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来昌 来源:新浪博客
2010基督教伦理学(10)
从政教看教会的权柄
基督徒或教会,在这个世界,主要是传福音、建造教会,而不是改善这个世界。但是基督徒若是出自上帝的呼召,个人可以组成团体来对世界的责任有所负责,对世界的制度有所改变或改善。甚至不需要组成什么特别的组织,只要在自己的工作上好好尽心去做,那就非常好了;但是做这些事时,你要记得,你需要不断地从神给你异象,不断地从神给你力量,否则你在这个世界上做的任何工作都不会完美。而且世上的工作做得好,不是我们基督徒的特色,而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做得好,所以我们可以跟不信主的人一起合作。
教会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不是在单单讲基督徒;当然基督徒总跟教会有着关联。这观念我不知道能不能把它表达清楚,就是教会在这个世界�,可以有什么样的权柄?我们谈到权柄,说有政治的、军事的,或者说经济的,或者是各方面的。权柄、力量、能力都类似的。
教会有没有权柄?教会应该是有权柄的。但是,教会的权柄,这其实就是基督徒、天主教徒基本上死守着,只是在教会历史上,起码路德会觉得天主教有点走偏了,我们会觉得教会不应该有强制性的权柄。
什么叫做「强制性的权柄」?就是当我房子租给别人,别人不交房租,那么我没有办法赶他走。即便这个房子是你的,即便他是错误的,你要赶这个房客走,你没有这个权利,你没有那个强制性强迫他走的这个权利!你能够有的,只是劝啊,哭啊,讲啊。然后在这个世界上,在一般起码在我们台湾,如果你要强制把他们赶走那只有一条方法,就是走法律的路线,告他,然后法官审判完了,他的确是应该搬走,然后再由警察强制他走。你能做的只是这些。你没有办法,你自己没有力量。
假如今天有人跑到教会�面来撒野,同样教会不能够强制的把他赶走。他可以告你,你要把他强制的赶出去,你只能找警察或者找政府来做这个事。这种「强制」,英文叫做 “coercive”。
强制、强迫的这种权利,教会不应该有。我也觉得,今天很多人讲教会社会责任的时候,有些基督徒很不智的想要有这种权利。这种权利都是很危险的,起码教会不应该有。
当然也不太好讲。在历史上,旧约的时候,政教是不是合一的?我觉得还是不算合一的。就我们今天说,一般民主国家是三权分立的:行政、立法、司法三个权利互不能干涉,各有各的范围。圣经在旧约以色列的时候,应该是政权与教权有分开。政权就是像大卫这样的君王;教权就是祭司,在殿�烧香。好像也有这样分。皇帝不能做这个事情的,这是祭司做的事情。
不过在旧约的时候好像政权与教权比较一致的是,有人说是政教合一,但我觉得这还是不合一的。所谓政教不能合一,就是说政府不能够下令叫人民在宗教的事上听政府的话。回教国家就是绝对政教合一。
但是就算政教合一、也还是不能真正的政教合一,因为宗教信仰的事基本上是你的内心。规定你不能吃猪肉,规定吃猪肉就砍头,或规定你星期天一定要作礼拜,规定你要唱诗规定你要领圣餐,这些可以。规定你…譬如在美国公立学校不可以祷告,高等法院后来说这违反政教分离。在教室�,老师不可以带着学生祷告,这点我是同意的,理由是祷告是宗教信仰的事,如果是因为政府规定你祷告,甚至牧师规定人祷告而祷告的话,那祷告就不是真实的。
在这�,我也觉得我不太能够把它分得太清楚,因为圣经没有分得很清楚。起码旧约是这样。新约应该也是这样。我们可以有多强制性的宗教教育,包括父母,包括婴儿洗,包括父母规定小孩子非去教会不可;事实上到现在,我是不规定,但我太太会规定:「啊~~你怎么都没有去教会?」「这礼拜太忙啦!…」被训一大堆。我们不介入婴儿洗的问题,但是,就算是我的儿子六、七岁的时候,他不想去教会,我强迫他去教会;他不想读圣经,我规定他要读圣经;他吃饭前不想谢饭,我规定他要谢饭。
我承认这种好像是政府、上帝都给了我们做父母了这种强制性的权柄。可是这种强制性的权柄能不能产生真正的信仰呢?我觉得不一定。你不能说不行,因为在以色列人是这样规定的,包括你要守安息日。这些看起来好像政教一致的,你不守安息日,祭司是不能处死你,但是政府可以处死你。但我还是说,政府可以规定人民做什么,包括奉献、所有的宗教礼仪,但是宗教还是看你内心,那是政府进入不了的世界,起码目前在科学上还不能够发现人心真正在想什么;就算科学发现了,那也不一定能够藉着这些外在的包括科学仪器探测。那都不真实,那都不是内心的。
信仰一定是内心的事情,所以我觉得信仰的本质就算是错误的信仰也一定是内心的。政府能够管的,一定是外在的事情。举例,今天有哪个政府会派个警察把我从街上抓到监狱�,说:「康来昌,你一天到晚都想把那个人打死。」我这没有罪的。我一天到晚希望把你打死,没有一个政府会真的定我的罪,因为我没有把你打死。讲更简单一点,你一天到晚想强�那个女生,你想个一万年,照我所知道的,也不会有一个政府会处罚你的,因为那是你内心的想法,人没办法管的,政府没有那种能力。
那相对的来讲,就是教会不应该去管外在的事情,不能强迫人家。可是在教会历史上好像有这样的事,就是很多基督徒说,我们希望能多发挥影响力,譬如说,立法院�多一点基督徒。在美国更是这样,希望所有通过的法律都是合乎圣经的,然后不合乎圣经的就不能通过。我觉得这有一个错误,我不敢说是太错误,但我还是说那个宗教的事情外在的规定不是真实的。但是,我承认你也可以从圣经找到很多神是要求外在的一些规定。
可不可能外在的要求、规定,强迫到最后,慢慢慢慢就内心真的也信了?这有可能。但是,内心的信,一定是圣灵的工作。圣灵可不可以透过一些包括父母的强制、学校的强制、甚至政府的强制,这样做?我觉得是有疑问的,我比较不倾向这样做。但是这一点我就不强调了。
从政教看政府的权柄
现在再想,在生活中,你希望政府做些什么?当然,我们跟非基督徒一样希望宗教自由,我们希望能自由传福音;如果你希望这点的话,你就不应该禁止佛教徒传他们的福音。就是说,在罪恶的世界,如果你要求我们是一个宗教自由的国家,我们不希望变成回教国家,我们不希望变成佛教国家,那你也应该有一个希望就是我们不希望变成基督教国家。你不要说,我不要回教国家,我非常喜欢吃猪肉,不要人家来强迫我不吃猪肉;我不要人家强迫我作佛教徒,我很不喜欢吃素的。你不要台湾被迫变成回教国家、佛教国家,那恐怕你也不应该强迫他成为一个基督教国家。
很多人在羡慕美国是基督教国家的时候,心想,台湾也应该这样。我们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就都有很多错误的想法:第一个这个理想不一定是理想,第二个当你没有传福音的时候,你怎么可能叫立法院那些妈祖庙的什么董事长、立法委员能够通过一种立法呢?你不去传福音怎么可能呢?福音的工作不广传不可能的。
我觉得基督徒是少数人的时候、在被逼迫的时候,比较会迫切的真实的寻求上帝。而基督徒的人数和势力大的时候,就反而容易不倚靠上帝,所以我每次听到人说,基督徒影响社会、发挥影响力的时候,我都觉得他们有个错误:他们想用世界的方法、而不是用圣灵的大能,来让人心被改变。
但是我们也想得细点,不太知道教会历史的,大概也知道,在主后三百年(第三世纪),就是君士坦丁成为罗马的皇帝以后,我们通常会犯一个错误,说,他把基督教定成国教。这不对。君士坦丁没有把基督教变成国教;君士坦丁只是下令,对基督教尽量的宽厚,然后对其他异教很多的打压。事实上,他是死前才受洗的。他没有规定全罗马都要信耶稣。基督教变成国教,应该是更晚一点的事情,但是我们现在不去谈那个。
总之,到君士坦丁的时候整个罗马世界基督教势力已经非常大了,可能今天很多华人教会天天做梦,就是希望这个样子。我们有个矛盾,一方面我们希望基督教势力很大,一方面我们天主教、君士坦丁以前、以基督教为国教,整个基督教就堕落了。而我们也看到整个中世纪后来,虽然全民皆基督徒。每个人开始就是婴儿洗,都是基督徒,没有异教徒。可是我们又会说,中世纪的那一千年是黑暗时代,没有真的信仰。所以,到底说那个是国教对不对呢?大有可疑。不过我们讲的是君士坦丁在信主还没有受洗。受洗以后,他当然就是大力的支持基督教。�利路亚,感谢主,这真是好极了!哦,是吗?各位,那个时候教会有很大的争执。那个很大的争执就是「亚流」这个异端的争执。
「亚流」这个异端的争执,讲简单一点,就是在讨论耶稣到底是不是一个完全的神。亚流主张耶稣不是完全的神,因为亚流要维护上帝的独一,所以他说耶稣是比神低一点的。今天恐怕很多基督徒心�也是这样想,因为我们也搞不懂甚么叫三位一体。这个争吵非常非常厉害,吵到整个帝国乱得不得了。君士坦丁后来就开了一个会议,这是国家出钱开了这个会议,讨论到底耶稣的神性是不是完全的?
今天如果马英九或者胡锦涛开一个全国基督教会议,来决定我们以后在屏东基督教医院上的课要请哪些人作老师,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呢?今天很好、也很遗憾的就是,教会�没有这些神学争执,没有人会去讨论耶稣是不是完全的神、完全的人,没有人会讨论我们圣餐的饼是耶稣的身体、还是代表耶稣的身体。我们没有这种讨论这很好,因为免得吵得一蹋煳涂。但也很不好,表示我们对这些事一点都不关心,无所谓,或完全不懂这些事。天堂在上面、下面?「没有关�,反正我能去就好了。」
我们通常对宗教事情非常不清楚。但是我们换个角度来讲,假如今天,不管是大连路教会的,还是屏东浸信会的,很多基督徒非常努力传福音,我们当中很多人就进到立法院�变成立法委员了,或我们变成屏东市市议员等等。然后,我们发现摩门教徒在这�有很多势力,两个两个骑脚踏车吸引很多人信耶稣,于是我们希望在立法院提议,规定摩门教徒不可以来这�传福音,因为它是异端。各位,立法院可以立一个法规定某一种宗教是异端吗?这听起来很方便的。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碰到这些问题。我们会碰到异端,包括韩国的异端,包括统一教这些异端,有的时候我们教会年轻也有人跑到那边去。你去对抗这些异端。这同样今天在台湾不会发生这问题,因为台湾连正统都没有,所以没什么异端了,所以大家根本不去想这些问题了。
你想在那个时候,耶稣到底是不是完全的神性的这个问题,到最后居然不是神学家来解决,而是君士坦丁开一个会议用国家的公款把大家聚在一起,然后君士坦丁自己主持这个会议。各位,那个时候他还没受洗。我不知道今天如果马英九总统开世界青宣大会,他作主席,你觉得是好还是不好?可能你觉得非常好,「哇!我们都住最好的圆山饭店呀,我们在那�所有的开支都不必出钱。不像我们现在来屏基,真是要申请都很困难。」如果国家支持一个宗教支持基督教,这是好还是不好?君士坦丁在开这个会议的时候,最后他支持正统派的亚他那修。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在这�,我基本上还是觉得政教要分开。我觉得基本上基督徒不要有一个试探,就是政治力量来帮助我们。这是一个很大的引诱,但是教会最好不要有这种力量。教会应该有的力量应该存粹是圣灵的能力,传讲上帝话语的心愿。我们在各样逼迫中被人伤害,我们还能持守,我们有的是这些。我们不能规定、强制人家信什么,这点我觉得教会不应该有。可是很多基督徒觉得教会要有就好了,就棒了。
如果看这段历史,你会发现君王真是不可靠。君士坦丁支持亚他那修没有多久,后来又支持亚流,理由是什么,我们现在都不去讨论。亚他那修也被放逐了,后来君士坦丁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支持异端的,同情亚流,不过最后又回到正统。
我看我们台湾过去历史,总是觉得这是满足我们自己,一种虚幻,而不是真实的。那时候陈水扁当选总统,我就听到有些人叹气:「中华民国,从国父孙中山开始,然后第二任总统蒋中正,第三任蒋经国都是基督徒作总统」,这话已经是乱说了。各位,我看那历史都不太正确。因为照正统,中华民国正统第一任的非常大总统是孙中山,然后就是袁世凯,然后就是徐世昌,然后就是冯国璋,就是北洋军阀。照正史来讲,孙中山是叛逆的,北阀是叛逆的,正式选出来的国会总统,这些是北方的,�面没有什么基督徒。孙中山是不是基督徒也大有可疑,不过我们在这�不讨论了。严家淦其实也不是基督徒。不过,基督徒反正不看书的,就说:「你看,都是基督徒。现在陈水扁了,真是好危险喔。」
各位,陈先生做完总统了,你觉得我们基督教有受到什么伤害吗?没有嘛。现在马总统又不是基督徒了,你觉得我们有受到什么伤害了吗?你觉得马总统是基督徒,我们就一定好到哪�去了吗?我讲过,我今天如果要人来修我的抽水马桶,我不管他是不是基督徒,我要管他是不是修得好我的马桶。所以,一个总统、一个国王,是不是基督徒,对我来讲,不重要;但他必须是一个好总统,他必须能够很好的治理。
讲总统,你会不同意;那我们讲,你去吃便当。你去买便当,你什么时候问:「老�,你有没有信主?你有没有重生得救?你每天读经多少时间,祷告多少时间?你有没有跟你家�有家庭祭坛?有,那我买你的便当。」胡说八道,你根本不会这样问。你们只会谈这家�好吃,不会谈那个人灵性很好,因为没有必要嘛。食衣住行育乐,各样事情,包括医生,就是基督徒来做这个事,基督徒不一定做的更好。事实上,在很多情形下,没有更好。我们应该要求的是,我们为了大家物质上生活的舒适,我们希望他做的好,(那当然都是相对的),所以他是不是基督徒是次要的。
当然,长远的来讲,一个人如果真是基督徒,他所发出来的影响,应该是真实的。这时候,我们希望人信耶稣就是这对他自己好,对其他人也会好,但是短暂不一定看得出效果来。我们同样要想到,基督徒总统、领导者是不是能够影响到这个国家?我会说,他如果是基督徒,应该是会有影响,而且是好影响。但是,因为人的罪恶和无知和上帝奇妙的旨意,不一定是如此。而比较稳当的作法是,我们希望你作总统做得好,至于你是不是基督徒,那是次要的考虑。我觉得应该是这样,除非我们关心他的灵魂,我们当然希望他信耶稣,但是希望他做好总统,跟他信不信耶稣,我觉得没有很直接的关�。
就我,还是希望政教分离。我希望教会不要有那个强制性的权柄去要人家怎么信耶稣,我觉得这是危险的。亚他那修如果能够成为国师常常影响到君士坦丁,那我们很高兴,但这同样你又不能强迫人家了。你希望周联华、周神助天天跑总统府,然后动不动就跟马英九祷告;你希望这样,难道佛教徒不可以希望星云和慈济天天去总统府,告诉李登辉或者是马英九该做什么事吗?如果你不希望慈济去影响到他,那么人家不希望周神助去影响到他,也是很正常的。在一个世俗的世界�,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希望周神助去影响到我们的总统的话,我们希望他影响得对。就他个人来讲,我们希望他信耶稣;但就他的政策来讲,我们希望周神助影响他是对整个国家的政策是好的。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慈济也可以影响,那影响他的就不在乎他的宗教信仰是什么,影响他的是他在ECFA(Evangelical Council for Financial Accountability)也好,在任何事上是不是能给他一个比较好的建议。这种比较好的建议,未必是基督徒才能提供,我觉得是这样。我肯定基督徒信仰是很重要,但是,我也很实际的说,也是从信仰来看,非基督徒神在这方面神也给他们很多恩典。当然,最重要还是,我们希望他能信耶稣,对他自己灵魂好,而且长期来讲,应该也是对政府的政策好,但是这都不一定的。
在历史上有很多敬虔的人,并不是一个好的王,就如同一个敬虔的人,不一定是一个好的总经理;一个敬虔的人,篮球不一定打的就比较好。我们以前有个归主篮球队,你不会看到归主篮球队拿NBA冠军,他根本连打NBA资格都没有。这个都是很平常的道理,但是我们一旦想到基督徒要发挥影响力的时候,我们就忘了这个道理。我不否认我也希望这样,我自己也常常做梦,有一天跑到总统府跟马英九讲,你要信耶稣;但是我的目的,还是有一点那种出风头的欲望。当然主要是关心他的灵魂。我不会告诉马英九,你要台独,你要签ECFA。那些不是我懂得事情,我干麻要去讲呢?如果我懂,一定有一万个人比我更懂,马英九先生哪有时间听那么多呢?
安波罗修属灵的政治影响力
我们不能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但是在教会历史上的确就有发生过。就在西方,大概从君士坦丁以后,很多的神职人员对政治有很多的影响力。这个很多的影响力,是好是不好,我们实在不太敢讲。我们可以客观的讲,就是好坏都有。就我们能够带一个人信耶稣,这是很好的事;就我们能够让他在整个的罗马的政治上更好,那就不一定。其实更早一点的时候,就有人说,罗马的衰亡,就是从君士坦丁信了耶稣,从罗马接受了基督教。我们通常印象是,你信了耶稣以后,就非常成功;你的公司就会好,你的个人就会好。这个可能也有一点圣经的根据,因为我们说了,神是会祝福人物质上的成功的,但是我们还是说那个比例是不一定。我们会说,长远你离弃上帝、个人、国家、民族都一定是不好的。但是神也有一些出人意外的恩典托住这些,我们不晓得。
另外,基督徒在政治上有很大影响的,就是第四世纪的安波罗修。这个人的确是国师,常常成为皇帝的教导者。他在教导皇帝的时候,也出过几件事情,有一件事情就是皇太后是一个亚流派的异端,她曾经想�领一个米兰的大教堂;各位,这点在我们今天也有,在台湾比较少,因为台湾教堂已经很少了,不太有人去争教产。在西方也有,就是两批会众要争这个教产。现在皇太后是个异端,她要�米兰的大教堂,安波罗修就在�面,他就拒绝皇太后进来,后来皇帝的军队就在外面包围起来了,安波罗修就禁止皇帝进来、禁止皇太后进来,说:「皇帝是在宫廷�,教堂是属上帝的,所以你不准进来。」各位,都不要听得太感动了,就失去你的理智了。
「教堂是上帝的,皇宫是皇帝的」,这句话对不对?教堂是谁在管的?我们刚刚一开始一直在讲,外在的东西、看得到的东西都是上帝给世界政权来管的。我认为安波罗修做错了。我认为皇帝应该进去的,因为教堂也是皇帝的。如果你们不接受这个的话。我就问你,今天你大连路盖教会,你的建筑执照、你的工程,是上帝告诉你怎么盖的吗?不是。大连路教会,或任何一个教会,或屏东基督教医院,或者是慈济医院、任何一个看得见的东西,它在盖在建筑的时候,它所有的规定都要符合政府的规定,而不是符合圣经的规定。今天我们信友堂就是任何一个教堂,任何执照发照检查,还有我们的水电这些东西,都是在世界的制度中进行的。因此我不觉得安波罗修可以跟皇帝讲,皇帝不可以管教会的事。安波罗修他当然是因为他有很大的震撼力,所以皇帝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这点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安波罗修也对。就安波罗修不是从罗马的法律中告诉皇帝说,我们立过这个法,我这个大主教有权利管这个教会,「你不可以进来」;如果是这样,皇帝我想一定会修这个法律。安波罗修还是靠他个人的力量,这个力量不是强制的力量,就是叫皇帝不可以进来、皇帝就听了。皇帝要是不听,不行的。
安波罗修也曾制裁过另外一个皇帝,戴奥多修(Theodosius),这个人让基督教国教化,很多人,包括奥古斯丁,也认为这是最好的一个皇帝,因为这是一个基督徒的皇帝,而且非常热心,包括制裁异端都非常热心,他就曾经,那是很多基督徒梦寐以求的事情,这皇帝非常热心、爱主,也治理得很好,文治武功都很好,但是这个人脾气很急躁。有一次在帖萨罗尼迦发生群众暴动,而且是杀了一些官方人员和军人。Theodosius就发脾气了,命令军队包围帖撒罗尼迦的竞技场,最后就进去屠杀了很多人。安波罗修知道了以后,下一次皇帝要进到教堂的时候,安波罗修说,你不可以进来,你是杀人凶手,我不准你进来。然后他忏悔,我忘了是半年还是多久,才准他进来。我看每个牧师看到这�都会流口水,我可以命令皇帝耶。我希望有这样的权力,我不知道院牧部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也常常的放在心�,迫切祷告。
各位,我还是说,如果一个牧者,甚至教会,能够有权柄,我希望不要受到试探。我们希望这权柄,不是写在书上、写在本子上,强制性的权柄。那些可能有些需要,但是真的要发挥属灵的功能,是圣灵的工作。
我在台湾神学院毕业的时候,我曾经去过东吴大学跟当时的景奉祥校牧谈过,后来从美国回来以后,我也到过东海大学跟当时的校牧有些谈话,还有中原大学,谈到基督教的牧师在大学�的情形。二三十年前,景奉祥牧师跟我讲说,你来东吴作校牧这是很好的,因为照我们的规定,校牧的等级(我忘记)好像是院长的等级,就是比系主任还要高,可以出席院务会议,有很多的权力等等,可以发挥影响;当时我没有去,我心�也在想,我很佩服景牧师,但是我觉得他讲错了。
宗教的事,我们不管别的,我们只讲基督教,这种影响力不是校规�可以规定的。事实上,这种影响力是圣灵透过每个人发出来的,这些基督教大学,包括基督教医院。你写在簿子上、写在法规上的那个,可能在很多地方有用,但是在信仰上就没有用。中原现在已经不行了。基督书院是规定每个学生要参加chapel,这是校规。大家也参加了,可是参加的学生,你能叫他真的信耶稣吗?当然有人说,可能你强迫他听,他信了耶稣,那我们也感谢主。但是这种强制的力量,我基本上还是觉得少用最好,不用为宜,因为我觉得没有那个效果。你该有的权力就是多为他祷告,多求圣灵充满,然后讲话有力来影响他。因此我很希望基督徒能够,就像安波罗修他制裁皇帝。他制裁能成功,不是因为罗马法律的规定;他制裁能成功,一方面他自己有灵力,另外一方面这个皇帝多少还是很属灵的,所以他做错了,听到主教的责备,他会认罪。
政教不和的例子
奥古斯丁把政治理论讲得更清楚了,他讲的就是「两国论」,或者「双城记」,或者他写的「上帝之城」。他说整个人类社会分两个部份:一个是属上帝的,一个是不属上帝的。这种讲法到路德就讲的更完整,其实都是属上帝的,只是上帝用不同的方式来治理这两个:一个是信靠�的那群人,一个是不信靠�的那群人。信靠�的,是用属灵的权柄;不信靠�的、信靠�的,都在上帝的治理之下,是用严格的法律。
后来基督徒常常怪天主教政教合一不好,可是天主教起码在理论上还是持守政教分离的,就是基本上规定上,教宗的权力,只有属灵的权力,没有属世的权力。教宗可以用他的三�不烂之舌、用他的政治手腕,叫世界上的人和君王听他。有失败的时候,君王就操纵他,但是在天主教官方的写法,还是教宗,不是世上的君王。
这个世界上的治理,有属灵的治理,有属世的治理。这两个不要溷在一起。我还是再一次说,我们今天台湾根本没有这个麻烦,我们根本不会把两个溷在一起。可是我一天到晚听到基督徒说,我们应该把它溷在一起,所以我就预先先提一下,我们要小心。
德国政教的「授任权之争」
天主教的权威最高的时候,有一个中世纪的天主教教宗格列高里七世(Pope Gregory VII),他跟德国的皇帝亨利四世(Henry IV)有「授任权之争」(Investiture Controversy),就是争任派神职人员的权利。
今天在台湾,我们觉得不可能。今天我是谁按牧的,我是一群牧师按立我的;我是谁按牧的,我是信友堂按立我的。我作信友堂的牧师并不是行政院长吴敦义按立的,不是吴敦义派我的,不是马总统派我的,也不是台北市长派我的,也不是内政部宗教局派我的,这个纯粹是信友堂。可是在中世纪的时候,任派主教常常是教会和皇帝的争执。常常是因为政教合一,所以皇帝常常要派他的人做哪一个城市的大主教,这�面都有很多官教勾结。你做一个大主教,常常那个钱是多的不得了的。那皇帝任派你,你得到这么多钱,多多少少也要对皇帝有一些…。
这不光是钱啦,这也关�到政治势力的问题。有出息一点的教宗就非常强烈的反对国王来任命主教;可是,德国的亨利皇帝也是一个很有出息的皇帝,他觉得主教应该由他来任命。各位,这问题在哪�?今天一个牧师不会是马总统来任命,因为一个牧师几乎没有那个力量影响到政治。可是在中世纪的时候,一个主教跟政治处处有关�。有的时候那个公爵的地位都没有主教高。一个主教可以很强烈的影响到封建社会的百姓,叫他们是不是听这个公爵的,所以那变成一个政治的东西。我就觉得,教会、基督徒远离这个比较好。你在这个�面可以有很多政治上的方便,但是比较安全的是远离这些。
皇帝和教宗最后就有很大的争执,皇帝觉得他有权利任命主教。我们今天会觉得这很荒唐,但是如果你知道中世纪主教有多少的行政和政治力量,你也会觉得皇帝这样要求也不错。当然,教宗觉得只有他能任命,两个人就吵吵吵吵得非常厉害。这中间有一些妥协,最后到妥协形成之前,亨利就觉得他是国王,他当然要统治全国,不可以再被另一个人统治,所以他说他要任命。最后教宗就开除他的教籍。亨利想,你开除我的教籍,我就派兵来打你,你有什么力量。他真的是造反了,然后被开除教籍。
因为中世纪的人都非常敬虔,或者说都非常迷信,或者说都非常傻,或者说都非常听牧师的话。这个教宗一开除他教籍的时候,就包括咒诅他,和咒诅所有跟随他的人。没有人再跟随国王,跟随国王的话就要下地狱。今天谁都不相信地狱,谁还管这套啊?可是在那个时候,教宗什么能力都没有,连一个军队都没有,但这「开除你教籍」的命令和跟随你的都要下地狱的咒诅一出来,亨利的军队通通离开他了!皇帝没有人跟了。这就是发生在教会历史上很动人的一幕。我是不知道真相如何,但是历史上都是这样子讲,这个皇帝知道教宗在某一个城堡,就越过阿尔卑斯山,急切地去找这教宗。那是冬天,听说还是下着大雪,教宗在一个城堡�,皇帝就穿了一袭披麻蒙灰的衣服,在城堡外面,赤着脚在冰天雪地�三天三夜,低着头跟教宗说:「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请你赦免我。」三天之后教宗看这�伙真有悔意,「好吧,就饶恕他了」,就收回原来的咒诅。他又可以上天堂,又是国王了。他一变为国王以后,再招聚军队打教宗,教宗就第二次开除他的教籍。各位,同样的政治手腕只能玩一次,第二次就失灵了,因为这就没有尊严了。
这个争执,后来你很难说谁胜谁败,因为这是影响力的问题。教宗没有任何的军队,但他有那么大的权威,当他说,我开除你、咒诅你和跟随你的,大家就都离开他了。这个就是属灵的力量。这种属灵的力量如果用在属世的事上要非常小心。我觉得,其实任何一个时候,教宗都没有那个强制的力量,就是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要听的力量。我希望今天神职人员的力量也是这样,甚至觉得基督徒最重要的是从上帝那�得力量,当然包括你做的工或你的专业,都能从上帝得到力量,做得好。
英国政教的权柄之争
在另外一个,比这个稍稍晚一点点,这个电影可能你们也看过,是关于十二世纪的时候,英国的国王亨利二世(Henry II)跟他的好友英国主教贝克特(Thomas Beckett)。这个国王也希望控制英国的宗教就是基督教,但英国的基督教被坎特伯利(Canterbury)的大主教所掌权的,他有最大的权力。那时候英国还是属于天主教的,大主教死了,英国国王亨利二世想要控制整个英国,就任命他最好的朋友贝克特(Beckett)做坎特伯利(Canterbury)大主教。这也是很稀奇的,大主教怎么可以国王任命,应该教宗任命啊。但是他还是得到这权力,任命他的好朋友做大主教,好叫他以后,譬如让教会收税,这是最重要,或者要教会帮他推什么政令都能够很顺利。结果,Beckett常常抗拒王的命令,说这不可以、那不可以。天主教现在是把Beckett当作英雄、当作圣人了。我是觉得不对。
到后来有一件事,他们就正式冲突了。其实,这是很敌对的冲突。应该是有两个英国的教士杀了人,Beckett拒绝交出,说,他们是神职人员,教会来审判。这些问题,中国大陆基督徒,尤其是家庭教会的,都说政府不应该来管宗教,原则上是这样;但是记得,外在看的见的东西都应该政府来管,属灵的事政府不要管。当然,共产党喜欢管,那也没办法。但是看得见的部份,包括教会,包括牧师,他要纳税,他要守交通规则,他的行为、他所做的一切事,还是需要政府执政掌权。
你说教会应该有自己的权力,牧师应该由其他牧师来按立,民政局或者内政部不应该去管,看起来是合理,但是我们也要想到,如果今天台湾很多教会很多牧师了,而整个的宗教界继续腐化下去,政府就制定宗教法(我们台湾政府几年前就想制定),主要目的就是要对这些神坛、神棍有所约束。台湾这些地方的神坛神棍非常的多,非常不好,都签六合彩或者是有更黑暗的事情,需要有一些宗教法来制定。这不是不好,这不是政府一定要干政。有不合理的地方,政府要来干教,这不是不可以。
天主教觉得Thomas Beckett是圣徒,就是因为他抗拒亨利王的命令,他觉得教会要有自主权,不能被国家来管理。引发冲突的,就是有两个教士杀了人,Beckett拒绝交出来,说我们有教会的制裁办法。这是很不对。和尚也好,教士也好,任何人他�面有没有杀人、有没有恨人、心�有没有强�,那个上帝会审判,甚至教会可以责备;但是他外面犯罪了,就一定要在国家的审判之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免这个权利的,教宗也不能免。我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可是Beckett就拒绝交出来,他的理由是,宗教的事,教会要自己来管。所以,政教分离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
那最后,亨利就很生气,「没有人帮我处理这个讨厌的教士吗?」当然就有人帮忙处理,就有人在Beckett作弥撒的时候把他杀掉了。结果也因为Beckett的声望很高,当他被杀死以后,教宗当然支持他。整个英国的民众也就非常的愤怒,有点要反抗国王的情形。亨利就第一个处死了那个杀Beckett的武士,然后就在Beckett的坟墓前忏悔,这也是教士很荣幸的地方,一个国王在一个死人面前,脱了衣服被鞭子打,表示他的忏悔和认错。这些都是政教中间的争执。
结论:教会不要有强制的权力,但要有属灵的权柄
而我的结论是,教会不要有强制的权力,我们不应该有书上写说我们教会非规定人要怎么做怎么做,包括要纳税要怎么样,我觉得这个非常的不好。我觉得教会应该要做的,牧师应该要有的权柄,都是属灵的:就是我们传扬上帝的福音,我们告诉人应该怎么做,然后为他祷告,但他最后悔不悔改不是我们能做的。
我们的权柄,用教会�的例子来讲,就像吴勇长老,他最后退休了,也没有参加什么会议,也就是林森南路礼拜堂的会章�没有给他任何特别权力,没有。但是因为他德高望重,所以长执会开了什么会议,他觉得这个不妥,那长执会就重议。我们要有的权柄是这种权柄。不是规定你有的,是因为你灵性很好,大家听你的。当然也可能你很会骗人家听你的,这不晓得。我们要有个权柄,就是骗子的权柄,不是流氓的权柄,不是用拳头打人家的。
或者像邓小平一样。邓小平到晚年所有的什么主席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普通党员,但是中国任何会议,包括国务院或者中共�面,的任何决定,他说一句话就可以否决。我们要有的权柄,是这样的权柄。我们要有的,不是人家规定你,不是可以强制的,而是因为你的属灵,因为你的爱心,因为你的说服能力去说服人家的。我想,在我们基督徒信仰的生活中,每一个时候,不管你是牧师或者是平信徒,我都希望基督徒是有这样的权柄,不是因为规定。
当然规定的也可以有,也应该有,那也是合理的,譬如说:可能牧师有权利决定教会�谁讲道;你要给他外在权柄也可以,但是你要记得,我们基督徒基本上是内心顺服上帝的。顺服上帝,怎么实践在生活�面,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基督徒的生活观:
靠着圣灵来做事
我们继续来看我们这种生活的态度。我们基督徒或教会在世上做事的时候,不管所谓的文化使命或福音使命,我们在做这些的时候,只能靠着圣灵。当然,我不觉得教会有什么直接的文化使命,因为这文化的美好并不是基督徒才能创造出来的,非基督徒也可以创造出来。
基督徒如果要人家在信仰上信耶稣,我们只能靠着圣灵来做这个事。如果我们要做任何事情,我们再次希望,我们是有神的呼召,我希望每个基督徒对上帝的认识能够更深刻,以至于你生活中做事的时候,不是出自你自己的喜好,而是越来越多是神的呼召,「行事为人就当与蒙召的恩相称」(弗4:1),「这个工作没有人自取,我要蒙神所召」(来5:4),「个人蒙召的时候是什么身份,人要守住这个身份」(林前7:20)。也希望我们不断是被圣灵、被神的爱来激励的,「基督的爱激励我们」(林后5:14);我们必须要有信心,「不是我们自己能承担什么事,我们所能承担的是出于神」(林后3:3),「我靠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腓4:13)。
如果教会和我们基督徒对神不是有彻底的敬畏、敬虔和敬拜,那我们不管做什么,不管是所谓的文化使命和福音使命,不论有没有成就,都不讨主的喜悦。马太福音7:23,有人做了很多工作的时候,耶稣说:「我不认识你。」不管是文化方面或福音方面,神是看我们的内心。如果我们的使命是出自我们内心的私�或者世界的潮流,神不会喜悦的。
弃绝世界的:当作上帝的事,没有私�和私利
韦伯提到清教徒,就是加尔文宗的那种弃绝世界的、对神绝对顺服的结果,造成了反而最入世的资本主义。其实韦伯的这种观念,应该在中世纪都可以看到,中世纪的文明其实是被修道院保持住的。通常我们想到,修道院就是离开这个世界、弃绝这个世界,什么都不要,一天到晚在修道院�面灵修,这些人能对世界有什么贡献呢?整个欧洲在黑暗时代的时候,在蛮族入侵的时候,保住文化就是这些修士,因为他们真的在做事。我觉得真是一种很好的自律。当然,他们有他们的缺点,有跟加尔文宗、跟清教徒一样,就是当他弃绝世界、弃绝自己的时候,他没有个人的欲望要做这些事;他只是说,这是上帝的爱叫我做,我就做。所以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那个私�和私利。他觉得,这是上帝叫他做的,他就能够做得好。就是你有私�和私利的时候,觉得凡是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你就不好好做,这是很危险的。
所以修道士修院所保存的那个文化,是很了不起的。但我们不太懂那些文化。我就讲一点。我相信你在网上也可以查到的。在中世纪,甚至在今天,最好的酒,大概就是修院�面酿的,「唉呦,这修士还喝酒喔!」是啊,他们没有别的事干,就很努力种葡萄。葡萄收成很多,存下来要怎么做呢?因为要作主「耶稣的血」,所以就酿酒。这酿酒就是主的事情,所以就好好的做,就专心的做。你不是为了其他的事情,而是为了主给你,就做得很好。
还有一件事情,他们做得很好的,这件事在旧约就可以看到,就是今天欧洲很多最好的�包食谱是修道院的。因为这些修士也是天天有人工作,就做�包。�包有很多是要�济穷人的,有的是要作圣餐饼的。怪怪,要作圣餐饼的那还能不用最好的材料作,那烤出来可能也是最香吧。因为他们自己非常的禁�,包括食�,因为没有私�影响他们,专心做,就做得非常好。这些修院的食谱,都非常好。
另外,你们如果到美国也会看到就是一种人,The Amish。在改教运动的时候,Amish觉得他们要全然离开这个世界,信靠上帝,来过一个离群索居的生活,这种神学是不正确的。想要离开世界,是对的;但实际上,不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的。你在宾州还可以看到,他们拒绝世界的文明,他们小孩子读书只到六年级,他们家�都不用电、用煤气,他们始终是农业的,他们都是用天然的、最环保、最自然的、有机的东西,所以他们的农场种的、养的,经过几世代,都是非常的有机,而且又非常香。所以,你今天到宾州去的时候,你要吃最好的鸡和�包,去他们开的店;然后他们做木工,也是做得最好,因为他们把这些事都当作上帝的事了。
我们弃绝世界,才能对世界有贡献,我始终要表达的是这些。
好,我们祷告:天父,求主恩待我们,求主帮助我们在事奉祢的路上,我们能够忠心,我们能够良善,我们能够明白,求主继续带领保守我们。奉耶稣的名祷告。阿们。
(孙国韵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