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外国名著 > 堂吉诃德

译后记

译后记

做学生时,读外语;工作了,教外语。自然而然,和翻译有了不解之缘。

我头一次拿起笔翻译东西,是在1975年。那时我还在陕北劳动改造。干完了一天活儿,除了休息,总得有点消遣,打发孤独。别的都不会,只好从简陋的行囊里,取出一部西汉词典和一本西班牙语小说,边看边译。

万事开头难,翻译也一样。有好几次,我扔掉笔,撕了纸,不想干了;实在太难!可不干这个,又能干啥呢?谁知,几次反复后,我居然渐渐入了门,最后竟然译完了。近20万字啊!我把它们一个字一个字地誊写在十几个小学生用的作文本上,当宝贝似的保存起来。遗憾的是,这本名为Gran Chaco的小说的汉译稿后来遗失了。

然而,我发表译文则是1980年代的事了。其实我们这一辈人大多如此,个中原由众所周知,不必多说。1979—1983年间,我译了20多篇西班牙语国家的短篇小说。1980年起,上述译文先后在各地杂志和小说选集上发表。我感谢《长安》杂志,是它发表了我的第一篇译文《名画罗莫尼被盗》。

1984年,我赴杭州参加中国西班牙、葡萄牙及拉丁美洲文学研究会年会归来,准备和有关出版社联系翻译出版西班牙名著《庭长夫人》(La Regenta)的事宜。正巧我所在的西班牙语教研室也有此打算。时任室主任的王振东先生找我商议,命我主持该书译事。王振东教授因病不治,已于1998年12月24日不幸去世。我十分感谢他对我的信任。愿他的灵魂安息。

人民文学出版社同意我们翻译《庭长夫人》后。按振东先生的要求和教研室全体成员会议的决定,我除了翻译部分章节,主要负责译事和统一全书文字风格。然而事实上,为了保证译稿的质量,我做的远远超出上述范畴。我除了翻译部分章节,还做了以下工作:对照原文校对全部译稿,修改译文,通读全文并定稿。七位同事共同努力,经过整整一年的艰苦劳动,终于比较好地完成了长达70多万字的《庭长夫人》的翻译工作。在我的译事活动中,我为这本书付出的最多。198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庭长夫人》。1993年,该社将其收入世界文学名著文库,发行了精装版。后此书相继在台北光复书局和昆仑出版社发行。还荣获陕西省译协十年优秀译著奖和西安翻译协会首届优秀译著评选一等奖。

1994年,我翻译的西班牙长篇文学名著《渔女情》(Sutileza)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此书获陕西省委对外宣传部领导小组办公室、陕西省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陕西省译协和陕西省作协颁发的“陕西九十年代优秀文学翻译作品”译著类二等奖。

《庭长夫人》和《渔女情》的出版,得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编审胡真才先生的大力扶持和帮助。我对他深表敬意和谢忱。真才先生2017年4月14日不幸意外去世。愿他在天之灵安息。

1996年,经西安外国语学院院长杜瑞清教授的推荐,我开始为陕西人民出版社翻译世界名著、西班牙长篇小说《堂吉诃德》。这部小说是西班牙最具世界声望的巨作。我是学西班牙语的,早有翻译它的夙愿。陕西人民出版社和杜瑞清博士给我了这个机会,我对他们十分感激。

《堂吉诃德》的汉译本国内已有多种,各有长短,评说不一。我译此书的指导方针是:尽可能准确表达原书的思想内容,尽可能接近原书的艺术风格,特别是后者。《堂吉诃德》的艺术风格是啥?八个字:朴实无华,滑稽逗人。感谢陕西人民出版社没有对我限定完成的时间,使我得以从容翻译该书。经过四年的努力,终于译完这部70多万字的小说。当时我想,如果拙译读者看了能笑,还能笑出声来,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庆幸的是,它受到了欢迎,华夏出版社和湖南文艺出版社先后出版了该书,就是证明。

谢谢人民文学、昆仑、陕西人民、华夏、湖南文艺、台北光复书局和即将出版拙译的广西师范大学等出版社;谢谢各位尊敬的读者。

唐民权
2018年11月于西安寓所

上一章 封面 书架 已读完