聪是你应思悦的弟弟就是我金鼎凯的弟弟……我们一起面对。
思悦：真的吗？……你爸妈呢？
凯子：你是跟我结婚，又不是跟我爸妈……你赶快把喜帖寄一寄。
△ 思悦不敢置信地亲吻着荧幕
△ 思悦开门，又哭又笑去抱大芝
思悦：他说我们一起面对，他说一起……
△ 大芝替思悦高兴，也想哭
时│日 景│品味新闻台
人物│大芝、乔安、环境人物
△ 大芝拿着rundown表给发愣的乔安
大芝：乔安姐，rundown我重排好了，你看一下……可以吗？
乔安：（回神）什么？
大芝：乔安姐……你还好吗？天晴怎么都没来？
乔安：……搬去我妹家了……
△ 大芝讶异
大芝：（脱口）……对不起……
乔安：（干你什么事）你对不起什么？
△ 大芝愕然自己的唐突，想着理由
大芝：……我……还拿事情烦你……
乔安：这两码事！
△ 大芝点头，尴尬离开，想想又走回去找乔安
大芝：乔安姐，明天休假，后天我想跟A姐调一天班……可以吗？
△ 乔安看着大芝，等理由
大芝：……要处理一点事情……
时│夜 景│大芝房／客厅
人物│大芝、思悦
△ 大芝下班进来看着思悦忙着写喜帖地址
大芝：思悦姐，我要回老家两天……
思悦：发生什么事？
大芝：……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像你一样勇敢面对！
思悦：对！我发现有时候是自己吓自己……面对了才发现也没那么难。
△ 大芝若有所思，希望自己面对也没那么难！
时│日 景│美和医院精神科家属会谈室
人物│一骏、思悦、应父、应小妈
△ 三人看着一骏
一骏：目前检查确定应思聪没有其他脑部的疾病或其他身体因素的影响，初步诊断是思觉失调症没错。
思悦：（急切）为什么会得思觉失调症？真的跟遗传有关系吗？
一骏：精神疾病的影响因素很多，可能来自基因遗传也可能来自基因突变，也可能受环境影响，例如长期情绪压力的刺激……但是就算没有家族病史，还是有可能会罹患……
思悦：我看网络上很多医生都说康复的比例蛮高……但我爸一直说没有……
一骏：……要治疗，经过规则的服药，当然家属的支援……很重要……
思悦：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一骏：……我会建议等药物调整好，适应稳定之后，幻觉减少不会有暴力行为再出院……后续的一些信息，会有……护理师跟社工师跟你们讨论。
△ 一骏是蛮公式化地跟应家人说明着
时│日 景│美和医院精神病房会客室
人物│思悦、应父、思聪、应小妈
△ 思聪坐在三人之前，目光略呆滞，不停地摇晃身体（或双脚踏步）（药物副作用）
思聪：我要回家……
思悦：医生说要等你稳定了，才可以出院……
应小妈：你要回哪个家？
△ 应父气恼瞪应小妈
应父：当然是回来跟我们住。
思聪：我要出去……
应小妈：万一又打人怎么办？
思聪：我不会打人了……不会！对不起，不会打人了……
△ 思悦看着仿佛另一个人的思聪，讶异，又难受
时│日 景│医院附近走道（或外）
人物│思悦、王赦、一骏
△ 思悦跟王赦走出来
思悦：医生说是思觉失调症，那些家属还是会告我弟吗？
王赦：……再沟通看看……大家都需要时间多点了解。
思悦：不好意思……还特地让你跑一趟……
王赦：……正好有空……不然……你打给我也没用。
思悦：那王律师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去上班……
△ 王赦点头，思悦转身从另一头离开
△ 王赦站着有点不知何去何从，却见一骏走来，王赦露出笑容
王赦：林医师……
△ 一骏看着王赦，神情吊诡
时│日 景│品味电视台
人物│丁委员、主持人、王赦、一骏、来宾
△ 第三集二十八场之后
一骏：……哈哈哥，我们当时判断是他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有……
王赦：身体状况不好，你们就收？现在医院是慈善机构吗？……没有自伤、伤人之虞的哈哈哥，你们精神科医生明明在社会氛围舆论压力下，为了所谓的安全考量，限制病患自由……
一骏：……这两回事，哈哈哥是因为公卫护士观察他一阵子，他都捡垃圾桶的食物吃，营养、精神状况都不好，觉得需要回来治疗，才通报警消协助送医，正好被拍到……
王赦：2018年“身心障碍的权利公约”，审查委员就明确提出单纯以身心障碍作为理由的强制住院很有可能违反“公约”第十四条“禁止基于身心障碍的因素，或是非法、任意剥夺身心障碍者的人身自由”，每个人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障碍，在没有法律监督或决定下被限制人身自由……请问林医师这整个过程有经过法律判决吗？……公卫护士一个人至少追踪七十到两三百个个案，林医生你怎么判断……公卫护士不是因为舆论压力不是因为上头指示……才去特别观察哈哈哥？
△ 现在人人都看着一骏，一骏只看见王赦咄咄逼人的嘴形
时│日 景│医院病房走道（或外）
人物│王赦、一骏
△ 一骏狂揍王赦（幻想）
一骏：你当我是你的犯人啊？难怪会被人泼屎！我是医生，谁送来我们都要处理……靠北（◎闽南语，此处表达不满的情绪）以为讲话快就赢吗？
△ 王赦被打得抬不起头来求饶
△ 回到现实，一骏直直看着王赦
王赦：……正好碰到你，方便请教一些事吗？
一骏：（亏）……要看诊？我虽然下班，但可以帮你介绍个好医生！
△ 王赦反应
时│日 景│医院内公园
人物│王赦、一骏
△ 两人走在医院外
王赦：思觉失调症的病人在监狱……一直不吃药……他恶化的速度有多快？
一骏：你指的是杀两个小孩的陈昌？
△ 王赦点头
一骏：律师管这么多的吗？法扶律师可以赚这么多？
王赦：一个审……二到三万费用……含成本加上被审查委员还有社会大众洗脸。
（◎洗脸，同“洗面”，闽南语，挖苦）
一骏：（不可置信的脸）一个审？一年还两年？赚二到三万？
王赦：要帮我们争取吗？
一骏：你不是我的病人，陈昌也不是，我没参与他的鉴定过程……就算参与，事隔一年，没有检查、没有对话、没有任何信息，我只能给你三个字……不知道。
王赦：你平常看诊对病人就这么机车（◎指啰唆、麻烦、难相处）？
一骏：我在病人间的外号是万人迷骏王子（跩）……再见！
△ 一骏转身就走
王赦：万人迷骏王子……
△ 一骏回头看着王赦
王赦：有空喝一杯吗？……我请你。
△ 一骏反应，并不友善，还有点莫名其妙
时│夜 景│街头
人物│乔安
△ 下班的乔安开着车从品味出来，在街头
△ 乔安看着旁边空的座位，不知道要把车开去哪里，乔安拨手机
乔安：我下班了，现在过去看天晴？
乔平：（电话音）等下你跟天晴说，天晴……妈妈要过来……
天晴：（电话音）不要……姨丈有事，我要跟阿姨去看电影。
△ 乔安面色迟疑（听到看电影）
乔平：（电话音）……一起去……吧！
乔安：不用……你们去吧！小心安全。
△ 乔安挂了手机，整个人有点空洞
时│夜 景│Pub
人物│一骏、王赦
△ 王赦醉醺醺，叨叨说着，一骏频白眼
王赦：《世界人权宣言》在1948年通过……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切平等……1968年被联合国定为国际人权年……不论种族、肤色、性别、语言、财产、宗教……
一骏：酒量这么烂？平时是有多压抑啊？
王赦：为什么不给这些生病的人多点机会……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治疗陈昌……
一骏：改善陈昌的思觉失调症状，让他以“接近正常人”的状态坐牢，会比较好吗？
△ 王赦醉眼看着一骏，想哭却又笑
王赦：好问题……但是杀一个或关一个脑子生病的人，处罚的意义在哪里？不是叫“矫正署”吗？矫正什么……怎么矫正……这些女人永远不懂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以为关起来、杀了，事情就解决了吗？呿！天真……这样是为小孩好吗？莫名其妙……目光如豆……
△ 王赦胡言乱语地说着，一骏终于恍然大悟
一骏：婚姻不幸福……难怪……这么压抑！当我免费诊疗？……
△ 一骏起身
一骏：喂！回家了……起来买单……
△ 王赦起来，摔个仆街（◎此处指摔跟头）
时│夜 景│昭国乔安家／乔安房
人物│乔安、昭国
△ 乔安回家，昭国竟然在里面吃饭（自己做的两三样菜）
昭国：吃饭了吗？
乔安：嗯……
△ 乔安没什么表情，自顾自走进房间，关上门
△ 昭国苦笑，觉得自己智障表错情
△ 进到房间的乔安，走到衣橱旁，从衣橱深处拿了一瓶酒出来
△ 乔安（边卸妆）看着酒瓶对看许久
△ 乔安又把酒瓶放进去衣橱，把自己丢到床上
时│夜 景│戏院／乔安房／天彦房
人物│乔安／昭国
△ 乔安一直在戏院的走廊上跑着，一直跑一直跑，走廊好似无止尽
乔安房（现实）
乔安：（喊）天彦！天彦！
△ 乔安在床上被自己声音惊醒，乔安愣看着周遭
△ 乔安拿出衣柜里的酒瓶
△ 乔安喝着酒，镇静自己惊吓心悸的情绪
天彦房
△ 昭国躺在天彦床上，眼睛也睁得老大
△ 昭国看着放在床头的一家四口在乐园搞笑的照片
时│日 景│李家老宅外
人物│大芝、李父、李母
△ 大芝拎着小行李箱敲着门，敲半天，没人回应，钥匙也打不开
△ 大芝屋内外绕一圈，窗帘还是拉得密不透风
△ 大芝蹲在门口半天想着，看不到母亲的推车
大芝：推车不在……
△ 大芝决定去庙口，却见李母身影疲惫地推着车回来
△ 大芝赶紧上前帮忙
△ 李母意外看见大芝，又高兴又生气
李母：你怎么跑回来？
大芝：你怎么可以一直不跟我联络？
时│日 景│李家老宅内
人物│大芝、李父、李母
△ 李母打开门，大芝帮着把东西搬进去，李母又把门封好
△ 大芝看到父亲醉得听着收音机摇头晃脑跟唱着
大芝：怎么又喝成这样？还是每天都喝成这样？
△ 李父看着大芝开心
李父：晓文回来喔？……来……吃饭没？秀丽！快去炒两个菜，看晓文瘦成这样，买一些猪肝回来煮汤……去买……
△ 李母烦躁地拿下口罩，还在收拾着
大芝：免啦！……我在车站有买猪脚、蹄筋……以前妈最爱吃的。
李父：伊现在吃素啦……猪脚蹄筋……下酒赞喔！
△ 李父摇来晃去地上前收着桌上，拿着大芝买的蹄筋等倒出来准备开喝
△ 幽暗的灯光下，李母忙碌的身影，脸上似乎还是红疹遍布
△ 大芝开大灯，上前端详着母亲
大芝：妈！你脸怎么越来越严重？都没擦药吗？药咧？
△ 李父倒着酒吃喝着，李母不想回答，继续收着
李父：药早就擦完了……
大芝：妈！你为什么都不照顾自己？
李母：你回去上班……不是说老板很严厉……你干吗上班时间回来？你这样怎么好好工作，怎么对得起头家（◎闽南语，老板）……快回去……
李父：先吃饱再回去……去拿你母卖剩的饭团来吃。
△ 李母推着大芝要叫她回去
李母：不要理你老北（◎闽南语，爸爸）……你回去啦……
李父：你是在讲啥小（◎闽南语，什么）？晓文难得回来……做人老母的你卡（◎同“较”，闽南语，再怎么样也）差不多咧？
李母：你喝你的酒啦！
△ 李母回头想推大芝出去，没想到大芝走到父亲桌旁
△ 大芝把桌上的酒瓶拿起来摔了，继续把角落里看得到的酒瓶全砸了
△ 李父李母愣
李父：现在是安怎？你回来老大，没给你修理，你搞不清楚谁是老大……
大芝：活不下去，就大家一起死……我一个人在外面会比较好？我每天想你们好点了吗？可以打开窗帘看外面吗？可以不要天天戴口罩吗？妈妈会笑了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笑，我凭什么可以笑？
△ 李父李母看着激动泪流的大芝，两人也说不出话来
大芝：而且……被哥伤害的那么多家人，他们可以笑吗？
时│日 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
△ 乔安起床走出房门，看到昭国从天彦房间清出一袋袋垃圾（天彦的东西）
乔安：刘昭国你在干吗？
昭国：把天彦的东西丢掉……
△ 乔安冲过去抢走
乔安：你不准动他的东西！
昭国：要是连天彦的事情都不能谈什么都不能动……那就把这间房间拆了！
乔安：我跟你没什么好谈……你不要动天彦的东西！
△ 乔安想要把一袋袋东西抢走，昭国硬从乔安手上抢走
昭国：你跟谁都不能谈，你跟你自己也不能谈……你连这房间也走不进去，你留着要干吗？
乔安：谁说我不能走进去？
昭国：你走……你现在走进去我就不丢……
△ 乔安怒瞪昭国，昭国指着天彦房间
△ 乔安站在天彦房间门口，看着天彦房间里面的陈设，看着一家人的照片
△ 乔安寸步难行，乔安蹲在门口眼泪止不住
时│日 景│李家老宅
人物│大芝、李父、李母
△ 三人坐在客厅，收拾完酒瓶残局过后的静默
△ 三人各在一角发愣
李父：……是因为我骂他……男人连当兵都被退没录用……他才要跟我赌一口气……
大芝：……可是他说……当兵也是在浪费生命……还不如出来好好工作。
李母：我看那个新闻，专家说……是我怀你的时候很不舒服，把晓明放在阿嬷家，一直到小学，阿嬷走才带回来……所以让晓明很愤怒……心理有创伤……这样就会有创伤？……我们小时候不都这样……可是……接他回来，他看起来还蛮开心的……
大芝：……哥每次都让我追着他跑，不想让我跟他出去玩……就是很讨厌我，是因为我才不能跟你们一起住？
李父：男孩子逗妹妹不是很正常吗？你们在家的时候，你不是都爱挤到你哥的小帐篷里……他也没生气，两个玩得很开心。
大芝：我只记得小时候我常在他的帐篷里睡着……他一直骂我不要弄乱他的东西，叫我回自己床上，可是又帮我盖被子……
△ 三人又一阵沉默
李父：……如果我不要当里长……不要那么爱跟朋友喝酒……每天都到他房间跟他讲讲话……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
李母：根本就不要开店……只卖早餐就好了……那时候做累了，一直想一个礼拜休两天……如果休两天就有时间陪你们了。
大芝：……我那时候都在上课只想出去玩……哪会待在家里？而且哥一直都说在玩模型……躲在房间……
李母：……要是我没叫他读商，让他读他喜欢的机械系，他是不是会比较开心……就不会……
李父：没读就可以做枪做子弹了，读了不是做大炮……他没读那么多书说不定卡好……也……
△ 李父提到枪想到伤亡被害者，说不下去了！
时│日 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
△ 乔安、昭国坐天彦房门口，乔安心情较平静，但眼眶还是红的
昭国：要喝酒吗？
乔安：（苦笑）现在不要……
昭国：……我们可以去咨商的……
乔安：……咨商完你就不会气我放天彦一个人在戏院？
昭国：我跟你再道歉一次……当时说的是气话……我真的没有气你……就算是我当时接到公司电话，我也会跟你一样，走出去戏院讲完电话再回去。
乔安：可是我走到外面……喝了一杯咖啡才回去……如果我讲完电话回去，就来得及阻止……就算来不及阻止也会陪天彦一起死……
△ 乔安止不住眼泪
乔安：这样你跟天晴就不会那么讨厌现在的我，还会怀念那个……宋乔安……
昭国：天晴的话是气话……你不要放心上……
乔安：……一个忘记女儿生日三次的妈妈……被讨厌也是应该的……
昭国：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怕你……很怕很怕靠近你，外遇没有理由……就是错的……我不知道说几次道歉可以弥补对你的伤害……如果可以，我愿意说一千次一万次……
△ 乔安看昭国激动忍不住落泪的样子，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
乔安：……外遇我也要负责任……乔平说没有人想靠近冰箱。
昭国：……我最近怕热……
△ 乔安被逗笑，昭国将乔安揽近自己，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天彦房门外
乔安：……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越走越远的……
昭国：……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一回头，我们都还站在原地……
时│昏 景│李家老宅／李家
人物│李父、李母、大芝／小晓明、小晓文、李父、李母
△ 以下李家与刘家的两场可以交错
△ 李母翻着小时候回到老家时的相片簿
△ 大芝还抱在李父手里、李母牵着晓明与阿嬷的照片
△ 照片：晓明文静地贴在李母身边
李母：……人格偏差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晓明小时候真的很乖，只要我们一回来，就跑前跑后……阿爸阿母地叫！对着邻居的狗只是怕……也没有欺负猫欺负狗……连阿嬷杀鸡都会哭。
李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想到我喝醉……晓明都会抱我上床，帮我擦脸，帮我拿脸盆在旁边等我吐……在我旁边碎碎念。
李父回忆
△ 李父躺着，主观视角：只看到晓明模糊的脸，帮自己擦脸、在身边忙碌
李晓明：喝酒不会解决事情……只会让你更混乱啊……阿爸……再喝只会更让人看不起……没出息……
现实
李母：我也是一直想到……你醉了……我气得半死……晓明在旁边叫我不要再宠坏你，不要开这种面店，要……做就做大的……边念我这老妈，边帮我收拾……
李母回忆
△ 晓明陪着妈妈打烊面店，洗碗、洗地，两人边聊边说着
时│昏 景│昭国乔安家
人物│乔安、昭国／乔安、昭国、天彦、天晴
△ 乔安坐客厅，看着昭国把一袋袋的衣物拎出来
△ 乔安忍不住去看那些衣物，拿起一件西装看着，乔安眼眶泛泪
回忆
△ 小六的天彦第一次穿衬衫打领带，全家人忙进忙出的
△ 昭国拿相机、天晴拿着领带给他挑，乔安不停地比画着
天彦：妈！快点，好热！
乔安：第一次西装礼仪课耶，又要跟喜欢的女生一起吃……还要跳舞……一定要帅到爆炸才行！
天晴：妈！那我西装礼仪课，一定要穿得像萝拉公主。
天彦：萝拉公主也太搞笑了吧？
天晴：哪会？
乔安：萝拉公主是谁？
昭国：天晴你找照片来，爸一定帮你想办法！
乔安：等到天晴有男孩子找上门，你就拿棍子去赶人了吧！
昭国：什么棍子？是球棒……谁敢追我上辈子的情人……
△ 一家人笑的笑、恶的恶
△ 乔安终于整理好天彦
乔安：爸爸！你相机到底好了没……？
昭国：我是在等你耶……三秒，五连拍！
△ 昭国设好定时，跑向三人
△ 一家四口对着镜头五连拍，各种搞笑姿势
回到现实
△ 乔安看着西装，昭国拎着又一袋出来
昭国：（看乔安脸）后悔了？
△ 乔安点头泪又流
时│昏 景│李家老宅／李家
人物│李父、李母、大芝／小晓明、小晓文、李父、李母
△ 三人吃着饭
大芝：我想到我跟哥最后一次聊天……
回忆
△ 晓文躺在李晓明床上，看着手机痴痴笑
晓文：哥！你觉得说：“你是你们班的班草……”这句话是喜欢的意思吗？
李晓明：你很脏……下来啦……
△ 晓文笑笑，赖在床上，看得出李晓明房间整齐得一丝不苟
晓文：洁癖鬼！到底是什么意思啦？
李晓明：这句话是调戏的意思，又不是很漂亮，又提醒你我注意到你……高招。
晓文：哎哟！你这样很无聊耶……难怪交不到女朋友。
李晓明：这些人配不上我……
晓文：最好啦，你阿宅根本就不出门……我帮你介绍啦，我们班好几个女生也没交过男朋友……我明天跟学长看电影，你一起来……
李晓明：你在哪看电影？
晓文：松美广场啊！
李晓明：你好好看……我明天要做一件大事。
△ 晓文手机讯息又响，晓文甜滋滋看着手机上卯帅的讯息，跳着走出去
△ 晓明起身整理着被晓文睡乱的床（也不过几个皱褶）
晓文：（探头进来）哥！你刚说什么大事？
李晓明：（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 回到李家老宅
大芝：如果……我追着哥问下去……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 一家三口，父母对望，无语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