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是本校校长的太太的外甥女,化学课时坐在我隔壁。由于长得很漂亮,所以我心中很感谢她能笨手笨脚地不小心把二氧化锰打翻到我身上,幸好没有腐蚀性,不然我就会出现在下一集的《蝙蝠侠》影片中成为新坏人。奇怪,丑人口说真理显得唠叨,但美人口出秽言却显得性感。
她给男生搭讪机会的方法很奇怪,比方军训课时和人家擦身而过的刹那,她会故意装作不小心把五七式步枪或手榴弹掉到地上,我就是这样差点失去右手的。还有她的厨艺很糟,你只要晚餐时间看哪家屋子冒出浓烟,门口有消防队待命,就可以找到她住哪里了。她切蛋糕时会连保丽龙底座一起切下去,她炒的青菜里会掺杂砧板的木屑。连这么多笨拙我都能忍受,可见人只不过是有思想的动物。
虽然我是个连说梦话都在背校规的好学生,但是看她在体育课跳木箱时,我还是会突然忘掉些重要的东西,例如名字或什么的。周末我租了部讲一个外星人转学到地球,结果他带同学跷课到月球上,害得太空署和校方及家长差点引发国家内战的电影,然后邀请莎莉到我这间租金比我的自尊还低的公寓来。这房子是海砂屋,天花板看得到螃蟹和水母的化石,还有辐射钢筋和辐射沙拉油桶。我的楼上住了一个教弗朗明哥舞的西班牙人,我们被跺步声吵得受不了,结果我们干脆上楼参加,因为学生很多,玫瑰花不够,所以我只好咬着百合花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