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赛格林狼将列那狐死命压住,列那狐想用美言诓骗他,但失败了,列那狐趁机抓住了他的要害……)
依赛格林狼揩擦他的眼,列那狐见了很高兴。依赛格林狼擦眼时,列那狐却乘势挣扎,跳起身来。依赛格林狼赶快去捉他的足,在他未逃去之前,不管自己流着血,也要把他紧紧捉住。依赛格林狼恼怒极了,忘了一切的痛苦,把列那狐直压在身下。
于是依赛格林狼对列那狐道:“现在你声明自己是失败了,不然,我一定要杀你了。你现在什么伎俩都无用了。你不能逃开我了。你以前污辱我,谋害我许多次,现在你还使我失了一只眼,且使我浑身都是伤。”
列那听了这话,他迟疑了许久,不知是承认失败好呢,还是被杀死好呢。他知道二者之中必须取一,但不久,他便决定要说的话,于是说了许多好话:“叔叔,我很快乐地把我的财宝都给你,我成了你的人。我要为你到圣陵去,代你祷告。我永久是你的奴隶,我的亲属们也都给你差遣。那时,你将成了主上之主。什么人还敢反抗你呢?
“此后,我无论捉到了鸡鸭或得到了鱼肉,一定先给你挑选,还要先给你的妻及你的孩子们。我永远给你差遣,你可以永不会再有危害了。你有力,我机智,我们二人在一处,一个出主意,一个去做,再不会有错误的事发生了,且我们的种族相近,不应互相仇视。
“如果我昨天能避开,我一定不会和你决斗的。但那是你先要决斗的,于是我不得不去做这件不欲做的事。且在这次决斗中,我对你很客气,我没有用全力对付你,因为侄儿应该让叔叔的。
“好叔叔,你看我总是避了你,且我可以重伤你而我不肯。你的眼坏了,唉!我心里很难过!好叔叔,我愿意我的眼瞎了,不是你的!然而你此后也可以有大利益,因为你以后睡时只要闭上一只,别的人却须闭上两只!
“我的妻子,我的同类,都要跪在囯王面前,你面前,以及你的人面前,恳求你赦了你的侄儿列那的命。我也将声明以前种种的不对,以及种种说你的话都是谎话。我给你这种光荣是比之给国王的还大些。所以,我求你以后可以快快活活了。
“我知道,你如果杀我,立刻可以杀。但你如果杀了我,你得到了什么?你此后必须远离开我的朋友和亲戚了。聪明的人,愤怒要有限量,做事不可过急,且会仔细打算以后的事。许多愚人常因做事过快而后悔,但那时已经太迟了。
“好叔叔,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会打算的。荣誉、赞美、安息、平和,以及许多预备帮助你的朋友,是比之羞辱、损害、不安,以及许多以后欲乘机复仇的仇人们好。并且,已经打胜了人,又去杀他,是没有什么名誉的。这是大耻辱,并不是因为我的性命,我死了,不值得什么。”
依赛格林道:“呵,贼,你还要以美言逃了我,以为我可以听你的话!即使你答应把全世界的好黄金都给了我,我也不能放了你,你所说的全都是谎话。你想以此欺骗我么?我早已知道你了,我不是容易捉的鸟。我很知道无危险的好谷或罗网中的谷。
“唉!如果我这样让你逃去了,你将如何地讥笑我呀!你可以把这一套话说给不知道你的去听,但对我说,你的甘言巧语却失掉效力了,因为我太明白你的谎话了。你骗我的次数太多,我现在必要留心你了。
“你这狡贼,你说你这次决斗,宽赦我好几次!看着我!我的一只眼睛不是被你挖出来么?我的头上还被你伤了二十次。你简直紧紧地逼我,不让我呼吸一下。我如果赦了你,真要算是一个傻子了。你羞辱我及我挚爱的妻多少次,我一想起来,我的心便充满了恨怒,想要复仇。”
当依赛格林说话时,列那狐已在想自救之法。他暗中挣扎,脱出一只手来,把依赛格林狼的睾丸紧紧地捏住。依赛格林狼痛楚极了,大叫起来,列那狐乘势又脱出一只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