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我度过了可怕的一周。
读者：怎么啦？
数学：哎，都是从第103页开始的。
读者：（往回翻）第103页压根就没有你。
数学：不不，我不在那里。我在家里。
作者：你住在哪里？
数学：虚空，还记得吗？
作者：哦，当然。对不起。
数学：我认为这才是问题。住在虚空。这……很难解释……
读者：试一下。不过这次别用那么多括号。
数学：好吧，那里是……住在那里，我发现很难……让自己熟悉或习惯或感到自在或容易意思是方便当然不是指的那个方便或适应但不是生物学意义的适应或协调于减号的神秘内涵或习惯于但不是指的环境除非环境指的是“虚空”在其中我认为根据定义或遵循取模这个词的调控色彩或语法特性是出于习惯但是根据语义更舒服或更习惯或喜爱或容忍这种……存在的那个词（那个）2成立。
读者：因为你现在已经存在了，所以很难再在虚空生活了，对吗？
数学：我想是……
读者：也因为虚空并不存在？
数学：是的……或者说不是日常意义上的……我还没存在多长时间，但我认为现在我已经适应了。以前我从未想过会这样。奇怪的忧伤。所以我想如果可以和谁聊一下可能感觉会好些。
作者：当然。所以你找了我们？
数学：不不，那是在第138页。你们俩都很忙。所以我找了自然，向她寻求建议。她不住在虚空，但我们是好朋友。她存在的时间比我知道的任何人都长。但我不是很理解她的建议……那其实不是建议……她说可能是我的房子有问题。
读者：什么？
数学：与基础有关的东西。建造它不是用来处理物质实体。或者说，不是物质……但是是实体。我现在已经存在了！一切如常。但创造意味着存在！根据定义是这样。而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作者：你准备怎么做？
数学：嗯，自然说她有一个来自虚空的老朋友是某方面的基础专家，她要我去找他。
读者：他什么时候能来？
数学：我不知道。这个不由我决定。说到这个……我能请你们帮个忙吗？
读者：什么忙？
作者：你说。
数学：你愿意在……旁边吗？在他来的时候？这一切我都不熟悉。存在。最好是有朋友陪着。
读者：很乐意在场。
作者：当然，我们许诺。
数学：什么是许诺？
作者：是人类的玩意。是说你保证你会或不会做什么事情。
数学：然后呢？
作者：然后另一个人应当相信你会……或不会。
数学：“我会做X”和“我许诺会做X”有什么区别？
作者：后面这个更严肃一些，那个人应该更加相信你。
数学：我看不出这能证明什么。
作者：好吧，不然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们呢？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会在场的。
数学：好吧，在虚空中通常是从定义形式语言开始……
（数学定义形式语言。）
数学：你刚才说的，用形式语言说就是：“公理：亲爱的数学，假设当那个陌生人来的时候我会在你家里提供精神支持。”我们将这个称为公理S。S表示陌生人（Stranger）……或支持（Support）……或假设（Suppose）……我还没想好。
（作者和读者重复了上面的符咒。）
作者：我看不出这比许诺好在哪里。
数学：当然好些！现在如果你决定不出现，你就通过执行它的否NFEA5S而违背公理S，因此你的形式语言就是不一致的。语言一旦不一致，就能证明任何东西，包括你是无耻的骗子……和［否形容词］［否名词］，对所有的否形容词和否名词……和所有的诅咒，你都是。这比许诺要好得多。
作者：……
读者：……
（旁白[1]想指出上面的笑话（或者管他什么）应当用“形式理论”这个词而不是“形式语言”，以免有其他人会感到迂腐。另一方面，旁白认为，“理论”一词的口语感具有容易误导很多读者的内涵（不要与这里的读者混淆，这里是一个读者）。最后，在心里暗自权衡利弊之后，他觉得最好保持沉默，不要打断对话。）
读者：……
作者：……
数学：……至少对我是这样。你俩觉得呢？
[1] （虽然他想现在进来。但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