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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贫穷的基督相遇(5)

我轻轻地合上了《圣经》,并在牲畜与人和平共处的静谧中,回到小屋躺了下来,口中默念着耶稣的话语:“你们这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 (马太福音25章34节)之后,我带着微笑入睡,脑子里想着救世主基督,他老早就为世间因正义而战的人开启了“神性化”的过程。 是否就是在那一夜,我梦见了他在另一头、在梯子的顶端,等着我们? 梯子的头几层阶梯正插在贫民窟里。
翌日清晨5点,我的小闹钟发出如雷声般的轰隆轰隆声,把我从床上吵起来。 我立即去察看了一下水罐,确定老鼠没将水打翻。 我匆匆梳洗过后,跑着赶搭小火车去领用圣餐。 我在每天清晨都会前往的小教堂的寂静中,在与加尔默罗会修女的冥想合为一体中,做了以下祷告:“神啊,谢谢你到世间拯救我们,并为确保人的生活处境而努力,一直到死为止。 感谢你在你的王国为所有愿意在人世间互助团结的人准备了位置。” 在我领受圣饼之后,顺从的、轻盈的,再度与基督和我的弟兄们一起团结地进行抗争。
我以上所描述的是基督双重、不可分离的功能:其中一个往下,另一个则朝上。 现在,我将以一把相当奇特的梯子,来总结我在猪圈中所作的沉思,并且呼应我曾经做过的梦。 在这把梯子上,我们会先从一头往下走,再从另一头往上爬。 基督本身就是一把联结人和天父的梯子(约翰福音1章51节),正是因为他坠落到贫穷之中,人才有升天的可能。
第一个运动,亦即往下坠落的运动,指的是“化身”的奥秘,是毁灭的深渊,是未来荣耀的幼芽,也是人类救赎的起始。 神不怕化为人身。 在创世之初并不需要有这个化身;人的肉体和尘土一样,都还是洁净清纯的,尚未被血迹给玷污了。 “天起了凉风”,上帝来跟人说话。 (创世记3章8节)然而一个刺耳的叫声即将震响天际,并且回荡在往后的无数世纪里:“该隐,你做了什么事呢? 你兄弟的血从地里向我哀告。” (创世记4章10、11节)哪一个人能够洁净沾满了血迹的土地,拯救“犹如一群从罪恶滚到罪恶的人”呢? (圣奥古斯丁)【注:St. Augustin(354-430),中古早期重要神学家,对基督教思想影响深远而长久,著有《忏悔录》、《神都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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