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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贫穷的基督相遇(12)

生命的汁液灌溉希望的花苞
在我写下这些段落时,正值春天复活节的那个星期。 我着到院子里的无花果树上冒出了第一批嫩叶,光秃秃的玫瑰花枝上也出现了几个满载希望的花苞,一切再度绿意盎然。 我看到了大自然的复苏,我也相信人性的复活、人将升华到另一个世界——一个正义的世界。 那里生命的枝叶在向上蹿升。
然而,我也忘不了一次应邀上米歇尔·德鲁克【注:Michel Drucker,法国知名电视主持人。 】的节目时,杰哈尔·米勒【注:Gérard Miller,法国心理分析家、专栏作家、电台主持人。 】对我的训诲。 他责备我光看世界美好、乐观的一面,沉湎于虚假的喜乐之中;他自己则在纳粹大屠杀的时候,丧失了百分之九十的亲人……我回答他说:“你所言甚是……”我也忘不了因酗酒过量,死在法国南方路尔德(Lourde)的尚路易的脸庞。 他口袋里放了一张圣母玛利亚和一张我的照片(上头还有我给他的亲笔题字)。 我是否给过他足够的温柔? 他在临死之际,是否想到了在天上等他的慈爱圣母?
我必须再走得更远一些,让自己被受难基督的激情、他对受压迫者的激情所淹没。 我是否惧怕这片黑潮? 我是否缺少勇气来和因人愚蠢行为而死的基督以及我这群遭到挤压粉碎的同类之间,更亲密地融为一体?
我希望自己能够正视今天大企业用来排挤、压抑他人的可怕手段,让大都会郊区居民产生暴力的失业问题;南方人民因被迫接受微不足道和波动不定的原料价格而陷入悲惨生活等问题。
尽管如此,这世界也不是只有苦难而已,我们别忘了还有一群谦卑的英椎,总是隐身在他们于世界各地进行的工作以及对抗各种形式奴役的行动背后——不论这些行动是否具有神秘色彩或成效。 我也希望能够倾听这些充满活力与蓬勃朝气,并热爱正义理想的年轻人的声音。 神并未从这世界消失。 他仍与我们同在,但像一颗埋在土里的种子,贫穷基督并未选择超人的方法,而是在卑微的人性生命中——而且就是“人”而已——掌握了我们人类文明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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