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练习与他人沟通的时候,我们需要非常清楚在过程中可能会遇到的障碍。在本章接下来的部分,我们将讨论两个经常会阻碍我们练习勇气和同理心的主要问题。介绍这些概念的最好方法是通过讲述詹妮弗(Jennifer)和蒂芙尼(Tiffany)的故事。她们的故事很好地阐释了这些障碍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奋力克服这些障碍。
我第一次采访詹妮弗是通过电话访问的,那时她和她的丈夫德鲁(Drew)都在读工商管理硕士MBA,她们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托比(Toby)。我们的采访主要集中于她在男性主导的课堂上进行发言的困难,以及她对一直在外工作并隔周去学校上课,需要把孩子送到托儿所的强烈自责感。几年后,在我组织的一次自卑复原力学习研讨会上,我亲眼见到了詹妮弗。她在休息期间走向我,问她是否可以在组里分享一个很重要的有关与他人沟通的故事。以下是她的故事。
在她完成学位并找到工作之后,詹妮弗和德鲁搬进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小区,这是他们的第一所房子。他们街对面的邻居是蒂芙尼(Tiffany)和她的丈夫安迪(Andy)。蒂芙尼有个和詹妮弗儿子一般大的儿子,她还有个小女儿。在我们第二次访谈的时候,詹妮弗也怀孕了。
她们的儿子渐渐成为最好的朋友,詹妮弗和蒂芙尼的友谊却进展得慢了些。詹妮弗告诉我:“我们之间从未有过更深入的交流。谈论的话题主要都是孩子。我试过几次和她更深入的沟通,但她似乎并不想聊。一年以后,我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她对我的了解也不多……嗯……直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詹妮弗解释说,她的妹妹卡莉(Carly)从十几岁起就沉溺于酗酒,她们的妈妈也是一个正在戒酒的酗酒者。一天妈妈打电话给詹妮弗说,卡莉已经住进了一家康复医院,在卡莉出院前,她会一直照顾卡莉的女儿艾玛(Emma)。詹妮弗的妈妈问她,她和德鲁是否可以去康复中心一起度过家庭周末,詹妮弗答应妈妈,他们一定会过去的。但詹妮弗从来没有把儿子交给过临时保姆过夜,所以她决定问一下蒂芙尼是否可以让托比和她的儿子住一晚。
詹妮弗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穿过街道,敲了敲门,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蒂芙尼开了门,我说:‘我的妹妹卡莉刚刚进了康复医院,我和德鲁几周后需要过去看望她。那时托比可以在你这里待一晚吗?我本想让我的妈妈开车过来,但她也要去看我的妹妹。’”詹妮弗说蒂芙尼看起来很震惊。
蒂芙尼马上回答道:“当然可以在这住了,没有问题。”詹妮弗松了一口气。然后蒂芙尼开始询问。“哪个妹妹——我以为你只有一个妹妹?”
“是啊,卡莉,你几个月前见过她,那时她带她的女儿来过我家。她住在纽约州北部,离我妈妈的住所很近。”詹妮弗回答道。
蒂芙尼看起来很困惑,“卡莉!你在开玩笑吧?她很可爱的,是吧?是那个带个小女孩的人吗?母女两人都穿着丽莉·普利策的裙子的那个?”
“是的,就是她。”詹妮弗回答道,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不舒服,而蒂芙尼似乎还想把这一切都弄清楚。下面是接下来的对话:
蒂芙尼:“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去康复医院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詹妮弗:“她是个酗酒者。”
蒂芙尼:“你在开玩笑吧。她看起来可不像个酗酒者。她的丈夫是怎么想的?”
詹妮弗:“她没有结婚。”
蒂芙尼:“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那你们的妈妈怎么想?”
詹妮弗:“关于她是酗酒者还是单身妈妈?”
蒂芙尼:“天哪,我不知道。”
詹妮弗:“她认为卡莉和艾玛都很棒,并且她也是一个正在戒酒的酗酒者。”
蒂芙尼:“哇。那可真的是一家人。非常复杂啊。”
詹妮弗:“对,我想是的。所以,托比那晚能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正如你想的那样,这次谈话并没有增进詹妮弗和蒂芙尼之间的友谊。在她们的关系变好转之前,情况变得更糟了。
几个月后,詹妮弗和蒂芙尼的儿子开始上幼儿园了。开学的两周后,在孩子上学的拼车道上发生了一起可怕的事故。当蒂芙尼过来猛烈地敲门时,詹妮弗已经把儿子接回来了,正在厨房做饭。詹妮弗开了门,然后蒂芙尼非常激动地报告了这场事故的每一个细节。“你一定不会相信的。你看到警车了吗?你看到救护车了吗?”詹妮弗有害怕了。“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有一辆车在拼车道中停住不动了,后面的人们就开始鸣笛。一个妈妈从车里出来,走到那辆车前。看到了一个女人正趴在方向盘上。这个妈妈开始尖叫,一群老师跑了过来。他们以为她已经死了。有人拨打了911,救护车赶到时,他们才意识到她没有死。她只是喝醉昏倒在那里了!你能相信吗?”
詹妮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已经热泪盈眶了。“哦,我的天。那太可怕了……”她回答道。
蒂芙尼打断她说:“我知道!你能相信这就发生在我们孩子的学校吗?就在我们住的小区?我是说这个女人可能会害死人的。她可能会撞到我们的孩子。我知道我也快哭了。想想那个疯女人竟然那个样子还开车去我们的学校。”
詹妮弗无言以对。
蒂芙尼对她的沉默回应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太可怕了。我也快崩溃了。这种事就发生在这条街上,就在我们的小区里。”
詹妮弗摇了摇头说:“我为那个妈妈感到难过。还有她的孩子,她的家人。但我认为我们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而感到崩溃,蒂芙尼。”
蒂芙尼正看着门外,没有回应詹妮弗的话。那时她正因另一个邻居把车停在了她家的车道上而分神了,她心不在焉地说:“噢,我要去跟莱纳(Leena)谈谈,待会儿见。”
詹妮弗很生气并且很伤心。当她叙述这个故事时,她不停地告诉我,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愚蠢到会和如此肤浅的人做朋友。蒂芙尼知道詹妮弗的妈妈和妹妹都是酗酒者,然而,她却没有真诚地与詹妮弗沟通。詹妮弗说:“我永远不会忘记她说的,她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会发生在我们的小区,我们的学校,在我们的孩子面前。”詹妮弗解释说:“我想问她:‘那你认为这应该发生在哪里?’‘谁的孩子应该看到这个场面?’”
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疏远了,但这并没有阻止蒂芙尼邀请詹妮弗,问她是否愿意一起参加学校的冬季嘉年华。蒂芙尼说这将是了解一些做兼职助理(PTA)的妈妈们的一个好机会,尤其是安伯·丹尼尔斯(Amber Daniels)也会参与。詹妮弗勉强同意了。她认为这是个因在外工作而亏欠孩子的弥补方法。
安伯·丹尼尔斯有三个上学的孩子——一个上五年级,一个上三年级,一个上二年级。她是兼职助理的主席,据詹妮弗说,“她是你见过最完美的那种人。”詹妮弗说她人很聪明、漂亮、善良,人人都说她是一个完美的妈妈。蒂芙尼把她当作偶像,以至于她甚至不敢和她说话。安伯有很多朋友,大部分都是大孩子的妈妈。如果安伯或她的任何朋友向蒂芙尼问好,她都会说话结巴。詹妮弗倒是没有追星的感觉,但她确实发现这个“小团体”有点令人生畏。
詹妮弗和蒂芙尼被派去负责无声拍卖。一天晚上,在策划嘉年华的会议结束之后,詹妮弗和蒂芙尼刚走出自助餐厅,这时坐在那里的安伯和她的两个朋友,向她们大声喊道:“嘿,过来和我们一起喝杯咖啡。”詹妮弗和蒂芙尼互相看了看,慢慢地向桌子走去。
詹妮弗笑着向我讲述道:“我当时就一直在想——哦!我的天!上帝!就好像,我们被邀请坐在啦啦队女王的桌子旁一样。”
她们坐了下来,安伯介绍了自己和她的朋友。然后,安伯问道:“你们俩都有激动人心的假期计划吗?”
在詹妮弗讲述这个故事的过程中,她看向我说:“布朗,说实话,当时我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她接着说,“我看向安伯说:‘是的,我要去纽约北部看看我的家人。我的妹妹刚刚从康复医院出来,所以我们要陪伴她和她的女儿一段时间。她是单亲妈妈,这是很艰难的。’”
显然,蒂芙尼被詹妮弗坦率的回答吓了一跳,她猛地从小餐厅的椅子上往前一倾,额头都几乎撞在了桌子上。
詹妮弗告诉我们:“如果她是在试图转移这段对话的注意力,那么她做得非常成功。安伯甚至问她没关系吧。”
蒂芙尼重新坐好,看着詹妮弗说:“得了吧,詹妮弗!我怀疑安伯是否想听到你那复杂家庭的更多细节。”
安伯笑着回答到:“嘿。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是很复杂的吗?”
詹妮弗开始回答,但蒂芙尼抢着说道:“那也不像她家那样!”这时詹妮弗告诉我她开始感到有些羞愧。她低头看着咖啡杯,当安伯打破尴尬的沉寂时,她有点吃惊。安伯问道:“那么,你的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詹妮弗描述了这样的场面:“安伯的问题显然是问我的,但她的眼神直盯着蒂芙尼,好像在说:‘你最好不要说话。’”
詹妮弗迅速回答说:“好多了。谢谢。”
“她在哪里治疗?”安伯问道。
“穆尔伍德(Moorewood)”詹妮弗答道。
安伯点了点头说:“很好——我丈夫赞助过一个人,他审查过那家康复中心的项目。那里应该是相当不错的。”
蒂芙尼说不出话来。
安伯的一个朋友笑着问:“你呢,安伯?今年还去参加什么假期派对吗?”
安伯和她的朋友们开始笑了起来,詹妮弗告诉我,她能感觉到隐喻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笑点。安伯摇了摇头说:“说起来太复杂了。”
安伯继续解释道,去年这个时候,她们带着孩子去她妈妈家里度假。安伯的妈妈恳请他们去参加一个她最亲密的朋友举办的节日聚会,这个人刚好是安伯的第一任丈夫的妈妈——是她的前婆婆。
詹妮弗说,就在安伯讲话的过程中,蒂芙尼脱口而出:“你离过婚?”安伯显然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讲她的故事。
安伯解释说,她所有的孩子都知道她离过婚,但当她的前夫和他的新男友出现时,她和丈夫都惊呆了。詹妮弗说:“故事讲到这里时,我们都笑了,气氛很融洽。但除了蒂芙尼之外。她甚至都没有露出一丝笑意。我几乎为她感到难过,直到她问安伯,让她的孩子们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接触‘同性恋的事情’是不是很痛苦。”
詹妮弗说安伯处理得很好。安伯解释说,她不确定蒂芙尼所说的“同性恋”是什么意思,但她丈夫最小的弟弟和他的伴侣也住在镇上,一直在抚养着他们领养的孩子,所以“同性恋的事情”对他们的孩子来说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詹妮弗说,从嘉年华回家的途中让她非常不舒服。蒂芙尼在路上一句话也没和她说。大约一个星期后,詹妮弗问蒂芙尼是否可以谈谈。蒂芙尼同意了,她们谈论了卡莉、拼车道和安伯的事情。
詹妮弗试图说出她的感受,但蒂芙尼只是不停地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谈论这些事情,就像你为他们感到骄傲一样。”
詹妮弗说:“我试着解释,我并不是为他们感到骄傲,但我不会为他们感到羞愧。我试着向她解释我在努力克服我的自卑问题,但她就是不明白。”
蒂芙尼回答说:“我是不是应该多想想安伯,因为她的丈夫是个酒鬼,她还有个同性恋弟弟,而且以前还离过婚?嗯,我想不出她别的什么了。我喜欢诚实的人。当你看到安伯,你看到的却和你想象的差太多!”
詹妮弗说:“我很生气,我放弃了。我知道如果我们继续聊下去,以后也许就不会再说话了。”
从那时起,她们的关系就只是停留在关注孩子和学校方面。詹妮弗和安伯成了好朋友。蒂芙尼仍然认为自己高估安伯了,并且拒绝了与詹妮弗和安伯一块出去的所有邀约。
差不多六个月后的一个早晨,蒂芙尼打电话给詹妮弗。她哭得很厉害,几乎都失声了。詹妮弗跑到蒂芙尼的家。前门开着,詹妮弗走了进去。蒂芙尼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啜泣着。
“我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坐在她旁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詹妮弗解释道。
蒂芙尼看着詹妮弗说:“我不完美。我真的不是完美的。我的生活和其他人的一样该死的糟糕。我发誓。”
詹妮弗说:“我一定看起来很震惊,因为蒂芙尼生气地说:‘是的,我说的是脏话,没错,我还会再说一遍的。’然后她开始哭得更厉害了。”
詹妮弗对蒂芙尼说:“我知道你并不完美。相信我,我真的知道。这样很好,比好还要好,这简直棒极了。”
她们俩都笑了,然后蒂芙尼向她转过身来,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蒂芙尼对詹妮弗说她真的不明白。
蒂芙尼说,她甚至不认识她的父亲——她从未见过照片或本人。她告诉詹妮弗,她的妈妈从没来过她的家,因为蒂芙尼太为她感到丢脸了,所以她没有邀请她。
蒂芙尼说:“她没有什么正常的地方,就像你和安伯所笑的那样。她很贫穷。她的牙齿都脱落了。她不能像我们一样正常说话。我不是在现在这样的小区环境中长大的。小时候不管我做了什么——无论我的成绩有多好,或者我有多努力去打扮自己,我都是在自欺欺人。”
当蒂芙尼在大学遇见安迪时,他拥有她想要的一切。他有个看似完美的家庭,他还教她怎么做看起来更好。蒂芙尼接着告诉詹妮弗:“我甚至没有邀请我的妈妈来参加我的婚礼。直到我们结婚后,安迪才见过了我的妈妈,他也不喜欢她。他讨厌我生长的地方。婚礼的事情并不是‘我不知道是否应该邀请我的妈妈来参加婚礼,而他试图说服我邀请她。’实际情况是他对我说,如果她不来,可能对所有人来说都会更轻松。”
这时,詹妮弗和蒂芙尼都哭了。蒂芙尼告诉詹妮弗:“我想要变得正常一些。但我装得筋疲力尽。我把一切都隐藏了起来,因为如果有人知道我们的问题,安迪会发疯的。我想念我的妈妈,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和你聊聊。”
詹妮弗告诉我:“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我只是坐在那里,听她对我倾诉,并陪着她一块儿哭。”
詹妮弗说,最艰难的事情是当蒂芙尼站起来,去厨房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折叠的纸。她看着詹妮弗说:“当你告诉我,你在为你的自卑做改变时,我就用谷歌搜索了自卑这个词。我发现了这首散文诗。如果你读了它,你就会更了解我。你想读一读吗?”
詹妮弗说她几乎是强迫自己去看这张纸,但她最后读了。这是弗恩·鲁特萨拉(Vern Rutsala)的散文诗叫作《自卑》(shame)。在詹妮弗给我看这首诗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我已经和好几个人分享过了,我相信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勇敢的一种宣告真理的行为。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女性的自卑是她用手挡住的笑容,因为她的牙齿是如此的丑陋,并非那种会走向割腕自杀、吞药,或者悲惨地从桥上跳下的严重的自我厌恶。自卑就是你看待自己的眼光,你羞愧于你生活的地方以及你的父亲给你的生活费。自卑就是肥胖和秃头,以及难以忍受的青春痘。自卑就是付不起午饭钱,就假装自己不饿。自卑就是把疾病隐藏起来——治病的价格高不可攀,而自己只能付得起一张冰冷的单程车票。自卑就是被羞辱,自我厌恶廉价酒带来的醉意,对堆积垃圾的倦怠。自卑告诉你其实有另一条通往美好生活的路,但由于你自己太过愚蠢以至于找不到那条路。这就是真实的自卑,该死的自卑,让人想哭的自卑,罪恶的自卑。自卑就是知道胜利这个词汇在你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而且还把你一直信奉的圣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自卑就是你不知道怎么读,但却假装你会读。自卑就是让你不敢走出家门。自卑就是贫民的粮票,当你在超市里搞不清最新的粮票如何使用时,售货员对你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自卑就是你肮脏的内衣,自卑就是你假装自己的父亲有份金饭碗的工作。自卑就是当你的朋友送你回家时,让他们在一幢美丽的大房子前给你停下,然后你在暗处等到朋友的车开远了,你才走向你自己昏暗的小陋室。自卑就是对物质追求完全死心。自卑就是冬天没有暖气,吃着猫粮,认为梦想着有新房新车是种肮脏的想法,并且还认为自己的梦想是多么的低贱。
正如你所想象的,这标志着詹妮弗和蒂芙尼之间友谊的一个巨大转折点。她们最初分享心事的几次都会觉得有点尴尬,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詹妮弗说:“我知道如果我们装作那天下午什么都没有发生会更轻松些,但我们不会那样做,那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有意义的。”
詹妮弗说她和蒂芙尼现在成了最好的朋友。詹妮弗的家庭仍然很复杂,但所有人的家庭不都是很复杂的吗?蒂芙尼和安迪在进行夫妻心理咨询。詹妮弗说,如果安迪不去的话,蒂芙尼就以离开他作为威胁,她说那会比去做咨询糟糕更多。蒂芙尼正在和她的妈妈努力修复关系,这对她们俩来说都是很艰难的过程。
安伯不再做兼职助理的主席了,因为她决定做一名瑜伽教练。詹妮弗笑着说:“她有一大批亲友团。蒂芙尼和我都报了她的课。”
在下一节中,我们将更深入地研究“划清界限”和“其他人”的概念——当我们试图与他人沟通时将面对的两个障碍。这两个障碍曾几乎阻断了詹妮弗和蒂芙尼现在非常珍视的关系。这些障碍会对所有自卑复原力的要素造成影响。如果我们不弄明白这些障碍是如何在我们的生活中发挥作用的,想要建立起自卑复原力几乎是不可能的。让我们从“划清界限”的概念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